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清代信札
现在的古玩文化市场,大多新货,即使有老货,也残次居多,因了这缘由,近几年去古玩文化市场也就少了,不过,偶尔也去逛逛,不希翼捡什么大漏,而是留恋那种市井你来我往的热闹氛围,这里看看,那里翻翻,遇到熟人打个招呼,古玩行情怎么样?最近又淘到什么宝贝?人的社会嘛,缺少了人情世故,也就没了情趣,没了味道。某个周末的一天,转到一个地摊,摆的都是些普货,其中有几本线装书,非残既破,一问,价不贵,也就买下了,不是多钟情于线装书,而是市场上实在没有多中意的东西可要。回来,就把那几本老书扔在展柜一边了。
过了好多日子,规整藏品,才又看到了那几本老书,不经意随手翻了翻,其中一本书里竟然夹带有一页红笺信札(见图),这通信札,长22.6厘米,宽12.6厘米,通篇共139字,馆阁体,字体清晰工整,笺纸桃红,因年代久远,局部变色漫洇,综合判断应是清代信札无疑。整篇文字识读问题不大,就是信札启始三字“塞襄办”怎么解读,把我难住了,费尽周折,查阅各种资料,才搞清楚。下面是我关于这通信札启始“塞襄办”的初步考证,供大家一起商榷。
一、信札启始三字“塞襄办”,襄办:协助办理的意思,是指助手,没有品级;军前襄办:有别于襄办,指协助或者接替出师在外的高级官员,有级别。
二、“塞襄办”,尽管没直接称塞军前襄办,但是从信札内容“此次之不克西征”字句,可以推断这里的襄办就是军前襄办。
三、李鸿章当过曾国藩的军前襄办,并且授业曾国藩门下;左宗棠当过湖南巡抚张亮基的襄办,帮助张亮基镇压太平军,这里的襄办无疑也是军前襄办,而且左宗棠这个军前襄办也是曾国藩保荐,以四品京堂襄办皖南军务。后来李鸿章和左宗棠都成了晚清重臣,可见“军前襄办”非等闲之辈,没有两把刷子也不会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
四、“塞襄办”里的“塞”字,初始一直纠结于“塞”是姓氏,展侧翻转,始终不得要领,考证“军前襄办”和“襄办”的过程中涉及左宗棠和李鸿章,深度查证,发现左宗棠塞防和李鸿章的海防之争,本人认为“塞襄办”的“塞”不应该是姓氏,应该与“塞防”有关。
五、结论。这通清代信札的启始“塞襄办”,应该是一位从事边塞防务的军事襄办,不但协助主官,关键时候还可以接替主官出师征战,而且是高级官员,从左宗棠和李鸿章可窥一斑,遗憾的是,目前从现有文字还未能考证出这位“塞襄办”具体是哪一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进一步论证,如有新的发现,可以给我留言,一起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