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师生恋”
这个清明,对于中国第一高等学府北大,好像,并不清明。
缘何?这要从沈阳说起。
说起沈阳,除了地名,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前几年火得不要不要的“小沈阳”。这不,刚刚过去的这个清明,”小”沈阳的“哥哥“,曾经的北大教师,”老”沈阳也火了起来。起因是何?外界的传闻是因为性侵女学生而致女生自杀。而在我看来,可能更多的是因为师生恋造成的感情纠葛而致女方轻生。
近几年,好像类似的新闻不胜枚举。
师者,所以传到授业解惑也。老师,本是天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也因此蒙尘。
关于师生恋,无论是在师生间还是在社会上,一直是个敏感的话题。
有人反对,说为人师表,要有师道尊严;也有人赞成,说老师也是人,虽说老师和学生有职业和地位的区别,但人是有感情的高级动物,两情相悦,是身而为人最自然最本真的流露,不能一概而论。甚至还举出民国时期沈从文和张兆和师生恋被传为佳话的例子。
确实,沈从文作为一个文学大家,其文学上的成就确实与他的学生张兆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现在耳熟能详的一些经典情话都跟二人有关,比如那句脍炙人口的: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就是写给他当时的学生也是他后来的妻子张兆和的。
当然,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们天生的猎奇心理使得我们对这种“大团圆“式的师生恋都拍手称快。但有时我们却犯了一个以偏概全的错误,总是喜欢把个例当成惯例,认为师生恋是件好事。但你却不晓得,在风气很是开放的西方,却是明令禁止师生恋的。
无他,如果老师和学生恋爱,因为老师和学生地位的不平等。老师手中直接握有各种可以直接影响学生的权利,比如在分数和精力以及情感上故意偏袒某个学生。而学生,作为弱势群体,只能任凭老师的摆布。同时学生在上学时,心智还不是很成熟,容易被各种外在的假象迷惑,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当然也不排除个别学生为了自身的特定的目的(比如为了得高分,顺利毕业,甚至为了出国,需要导师推荐等)而色诱老师的现象。但总的来说,学生跟老师,由于天生的权利不对等,就很容易导致老师滥用权力的现象发生,而这对未成年或心智不是很成熟的学生来说,影响却是深远的。
其实,作为老师,我也并不是完全反对师生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更倡导的是那种”发乎情、止乎礼”的师生恋。
而由此不得不提的中国唐代温庭筠和鱼玄机之间的师生恋就堪称此种典范。
温庭筠,唐朝花间词派代表人物。本名歧,艺名庭筠,字飞卿,晚唐时期诗人、词人。出身于没落贵族,多次考进士不中,一生不得志。
鱼玄机豆蔻年华那年,温庭筠以“江边柳”为题试其才情,玄机的聪颖才智让温极为赞赏,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从此他时常指点玄机诗文,如严师,如慈父,如挚友。而在玄机少女心中,对这个比她大近三十岁的男人,却有着一种最美好最朦胧的情意。不久后,温庭筠离开长安,玄机开始对一个男人彻骨思念,她写了一首《遥寄飞卿》给温庭筠,“稽君懒书札,底物慰秋情”表达了对温庭筠不寄书信的抱怨,那是她少女心间绽放的第一朵莲,纯白芬芳。而温虽明了少女心事,却终因年龄差距,不敢越过那道坎。随后玄机又通过各种诗词表露心迹,但温最终还只是与玄机以师生相称,并未发展为爱情,反而让那种亦师亦友亦父的感情伴随玄机走到生命的尽头。
温庭筠和鱼玄机的师生恋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首凄美绝伦、让人心生叹惋的古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记得英国作家王尔德曾无限的感慨过:人生有两大悲剧,一种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另一种是得到了。
有时,遗憾,也未尝不是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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