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辞
首先感谢湖师大的邀请,我谨代表中国发展出版社热烈祝贺张楚廷先生从教60周年纪念暨学术思想研讨会隆重召开!
这里我想先讲一个故事:我昨天在师大文学院北京校友分会群介绍本书时,有一位群友回忆起他1996年刚毕业时,在水利部办公厅借调工作,从事世界银行资助的政府上网工程工作,一次闲来上网搜“湖南师范大学”,竟然无果,感觉在互联网时代,在网上竟然搜寻不到名字,这对于母校来说十分不利。于是提笔就给张校长写了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提请校长重视高校的互联网建设,最起码也要先有个官方网站。原以为只是他书生意气,张校长与他非亲非故,甚至也不认识,也未必会有什么效果。但后来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亲笔给他回了信,对其关心母校建设的提议表示感谢和赞赏,并表示随后一定会重视湖师大的互联网建设工作。随后,他就看到了湖师大的校官网等陆续出现……这位同学叫李军晶,目前在自然资源部《中国不动产》担任杂志主编,1994年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可见,从这件小事看,张校长思想敏锐,为人谦和,且非常善于从善如流、博采众长。
现在,我想说一说我印象中的张楚廷先生。张楚廷先生给我的最大印象就是和蔼可亲,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他都是面带微笑,说话也很和气。但是他说话虽然是慢条斯理,但非常有逻辑性,有启发性,动不动就提一个问题出来引发大家思考。我有幸听过几次张楚廷先生的讲座。有一次,张楚廷先生在讲座中提到说,很多人都说他很……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就拿起一只粉笔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小小的“土”字。这让大家会心一笑。张楚廷先生一般都是穿西装,下面穿一双回力球鞋。因为张楚廷先生有个爱好,就是每天都要打乒乓球,而且打得非常好。他说他穿回力球鞋也是因为舒服。所以,这个“土”字,用在张楚廷先生身上,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土”就代表了朴实,踏实,自在。这也就是大学者身上不为外界所左右的一种可贵品质。张楚廷先生的讲座也是很朴实很接地气的,容易让听众听得入迷,不知不觉间受到他思想的影响。张楚廷教授的讲座显得“土”,但是这个“土”是非常受欢迎的,能够直达人心,直达人的灵魂。而张楚廷教授的讲座风格则是春风化雨一样的启迪和滋润人的心灵。
我在编审《吾爱教学》这本书时,作者与我感同身受,他在书中反复提到张楚廷先生的讲座非常接地气,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和故事来讲,用环环相扣的引人入胜的问题来做逻辑线索,受到大家的广泛欢迎。我一边审稿一边参考并阅读了张楚廷先生的一些书,比如《教育哲学》、《高等教育哲学》等,都很受启发。张校长在《教育哲学》中提到了教育的5个公理,即潜在公理、动因公理、反身公理、美学公理、中介公理,对我而言非常震撼。可以说,这5个公理,关涉人的存在本身,是教育哲学、教育学的存在基础。张楚廷先生是搞数学出身。数学对他的哲学、教育哲学研究影响很大。比如,“公理”这个概念,国内肯定是他第一个将之引入教育哲学或者说教育学领域的。张楚廷先生的著作,也是以逻辑严谨著称,问题一个套一个,一环扣一环,这也体现出数学的逻辑性,让我非常佩服。有时候我在想,张楚廷先生所提到的这5个公理,是否还有更前面的公理做基础呢?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有时候我也想,张楚廷先生所提到的这5个公理,是否还有其他公理遗漏了呢?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这足见我的笨拙,以及张楚廷先生之聪明。维特根斯坦说,思想的基础就是思想的界限。按照维特根斯坦的说法来看,或许张楚廷先生提出的这5个公理就是教育哲学、教育学的界限。
另外,我还有个感受是,讨论张楚廷先生的思想,离不开笛卡尔的思辨哲学。从几次听张楚廷先生的讲座中,以及从张楚廷先生的著作论文中,我似乎总能看到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的影子。这可能是我个人的一个推测,希望以后有机会向张楚廷先生当面求教。笛卡尔的贡献在于彰显了“主体”的思想自由。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怀疑一切,但不可以怀疑我们正在思考的主体自身。张楚廷先生在讲座中也经常提到笛卡尔。张楚廷说笛卡尔喜欢睡懒觉,别人说笛卡尔你为什么睡懒觉啊,笛卡尔说我不是睡懒觉,我只是躺着思考而已。既然是思考,躺着跟站着有什么区别呢,睁开眼思考和闭着眼思考有什么区别呢?几乎没区别,对吧?但是,我们不能停止思考,一旦停止思考,我们是否活着就很值得怀疑了。张楚廷先生的讲座、论文、著作,体现出他一直在思考,而且是像笛卡尔那样俏皮地思考。这些讲座、论文、著作,都非常有趣,文笔也好,逻辑严谨,都能体现出张楚廷先生的问题意识以及思考这些问题的整个过程。对任何一个问题,张楚廷先生就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把过程全部给列出来,让我叹为观止。张楚廷先生喜欢“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颠覆问题”。从这里,足以看出张楚廷先生的水平所在了。张楚廷先生还提到,如果要写一本十万字的书,只需要提出100个问题,每个问题写一千字把这个问题讲清楚就行了。这也让我印象深刻。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很难提出那么多问题呀,呵呵!
张楚廷先生对湖南师大的贡献,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张楚廷先生是湖南师范大学历史上最受欢迎、最受学生和教师爱戴的校长。先生无论在学术上、行政管理上、生活上,都深刻地影响着湖南师大的教师和学生。可以说,如果要选一个人作为湖南师大的精神代表的话,非张楚廷先生莫属。北师大有启功,北大有季羡林,华东师大有冯契,我们湖南师大有张楚廷。惟楚有才,于斯为盛,没有张楚廷先生,湖南师大就没有魂,有了张楚廷先生,湖南师大才有理由存在和发展下去。我期盼着和张楚廷先生有继续合作(出版专著)的机会。当然,也希望湖师大的各位专家教授、老师同学们找我出书!呵呵!
最后,祝张楚廷先生身体健康!也祝这次研讨会能够圆满成功。希望今后有更多的关于张楚廷先生的思想的研讨会。
《浣溪沙·张楚廷先生从教60年纪念会有感》
甲子人间岁岁忙
杏坛秋叶几回黄
垂荫遗爱说甘棠
充栋文章惊世界
不言桃李满湖湘
高情惟共楚云长
发言者:中国发展出版社编辑,《吾爱教学——张楚廷五I课程哲学思想的理论与践行》的责任编辑。受中国发展出版社社长包月阳、总编李丕光委托参加本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