随笔|| 晚唐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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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的“风光”

李 锋||山东

这几日，一直在读“晚唐”，读晚唐的历史，读晚唐的诗歌，读晚唐的诗人。

这是一个朝代渐近黄昏的时段，已没有了盛唐时的雄心与霸气，平添了几多忧郁与落寞。皇帝已不是原来的皇帝，他们被宦官任意奴役与毒杀；大臣亦不是原来的大臣，他们被“牛李之争”搅得焦头烂额、自身难保；诗人们也失去了原来的朝气与傲气，变得暮气沉沉、垂头丧气。

这时，李商隐的忧郁、杜牧之的风流、温庭筠的不羁组成了晚唐诗阵的最强阵容。

苦哉，李商隐。李商隐的忧郁一半出于遗传，一半则由于命运。于是他把忧郁化为了无解的诗歌，在半明半暗中书写着对人生与爱情的理解。他渴望和心爱的人“共剪西窗烛”；他也愿意为心爱的人“蜡炬成灰泪始干”；但更多的时候却只能“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而最后也在“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中结束了不满五十岁的年华。

乐哉，杜牧之。风流诗人杜牧怀有盛唐人的雄心壮志，可惜盛唐已远去，只给他留下一个辉煌的背影。看来重回盛唐的梦想已无可能，于是他在“十年一觉扬州梦”中消费自己的大好年华，以博取自己在妓院的声名。他不愿这样，但也只能这样，于是他吟唱着:“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在青楼楚馆中逍遥度日。

惜哉，温庭筠。本来有很好的出身，本来有出色的才华，可是官场与生活中却屡遭磨难。而原因只有一个:放荡不羁！他是考场上作弊高手，一人代写数人的试卷，因此被驱逐；他曾为权贵令狐绹代笔，写了写了没想到又把人家“出卖”；他是艳词的生产者、是“花间词”的鼻祖；他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成了晚唐诗歌标志性的符号。

诗人已去，诗歌犹存，让我们循着诗人的文字去感受公元九世纪中叶的独特风情。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李 锋，笔名文锐。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社会科学研究中心教授，鲁中地域文化研究所所长。主要从事聊斋文化、唐宋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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