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间我应如是:何许人让陈寅恪花十年为其立传?

引言

说起现在最火的明星,万茜算是大家非常喜爱的演员,广为熟知的就是她曾饰演过《柳如是》。

柳如是是南宋的秦淮八艳,也就是说她是一位妓女,但就是这样一位出身低微的女子,著名的大师陈寅恪先生还亲自为她写《柳如是别传》。这到底是一位怎样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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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浮萍

柳如是生于明朝万历年间,真实姓名不详。这时大明王朝已经摇摇欲坠,他的身世也和大明王朝一样动荡。

她从小身世凄惨,只有12岁的柳如是就被卖进了当时的宰相周道登家里当小妾,周道登这时已经50岁。两人可以做父女了,可柳如是聪明伶俐,周道登对她非常喜爱,取名杨爱,教他琴棋书画。但是府内的其它女子嫉妒,周道登只得将其送出去,卖到了青楼。

15岁就被买进了妓院,为江南名妓徐佛收养,逐渐成为了一位美女,还精通诗词歌赋,在读到辛弃疾的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间我应如是,有感遂改名为柳如是,成为了秦淮八艳之首,当时的男子为了见她一面趋之若鹜。

传统女子闺训的缺失。家庭、父母角色的缺失,导致传统女子本分教育的缺失;身为妓女的规训,再加上天姿聪颖,造就了一个深谙男子喜好、可与男子笑、娱品酒论诗之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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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波折

与闺阁女子相比,柳如的发是可谓阅男甚多。自宋代开始,娱乐场所日渐增多,文人名士去青楼妓院不仅不为耻,反而为风流雅趣。姣好的容貌、过人的才华、再加妓女规训所培养的手段,令众多男子拜于其石榴裙下。

宋辕文是她的第一段感情,两人互相欣赏,互对诗文,男方的父母并不反对两人的交往,正好当时整顿人口,一看柳如是是外地人,就把她给抛弃了。

第二段感情是陈子龙,陈子龙是当时的才子,以济世为己任,满腹才华,崇祯六年两人一见倾心,互赠诗文,迅速同居了陷入情网的柳如是甘愿做妾,但是陈子龙的老婆找上门,两人的感情只能中断。也他们畅谈的政治大事、思想意识无不对如是政治观点的形成起到潜移默化之用。这是她人生中思想、艺术、理念形成的推动者。

最后柳如是嫁与钱谦益,钱谦益是什么人呢?作为东林党领袖、文坛星宿、诗坛盟主比其大二十多岁,但是两人心心相惜。钱谦益全然不顾世俗偏见,坚持用娶正妻的大礼迎娶了柳如是。

二人成婚后虽有年龄差距,但却丝毫不影响二人的琴瑟合鸣。二人在文学上有共同爱好、志趣一致。尤其是围绕在钱谦益身边的多为文人、政治家,对于柳如是的思想推动起到了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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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情怀

婚后,钱谦益还要求家人一律称柳为“夫人”,不得称为“姨太”,而自已则敬称其为“河东君”。

后来,钱谦益有了变节投降、苟且偷生的想法分、地位也有云泥之别。尽管如此,钱谦益全然不顾世俗偏见,坚持用娶正妻的大礼迎娶了柳如是。婚后,他还要求家人一律称柳为“夫人”,不得称为“姨太”,而自已则敬称其为“河东君”。

明弘光元年,也就是公元 1645年的五月,适逢乱世,清朝大兵逼近南京。身为女子的他,并没有独善其身,丈夫作为当时的文人领袖,他劝丈夫为国献身。

很多故事就编造了钱谦益说自己恐水,贪生怕死。柳如是却纵身跳入水中,被拦住了。这一举动让钱谦益都感到羞愧。经陈寅恪考证后,这件事子虚乌有,只不过是为了抹黑东林党人。

清朝的顺治年间,两人共同投身于反清复明工作。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支持起义军,并在清朝秘密年资助反清起义军。钱谦益把她比作南宋的女英雄梁红玉。虽然夫妻二人的反清运动虽然未能挽救明朝的灭亡,但其民族义气值得肯定。有多少文人官僚能在明清王朝的崩溃中坚守自己的民族尊严呢?

柳如是力劝丈夫能够以身殉国,成全一世英名;在丈夫获罪、家门遭变的危急寸刻,柳如是临危不乱,不仅挽救了丈夫,还稳定了家庭,体现出巾帼不让须眉的节气。虽说钱谦益曾在清朝短暂的担任过官职,但有学者考证其实是诈降。钱谦益去世之后,柳如是自缢身亡。夫妇二人可谓同生共死,情比金坚。

这样的一个侠义女子,连男子都难以望其项背。虽说是青楼女子,却有着家国情怀与抱负。陈寅恪认为这种品格连士大夫都难以企及,陈寅恪先生在晚年还专门写了倾注全部心血写了85万字的《柳如是别传》。

如是如是,女子应如是。


参考文献

钱肇鳌《质直谈耳.柳如是逸事》

陈寅恪《柳如是别传》

顾诚《南明史》

作者

锦年,自由撰稿人,历史学爱好者,致力于研究历史。期望用历史垂训鉴戒,塑造集体记忆,鉴往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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