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天地‖《麦子熟了》文／杨瑞雪
麦子熟了
文／杨瑞雪
春风把沉睡的大地唤醒，小草从地里长出，春天田野上麦子上带着露珠，各种花儿绚丽绽放，布谷鸟在唱着歌，一片盎然生机，豌豆花开，紫色的笑脸，迎风摇摆，麦苗己返青，走在田野上，闻到泥土芳香，麦苗带着淡淡的青草味。绿意盎然的麦苗，天空蔚蓝照耀下的麦苗，绿油油的小麦在微风吹拂下，成长着，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社员们给小麦施肥，过后麦子长的很快，麦子由青黄，在变绿，在油绿变成深绿，最后发黄，绿油的泛着金光光。小麦经过一场一场的春雨的滋味下茁壮成长。
又过一段时间，绿油油的小麦开始拔节，一株一株的，每一片开始开花抽穗，麦香四溢。麦子长的很旺盛，小满过后芒种就快到了，这是最忙的季节。
冬去春来，扬柳吐丝，五月的麦田暖风吹过，麦子熟了，一片片麦穗金灿灿，一片片拮杆上蓬乍乍的穗头，像金色的海，成熟的麦子，麦穗渐沉，麦粒饱满，只等丰收，田野上海浪中漾起一层层波浪，走进麦田，看着一片片的金灿灿的麦子，农忙开始了，麦子熟了，生产队里开始割麦子，每天吃过早饭，都上生产队场屋子集合，人到齐了，生产队长领着社员们，往东湖割麦子，社员们都手里拿着莲刀，推着小车和绳子，和队长一起往东湖里走去，只看到程樱带着草帽，是我们生产队里又勤能干的人，干活又快她推着小车，脖子上挂着个花毛巾，她能顶半边天，推起小车，能和男劳不分彼此。今天程樱头戴草帽，穿着一件浅粉的花褂子，肩膀上补了一块补钉，穿一条蓝色的裤子，洗的都发白了，脚穿一双平跟条绒黑方口鞋，带盘的，只有脚上的鞋是新的，是她妈妈才给做的新鞋。高1.70米，身强力壮的，一看是个聪明伶俐的人，程樱是个爱说笑的人，爱说笑话，讲故事，在生产队没有不喜欢她的，她是个活宝，是个开心果，她一边在小路上走着和社员们开着玩笑，不一会到麦地，开始割麦子。社员们都戴着草帽，准备割麦子，割麦子用镰刀收割，右手拿着镰刀。弯着腰，背朝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用手抓麦子，搳完一刀往前挪，用镰刀勾往前面的麦子，搳一刀往前面的麦孑挪，在用左手拿麦子不了用后边放，又继续割，再往前挪，放一堆，直到能捆了一捆麦子，用麦草打绳捆起来，再继续割下一捆。割麦子累了，队长说休息回在干，有的坐在车子边上，也有的直接坐在地下。这时专门一个在生产队里烧水的烧好了，送到地里叫大家喝，割麦子天太热，淌汗又多，社员们又渴的慌，又端起水来在喝着。听到有人在说，程樱讲笑话，程樱正在那边和识字班也叫姑娘们在说着话，这时一个皮小子，把程樱拉到大家面前，讨好的说，程姐，我给你搬了一块石头你坐着，给我们大家讲故事，别人没有这个待遇，说的社员们都哈哈笑，程樱怪不好意思的说，那好吧，今天给大家说个，二傻子，走丈母娘家。大家都用双手欢迎程樱，只见程樱不慌不忙的说：从前有这么一家人家，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女儿生下来，长的很漂亮，聪明伶俐，女儿从小可爱，讨人喜欢，只是家里穷，吃不上饭，到长到十七了，长个如花似玉的美姑娘，过去封建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年代。媒婆上她家里给她说婆家，她家里穷吃不上饭，说的这家里很富，就是个傻子，她娘一开始也不同意这门亲事，经不住媒婆三翻五次的去说，家里吃不饭，心里在想，女儿上他家最起码能吃顿饱饭，就同意这个亲事。