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岛札记60：听“乘风破浪的姐姐”说女性自立
昨天是文澜读书岛今年的第14期活动，总第60期，更是文澜读书岛诞生的三周年。2017年8月5日，文澜读书岛举办了第一期阅读分享活动。那一次，分享的是清朝沈复的自传体散文《浮生六记》，一本曾经很生僻，后来又很红火的好书。如今，整整三年过去了。三年中，我们做了60期活动，汇聚起一批真正热爱阅读的书友，一起读了几十本各类好书，分享交流阅读体会，感受阅读的乐趣和知识的美好。
昨天下午，顶着终于来临的夏日高温，十几位书友来到浙江图书馆2059室，共同分享译林出版社出版的新书《因为性别：改变美国女性职场环境的十个案件》。这本书的作者是美国女律师吉莉恩·托马斯。她通过10个改变美国女性职场环境的典型案件，描绘了近50年来美国反职场性别歧视的历史变迁。
本来，分享这本书只是和译林出版社合作年度计划的安排。但民生996电台“一起来听书”节目主播秋雨的一段话点醒了我。她说：“《因为性别》所揭示的职场性别歧视，与最近大热的综艺节目《乘风破浪的姐姐》和电视剧《三十而已》所揭示的女性职场选择和竞争，其实都是一致的。”所以，我决定要蹭个热点，邀请几位“乘风破浪的小姐姐”来聊一聊读了《因为性别》之后的感受，聊一聊女性在职场中如何应对性别歧视以及各种各样的挑战。
昨天首先作分享的是杭州市西湖区信访局副局长兼西湖区总工会副主席许航。这是她第二次来文澜读书岛作分享。去年4月，她曾经和律师杨汇一起，为书友分享了美国作家约翰·格里森姆的《无辜的人》。这位曾经的中国“最美检察官”、“最美杭州人”和浙江省、杭州市劳动模范，以自己的经历和学识分享了她阅读《因为性别》的感受。
她在梳理书中讲述的案例的基础上，分享了自己的思考。她指出，书中的女权仅限于职业平权，包括入职、保职、升职、离职等一系列的差别待遇。而她所思考的是，女性基于年龄和生理上天然的劣势，如何克服重重刻板的印象和传统观念的束缚，做自己想做的自己。她认可综艺节目《乘风破浪的姐姐》传递的理念：不管我在别人的眼里是不是过气，我都要证明给自己看，我依然绚烂，依然瑰丽。
她以自己多年的辩论经验告诉书友，任何一个话题都不是一元，而是多维的。没有什么观点是完美无瑕的。不要期望一本书的推荐或分享，能即刻扭转读者内心深处对某一个问题的看法或者观点，因为那是一个人用活到此刻的生命中的点点滴滴、现实经历所形成的“经验”。她认为，文澜读书岛最大的魅力，就是用一些人的坚守，去唤起他人偶尔对阅读的好奇。也许这股涟漪是微弱的，也许阅读时，会认为里面的观点未必有用。但只要愿意走进阅读的门，带着问题，带着情感，带着批判，用自己的真心去思考生命中遇到的波澜起伏，荣辱得失时，我们就已经是这条街最亮眼的“仔”。
接着，远在南京的译林出版社编辑潘梦琦通过钉钉视频连线分享了自己对《因为性别》的认识。她将书中的10个案例归类为“对女性外貌和行为的刻板印象”“排斥‘母亲’的身份”“事业型女性的困境”“难以界定的性骚扰”四大话题，指出其中每一个话题都涉及到保护女性权利与反对歧视女性的两难处境。她认为，要改变性别歧视，观念比制度更重要。比起纠结于保护与歧视的界限究竟在哪里，人们更需要做的，是通过法律来做出改变，争取平等。
专程从义乌赶来的书友胡晓景曾经是一位优秀的检察官，如今是纪委的一名中层干部，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还经营着一个颇有影响力的微信公众号“纪法思享”。她认为，书中10个案例的当事人更大的贡献在于，为女性极大地改善了就业环境，推翻了一系列基于性别的不公平待遇。她们都是当时职场中的叛逆者，为后来遇到性别歧视的其他职业女性运用法律武器寻求保护树立了榜样。有一句话说，三流母亲做保姆，二流母亲做教练，一流母亲做榜样！她呼吁，让我们和孩子一起追寻更好的自己。
傅凡轩是来自建德的一位检察官。她用自己大学毕业后求职的经历，述说了维护女性合法权益的艰难。她指出，从古至今，不论传统的东方儒家文化还是开放的西方文化，都认为女性的首要任务是绵延子嗣，相夫教子，照顾家庭。这些理念根深蒂固地存在于社会观念中。《民权法案》的出现，挑战了固有的刻板印象，势必会引发顽固守旧势力的抵抗。事实上，社会观念比法律更能左右人们的行为和想法，于是，基于“性别歧视”而衍生的职场乃至社会地位抗争就会显得道阻且长。
如今已是浙江省中小企业法学研究会副秘书长、杭州市西湖区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秘书长的崔妤頔，曾经是一名记者。通过司法考试，取得律师资格后，仅仅4年时间，她就在高手如林的律师界打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她用自己从迷茫中走过来的经历告诉大家，我们每个人都可能遇到很多的机会，也会遇到很多的困难，我们能做的不是去抱怨，去自怨自艾，而是修炼内功，抓住机会，一鸣惊人，让属于我的机会不要溜走，不要错过。
两个半小时时间很快过去，在这些“乘风破浪的小姐姐”面前，我这个老男人自惭形秽。许航在分享时说了一句话：“歧视也好，不歧视也好，平等也好，不平等也好，很多时候在于你自己内心是否强大。如果你觉得你自己可以，哪怕别人此时此刻觉得你不可以，你也可以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好。”傅凡轩给自己发言写的标题是“身为女性，何必抱歉？”在这样强大的“小姐姐”面前，一切歧视，一切非议，自然都会土崩瓦解。为她们鼓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