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最爱国的妓女,卖入青楼成当红头牌,死后人人敬仰
民间才子佳人的故事最不乏的便是花街柳巷的名妓美谈,从他们郎才女貌的爱情、悬殊两极的门户、九九归一的虐恋、艺术创作的心灵交流,抛开女主的特殊职业不言,即便当下的国民级偶像剧也要退避三舍。她们在和平年代忍辱偷生沦为精英阶层的慰藉,也在国破家亡之时义无反顾的香肩擎天,最为人们津津乐道便是“秦淮八艳”以及近代的“赛金花、小凤仙”等等。而柳如是更是从古至今美谈不断,无论是秦楼楚馆还是章台柳巷的风月故事,还是明末清初反清复明的名族大义,她的故事广布于武侠小说与民间传说之中。
柳如是自出生之时便坎坷不幸,期间被反复贩卖身世不知。直到十岁的时候被当时另一名妓收留,然而志趣高洁开始体现,虽身处风月之中却志在文墨之间,念及稼轩《贺新郎》而有所感,故而改字如是。十五岁时已经婀娜大方加上文采斐然早已在周遭颇有美名,正好被当地一名状元出身的老人相中,随后高价赎回做妾。如此年轻美貌加上志趣相投,自然百般呵护,日日促膝相偎教授诗词歌赋。无奈好景不长。不到一年老人便因年迈去世之后正室积怨爆发,柳如是不堪受辱而毅然离去,重回青楼并改名易服,常着男装与松江文人墨客交往以纵横词赋。
如此聪颖端庄的女子自然少不了才子追求,而当时的复社、几社、东林党中才子辈出,然而都因礼教所阻终究只能做朋友。直到二十岁的时候,与因诬告而削籍归乡的探花钱谦益相识。钱虽年过半百,但对柳如是却是一见如故,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还特意在柳如是的居所旁边另起一宅,随后常年约其诗酒相伴以泛舟山水,终于打动柳如是使得其愿以豆蔻年华相嫁而了却终生。时年柳如是23岁,而钱已59岁,虽然当时流言蜚语不止,但二人视若罔闻恩爱非常。然而红颜薄命似乎命中注定,仅仅三年天下大乱,清军入关皇帝自缢,以钱为代表的东林党推举潞王朱常淓,而最终却是福王即位,钱怕牵连摇身一变章台柳,后来推举潞王一事暴露东林党惨招屠戮,钱因中途歌功颂德而得以保全。
次年,清入南京,柳劝钱相伴投湖以身殉国,钱久久不语后涉水言“水冷”而止步不前,柳无奈只身跳下却被钱一把抱住后软语温存终究未能如愿。如此可见,钱之节气差柳远矣。同年,钱之好友河南巡抚越其杰和河南参政兵巡道袁枢誓不降清绝世而食,钱于此时剃发易服上京述职,柳如是坚决留在南京,两人分隔半年后钱终于辞归相伴。
其后不久,柳如是时年30左右,钱因抗清义士反清案而下狱,柳如是带病奔波打点终于让其脱身,出狱后鼓励其夫联系郑成功等反清势力,随后数年间在柳如是的影响下辗转各地秘密反清,期间对各路义军更是全力资助。使得本因降清而备受诟病的钱也获得人们的好感。
公元1664年,时年柳如是46岁,钱以83的高龄寿终正寝。然而一波未平又雪上加霜,乡邻发难聚众抢夺钱家家产,一介女流再次用她的傲骨捍卫了其高洁之志操,以一缕绢帛自缢于院内,众人畏惧这才纷纷退去。让人不禁想去那句“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柳如是坎坷传奇的一生为后世诸多文人传为美谈,其文学艺术的造诣冠绝群芳,尤其是清丽有致简约娴熟的书画技艺备受赞赏。虽然才貌双全,却能突破传统色艺谋生的局限而志存高远心系家国存亡并一生践行,青史留名何其壮哉。王国维赋诗曰“蓟门朝士几须眉?”直言那些屈膝变节苟且偷生的士大夫,在民族存亡之时所表现的气节与操守远远不及一个“下贱”的妓女。而柳如是在与那些名流士大夫交往之时直言“如我身为男子,必当救亡图存,以身报国!”事实证明,她确实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