怎么和女儿说，她和女儿说，她是死活不同意和二傻子这门亲事，这可难倒了她妈，收了人家的彩礼，过段时间就成亲，那边要的急，她爸看到她妈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爹说，她不上花娇我们把她捆去，说着到了成亲的日子了，这天他家里热闹非凡，大红喜子贴门上，那边二傻子家敲锣打鼓的来迎亲，女儿死活不上花娇，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捆绑起来，放花娇上。旁边有个趁车的看着她，敲锣打着鼓上二傻子家，拜了堂。给她吃面条，饺子她不吃，到了晚上二傻子上了屋傻傻笑着，被媳妇推出门外，二傻子一边走出屋，找他妈去了。晚上媳妇把门一关，不让二傻子进屋，说着到，三日回门，二傻子妈千嘱咐万嘱咐，二傻子到了她家不能胡说八道的，二傻子也答应了。说的好好的，第二早上吃过饭，二傻子妈给弄上礼物让二傻子和媳妇回门，到了岳父家，吃饭的时候，岳母心里在想考考二傻子，给二傻子一支筷子，二傻子说双桥好走，独木难行。岳母又给二傻子盛米饭，二傻子要半婉，岳母娘，给盛了一婉。二傻子说，知了猴子爬铁锨你没有数了。吃饭的时候岳母给二傻子，一个旧马扎，断了一个腿。二傻子说，癞蛤蟆独撑，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正说着，刚要起身，他坐偏了，摔了仰面朝天。二傻子说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媳妇听到二傻子骂她妈，抓起一个扫帚二话没说，就去打他，二傻子往院子跑，媳妇边打边追，叫她把二傻子打的嗷嗷直叫。说再也不敢说了。社员们都在笑的前仰的，只听到扑哧一声，大家往那一看。大勇端着一碗水，边喝边听故事，谁知一口水还没咽下去，笑的喷了队长一身，大家更笑的厉害了，只听队长说，割麦啦。社员们再次起来，开始割麦子，割麦子是最忙的时候，割麦程樱，只看到她一镰刀，一镰刀的，割的飞快，直起腰擦着脸上的汗，她不一会又割到地头了，她干活又快，她是个领趟子的，别人还在割到一半，她是个热心肠的人，善良喜欢帮助人，又帮着没割到头的割，等都割到地头，割完了，就往车子抱麦子，用绳子把麦子捆好，她手很有力的只看到她，用一双手攥起两个车把，推着一车孑麦孑往场里送。和男劳力们一起，在小路上你追我赶的飞跑着，她从十八就在生产队里干活，摔打出来了，挣男劳力的工分，她家里哥哥闯东北去了，就她和她妈，还有爸，她爸不能下地干活，偏瘫，家里还有外面所有的活，都是她自己干。真是个女中强手，是个女汉子，社员们没有不夸奖她的。记得村支书，给发过将，青年突击手，把麦子推生产队里的麦场里，晒干，用牛拉着碌柱满场走，后边几个翻场的，不止是一个，在围起一个麦子厂，人工可以在绿拄上拴上绳子压麦子，几个人拉着绿拄一起围着场转，把麦子压下来，割麦子是最忙的时候，割完麦子，全部都推生产队里的场里，统一打，那个时候，割麦子，只能用镰刀割，没有收割机，用生产队里的牛，用碌拄两个人拉着满场里转着，热的满头大汗，后边，有用叉子的，和耙子翻，压一遍在翻翻，把压的麦子，找个有风的地方，叫扬场，把麦糠扬出来，光掉麦子。
儿时的打麦场，就是我们的娱乐场，打下的麦秸，垛上垛，我们小伙伴们在上面蹦跳着，欢乐的打闹着，别提多开心了每天，无忧无虑的，接下来就是晒场，找个有风的地方，把麦子扬起来，飘下来的麦糠，越有风的时候用木锨把麦粒，迎风飘上空中扬，借用风力吹去麦糠等杂物，麦子入库之前还要晒干了，要不会生虫的。最后就是晒好的麦子分给社员们，还有部分交公粮。
童年的生活，随着时间而去，每当回忆起来，都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都在记忆中难以忘怀。回不去的是曾经，留不住的是岁月。
二0二一年写于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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