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帝 外 经》卷 四之 脾土篇
《黄 帝 外 经》卷 四之 脾土篇
少师问曰:脾为湿土,土生于火,是火为脾土之父母乎?
岐伯曰:脾土之父母,不止一火也。心经之君火,包络、三焦、命门之相火,皆生之。然而,君火之生脾土甚疏,相火之生脾土甚切,而相火之中,命门之火尤为最亲。
少师曰:其故何欤?
岐伯曰:命门盛衰,即脾土盛衰;命门生绝,即脾土生绝也。盖命门为脾土之父母,实关死生,非若他火之,可旺可微、可有可无也。
少师曰:命门火过旺,多非脾土之宜,又何故乎?
岐伯曰:火少则土湿,无发生之机;火多则土干,有燥裂之害。盖脾为湿 土,土中有水。命门者,水中之火也。火藏水中,则火为既济之火。自无亢焚之祸,与脾土相宜,故火盛亦盛,火衰亦衰,火生则生,火绝则绝也。若火过于旺,是火胜于水矣。水不足以济火,乃未济之火也。火似旺,而实衰,假旺而非真旺也。与脾土不相宜耳。非惟不能生脾,转能耗土之生气,脾土无生气则赤地干枯,欲化精微以润各藏腑难矣。且火气上炎与三焦包络之火直冲而上与心火合。火愈旺而土愈耗,不成为焦火得乎。
少师曰:焦土能生肺金乎?
岐伯曰:肺金非土不生。今土成焦土,中鲜润泽之气,何以生金哉。且不特不生金也,更且嫁祸于肺矣。盖肺乏土气之生,又多火气之逼,金弱木强,必至之势也。木强凌土,而土败更难生金;肺金绝,而肾水亦绝也。水绝,则木无以养,木枯,自焚益添火焰,土愈加燥矣。
少师曰:治何经以救之?
岐伯曰:火之有余水之不足也,补水则火自息。然而徒补水则水不易生,补肺金火气则水有化源,不患乎无本也。肾得水以制火,则水火相济,火无偏旺之害。此治法之必先补水也。
少师曰:善。
陈士铎曰:脾土与胃土不同。生脾土与胃土生不同,虽生土在于火也,然火各异。生脾土必须于心,生胃土必须于包络。心为君火,包络为相火也。二火断须补肾,以水能生火耳。
雷公曰:脾经若何了?
岐伯曰:脾乃土藏,其性湿,以足太阴名之。太阴之月,夜照于土,月乃阴象,脾属土,得月之阴气,故以太阴名之。其脉起于足之大指端,故又曰足太阴也。脾脉既起于足下,下必升上,由足大指内侧肉际,过横骨后,上内踝前廉,上踹内,循胫骨后,交出厥阴之前,乃入肝经之路也。
夫肝木克脾,宜为脾之所畏,何故脉反通于肝,不知肝虽克土,而木亦能成土,土无木气之通,则土少发生之气,所以畏肝,而又未尝不喜肝也。交出足厥阴之前,图合于肝木耳。上膝股内前廉入腹者,归于睥经之本藏也。盖腹,脾之正宫,睥属土居于中州,中州为天下之腹,脾乃人一身之腹也。脾与胃为表里,脾内而胃外,脾为胃所包,故络于胃。脾得胃气,则脾之气始能上升,故脉亦随之上鬲,趋喉咙而至舌本,以舌本为心之苗,而脾为心之子,子母之气自相通而不隔也。然而舌为心之外窍,非心之内廷也,脾之脉虽至于舌,而终未至于心。故其支又行,借胃之气,从胃中中脘之外上鬲,而脉通于膻中之分,上交于手少阴心经,子亲母之象也。
为人父母者,不知医为不慈,为人子女者,不知医为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