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奇案：蔡县平民董毛奴被强盗杀害，司马悦巧破奇案

本文出自，《北史·司马楚之传》

北魏宣武帝时，豫州刺史司马悦，字庆宗，是晋朝王室后裔，他的祖父和父亲，都出仕北魏，为将相大臣。司马悦长期为地方大吏，以善于察狱断案著称。

汝南郡的上蔡县有个平民叫董毛奴，身带五千钱出门办事，被强盗杀死在路上，钱当然被抢走了。郡县官在查访凶手的时候，觉得张堤的嫌疑最大。派人到他家一查，恰好又查抄出五千，于是郡县官更认定张堤就是杀人劫财的凶犯，立即抓起来进行严厉审讯。谁知张堤是个不经恐吓的人，更怕官员的恐吓。阿官几声断喝，他就招认了杀人抢钱的罪过。郡县很顺利地就办妥了案子，并上报到州里。

豫州刺史司马悦审阅了案卷，又详细审问犯人。他看见张堤那窝窝囊囊、魂不附体的可怜样子，哪像个动手杀人的强盗。再说郡县定他杀人劫财的证据又不太充分，莫非这又是一桩冤案?

刺史又将死者董毛奴的哥哥董灵之叫来，对他说:“强盗杀人抢钱，一般说来，都表现出一种神情紧张、动作匆忙的状态，生怕行动慢了会被人碰上而坏事。

所以，他们常常会在作案现场丢掉一些东西。你回想一下，当时你们前去收尸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董灵之说:“别的没有，只捡到一把刀鞘。'刺史叫他赶快回去拿来验看。

拿到刀鞘后，司马悦详细进行了观察，只见它制作相当精良，两面还刻有整饬的图案。刺史说:“这样制作精良的刀鞘，不是那些里巷小摊子所能够造出来的，必须在州城里注意查一查。

于是，他便吩咐吏卒将州城里所有制作刀鞘的犬小工匠，从及出售刀鞘的店铺商人，全都召集到衙门里面来，拿出这把刀鞘给他们看，让他们辨认是谁制作的，可否记得卖给了什么人?

有一个叫郭门的老工匠接鞘过手，翻来翻去将两面、上下看了一遍，就快步上前对刺史说:“这把刀鞘，是小人郭门亲手做的活儿。凡是小人铺子制作的刀鞘，都刻有固定的花纹。若是小人自己亲手做的，线条就更细密一些。因为是小人亲手制作的，所以清楚记得是被本州城外一个叫董及祖的买走了。”

刺史很高兴案情有了巨大的进展，立即命吏卒前去捕捉董及祖。董及祖还想抵赖，叫他拿出在郭门那里买的刀和鞘，他说丢失了。当刀鞘摆在他的面前，他虽然承认是自己的，但还是说刀早丢了，至于谁偷去杀了人，自己就不知道了。

这时，死者的哥哥董灵之，上前与董及祖争辩，忽然发现董及祖身上穿的黑布短衣，正是他兄弟董毛奴生前穿在身上的衣服。人证物证具在，董及祖狡赖不过，只得叩头招供，承认自己是杀人抢幼的凶手。刺史依法将他处决。被冤屈的张堤，这才得以平反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