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伏羲山》系列散文之十九丨一枝红艳露凝香/王镜宾
立春时分,杏花仙子化妆时不小心从云端掉下一块圆圆的粉饼,它从高山之巅一路“骨碌碌”地滚下山坡与沟壑,雪白的粉汁洒向大千世界。此时,春风浩荡,“呼呼”如海浪,把丽人的润肤露播撒向黑黝黝的群山,给山乡洁面净手;又像沙沙的春雨飘洒,给千山万壑抹上粉底液,送来妆前乳,使冷峻了一个冬天的山峦与沟壑变得温和起来,皮肤变得细腻,银色和粉红色的粉末给大山化上了妆底,阳坡是浓妆,阴坡是淡妆,扑粉送走了寒冬,驱散了阴冷,带来了希望。这个粉饼从天而降改变了山乡,揭走冬天披在山峦上黑色的大氅,给它换上了喜气洋洋的裙装,春天的大门由此敞开,春姑娘的红颜由此羞涩上演。正如古诗《新雷》中吟道:“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千红万紫安排着,只待新雷第一声。”
此时,岁寒三友松树、翠竹、梅花迅速由傲寒三剑客华丽转身,变成三支巨大的眉笔,给春姑娘描上眼影,画上眼线,不仅勾勒出春天美丽而晶亮的大眼睛,还要顺着山势勾画出踏青赏春的游线,在阡陌上纵横,在山峦沟涧中曲径通幽,在人迹罕至处峰回路转,让条条道路如玉带牵来万水千山,又像一把把镊子夹出了鸡鸣犬吠,人声鼎沸,引来鸟语花香,鸾凤和鸣。
远处天际上,有一只飞翔的画眉鸟不小心被树枝扯掉了一根黄色羽毛,落到山坡梯田里变成一片金黄,被春风抚摸过后变成一畦畦油菜花田,它给大山扎上金腰带,给山村姑娘披上了金纱巾,给山里娃送来了金色华年,给蜜蜂送来了甜蜜的源泉,给夏收送来了金扁担,山里的汉子们用它挑起了大山,挑起了春光无限,挑起了勤劳致富、春华秋实的明天。
白云悠悠,和风习习。桃花仙子驾着祥云飞来,她不小心丢下一支口红,顺坡“骨碌碌”地滚下山坡,被树木挡住,挂在悬崖上长成了一棵碧桃,落入农田长出一丛仙桃林,落入山涧溪边长成一处桃花源,落入水中变成一条活蹦乱跳的锦鲤。---这条锦鲤天生不安分,精力旺盛,它一个“鲤鱼打挺”,“哗啦啦”一声水花四溅,踢开一个大大的塘坝,拦住了“哗哗”的春雨,形成了水景,改变了大山干旱少雨的窘境;它一个“鲤鱼跃龙门”奋力向前,穿山钻洞,越过石门石坎,打造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文化小镇,吸引了八方游客,改变了山乡命运;它又一个鲤鱼跃瀑布,溯流而上,飞越高山流水,穿过瀑布冲击,躲过猛禽猛兽,在高山之巅形成了一处世外桃源,这就是花海节,它像一块硕大的磁石令万人仰视,引来车水马龙。
惊蛰过后,一只白鹭噙着一条金鱼,另一只绿鹭叼着一条银龙鱼,它们在空中飞翔躲避苍鹰袭击时,不小心“咚”地一声碰撞在一起,金鱼与银龙鱼“叭”的一声摔入涝池中,两条逃命的鱼儿相濡以沫,熬过干旱少雪的长冬,等到杏花春雨时节,邂逅相遇迸出火花,这对比目鱼变成了一群赏花的仙女;而白鹭与绿鹭碰晕了头,在一片草丛中相亲相爱,建成爱巢,产下一个五彩蛋,孵化出万紫千红的春天。
春分时节,寒风与春风继续博弈,如两个太极圣手在角力,时阴时晴,变幻莫测。在天空,一只白尾鹞噙着一只小白兔掠飞,但却被小白兔绝地反击踢中腹部逃跑了,刚跑不远又被一只红隼抓住,提起来刚飞不远,又被小白兔踢中翅膀,红翅落地很快就成了一片红色海棠花。瞧,白尾鹞的银尾成了汉代女裙装,穿在一群佳丽身上,她们寻寻觅觅,一路寻上山巅,在花海节盛会上变成了手持手机现场直播的网红美女,正像人工栽植的、嫁接的朵朵鲜花一样,和原生态的花卉一起吸引人的眼球,把旖旎的风光播向四面八方。正如唐诗中所写:“一支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红妆。”
清明前后,点瓜种豆。春天的大幕已经徐徐拉开,姹紫嫣红的舞台不断给人们带来全新的视觉冲击。一只来自遥远中美洲的长尾绿咬鹃被季风刮得迷失了方向,刮到中原北方的伏羲山被红石林刮掉下一支长翎,落地后迅速变成樱花林,引来了一群青春美少女盛装登台,在狂歌中劲舞,在春风中挥洒激情,大汗淋漓地播撒着春雨,把千山万壑的激情点燃。可见,只要匠心常在,心中有春,则会春满人间。
谷雨刚过,暖风如潮,潮起潮落,演绎人间喜剧。高山之上,群鸟飞翔。一只红腹锦鸡被金雕追逐,迅速压下风头,“嗖”地一声遁入厚厚云层,云朵刮掉了红色羽毛,这支羽毛落地后迅速变成了万朵格桑花,给大山突兀的颧骨、面颊抹上了一道道胭脂,扑上了腮红,使杏花扑粉过的脸色有了青春的红颜,洋溢着快乐的激情,像大红灯笼,像仙桃,像丹顶红,似红樱桃,一片片,一丛丛,一畦畦,从点到线,由线织成云锦缎面。此时,冬装彻底换上了艳丽的春装,一幅幅春耕图更加鲜活靓丽,伏羲山迅速变成了一只硕大的五彩金刚鹦鹉,它在低空飞翔,穿山过峡,所到之处,织锦披绣,鲜花铺展。伏羲山和许多北方的群山不再是“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而是“花团锦簇人如潮,匠心铸得春常在”。正是:
早春二月夏风来,吹得遍地开油菜
熏风送暖驱雾霾,桃李绽放杏花衰
梨花如鸽飞悬岩,樱桃撅嘴花似海
笛子吹进迎春怀,古筝弹得连翘开
海棠春醉人最爱,大中小阮来竞赛
紫荆画棒描村寨,琵琶铮铮奏安泰
洞箫闹春卧龙台,花枝招展蜂蝶来
四琴并蒂催花海,五胡联奏人成排
佳丽舞袖云锦裁,汉装美女网红快
翠鸟唱歌九天外,万人空巷踏春来
作 者 简 介
王镜宾,男,中国职工书法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理事,河南省音乐家协会会员,郑州市作协副主席、郑州市诗词学会副会长,新密市文联主席,出版的文学、歌曲、书法作品集《登云钓月》获得了2015年郑州市第十七届文学艺术成果奖,长篇电视小说《东方三圣》获得了2017年郑州市第十九届文学艺术成果奖。2014年在郑州举办了(魅力郑州、大美中原)王镜宾文人书法展览,展出正、隶、行、草书体一百多幅作品,央视、省、郑州市电视台和多家网站报道,省、郑州、新密市领导和名家出席了开幕式,取得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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