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伟丨说短道长
常言道:少爱头发老爱须!更别说爱美的女性了,多芬广告做得好:“拉直、卷烫,是我最爱之中的几样,头发受伤,多芬帮忙(音乐起)……”每次看到这则广告,都令我浮想联翩,心生向往,回忆起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对头发的种种在意和留恋。
从有记忆以来,头发都贯穿其中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主角。
最早期的照片是我三岁时候,穿花罩衣,头扎小炮捻儿,手捧大苹果,那个时代的小姑娘很时兴那样扎头发:一圈头发自由下垂,前发齐眉,后发齐颈(geng),只在头顶用梳子画圆,扎起一撮儿头发,活像过年放的炮仗顶的炮捻儿,因此得名。如果有兴致,大人们还可以给小炮捻儿饰以红绫,或大红或粉红,倒也可爱无比。
四、五岁时候,我最害怕洗头发,尤其是冬天。像杀猪一样嚎叫着被二姨按进滚烫的热水盆,边洗边哭。完了还要用卷成卷儿的毛巾使劲抽打,否则不一会儿就会冻一头冰凌碴儿。每次洗头就跟上刑场一样悲壮。后来我二姨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把我偷偷带到三姨工作的发电机房,堵上我的耳朵(那里噪音太大),用那个巨大的风扇给我吹头发,从此我再不用害怕冬季洗头了。时间久了,我发现头发居然慢慢长成了卷发,让我觉的特难为情,一直埋怨二姨出了个馊主意,搞坏了我一头秀发!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别人说是我妈妈的那个人,我看见她也有一头卷发!再后来,我知道了遗传是怎么回事,我才算彻底原谅了二姨。可是我不甘心!我做梦都希望有一头漂亮的直发。
上学了,开始学大姑娘扎马尾,小学扎两个,上初中扎一个,头饰也多样起来,有机玻璃和塑料发卡花色繁多,老舍的《骆驼祥子》被搬上银幕,一时间虎妞的发型流行起来,二姐拿我当试验品,给我剪了头发,我大哭不止。,说什么也不愿意出门,好在大家一致公认,我的脸型和那种发型还是蛮搭,除了新剪的头发带给人的突兀感觉之外,看惯了真的还是蛮好的。
高中时期功课紧,没有时间打理头发,一度把头发剪得很短,像个男孩子一样,反倒被同学们称道,竟有人争相模仿,据说是颇有几分帅气,呵呵!其实,哪个姑娘家不爱美呢?谁不愿意一头秀发散发着香气,或编成麻花辫,或扎成高高的马尾辫,即使松松散散地披着,也是一种极致的美丽,毕竟,那是如花儿一般美丽的年纪。
大学期间依然是短发,当时流行的三齐头和蘑菇头,好像都有尝试,混在同学们当中倒也有几分养眼。
随着参加工作结婚成家再到生娃做妈妈,头发就像烦恼一样被越留越长……
正如广告词里所唱的那样:拉直、卷烫,是我最爱之中的几样……我曾尝试烫卷发,同事们都说有几分冷清秋的影子,因此他们便打趣地叫我“少奶奶”,因为喜欢穿旗袍,就有人说我看起来像旧社会的姨太太,这个比喻让我颇为恼火了很久,后来有一位能言善辩者 狡辩道:“姨太太者,小老婆也,只有年轻漂亮的女子才能做姨太太,只是说你像,又没说你是,这正好说明:一.你年轻漂亮;二.你地位高贵,何乐而不为呢?”当然,以上调侃仅限于小范围之内的闺蜜之中打趣,并未传开,只因本人平素太一本正经的缘故,其他人等也不敢造次。
最近两年,我都以直发示人,一则好打理,二则显年轻。今年二月二,我忽发奇想,去理发店弄了个前发齐眉,谓之沙宣头,全不顾一直以来每每看到齐刘海,就莫名地想到《骆驼祥子》里的虎妞,背脊就拔凉拔凉滴……也不顾会被人家嘲笑成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做完头发在镜子面前审视良久,才小心翼翼让自己步入儿子的眼帘,小家伙立刻做呕吐状,让我一晚上都不愉快,第二天惴惴不安地去单位,大家个个一脸的惊诧,最终大家一致认为:挺好看,建议全办公室女性都去如法炮制……
综上所述:貌似换发型对女人而言,那是有相当大的风险。万一发型换错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死了的心都有,我就有过这种痛苦的心路历程,所以此次变发型万分小心。
经过多方征询意见,终于心一狠,弄了个流行的,谓之梨花头,我真不知道为何这卷毛称之为梨花。不过我这梨花的长度,每每让我梨花带雨,此雨为汗如雨下的雨,而非娇颤颤的泪如雨下的雨。如今天渐热,遂又扎起马尾。不过好在每一次变换发型,老朋友们都会用欣赏的眼光来评判,不忘称赞一句:这次做的发型是最好看的!
仅此一句就足够了!这就验证一句话,欣赏你的怎么改变都是对的,讨厌你的,怎么迎合都是错的,所以,有饭留给饥人,有话讲给知人。
作 者 简 介
宋晓伟,笔名“清秋”,女,一个热爱文字的英语老师。二十三年前从豫东平原来到平顶山这个陌生的城市,既无亲朋又无好友,思乡情切之时经常用写实的手法记录儿时在故乡的快乐时光,以抒发对故土的思念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