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华七律诗 致兄台

致兄台

平生每做新丰客,冷遇频频官不亲。

踽踽无如避魔影,惶惶有似走风尘。

真愁眼里皆刀刃,好苦身前遍棘榛。

不是兄台识龙马,吾侪犹是落魄人。

【注释】4月26日,曾经写了一首同题七绝诗,现在将其延展为七律诗,记于2021年8月20日。

这首诗的意思是:平生每每都是一个新丰客,冷遇一个接着一个,官家没谁亲。踽踽独行,还不如躲避魔影,惶惶终日,好像似行走风尘。真的忧愁眼睛里都是刀刃,好苦闷身子之前遍是荆榛。如果不是兄台能够识得离群的龙马,像我这样的,依然还会是一个落魄的人。

首联中的“新丰客”,指的是怀才不遇的人,《旧唐书·马周传》载,马周早年穷困不得志,初游长安,路过新丰,住于旅店中,受到店主的冷遇。后到京城,住在大将常何家里,替常何向唐太宗写条陈,为唐太宗赏识,得到破格任用。后因以“新丰客”指怀才不遇,行旅在外遭冷落的人,如唐代诗人李贺的《致酒行》:“吾闻马周昔作新丰客,天荒地老无人识。”

颔联中的“无如”,意思是不如,比不上,见《史记·高祖本纪》:“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无如季相,愿季自爱。”又见唐代诗人崔颢的《经华阴》诗:“借问路傍名利客,无如此处学长生?”还见宋代人司马光的《荐范祖禹状》:“祖禹所为本末,无如臣最熟知。”以及《白雪遗音·玉蜻蜓·游庵》:“官居作宰邯郸道,夺利争名总是空,无如且把韶华惜。”

这一联中的“魔影”,意思是魔怪的影子,比喻暗中害人的东西,潜在的恶势力,见《花城》1981年第6期:“她更不愿想的是,那个档案袋的魔影还使她与这些'晨星’们完全绝缘。”又见梁羽生的《沁园春·一剑西来》:“一剑西来,千岩拱列,魔影纵横。问明镜非台,菩提非树,境由心起,可得分明?是魔非魔,非魔是魔,要待江湖后世评。且收拾,话英雄儿女,先叙闲情。风雷意气峥嵘。轻拂了寒霜妩媚生。叹佳人绝代,白头未老,百年一诺,不负心盟。短锄栽花,长诗佐酒,诗酒年年总忆卿。天山上,看龙蛇笔走,墨泼南溟。”

这一联中的“风尘”,指尘世,意思是纷扰的现实生活境界,见晋代诗人郭璞的《游仙诗》:“高蹈风尘外,长揖谢夷齐 。”又见唐代诗人皇甫冉的《送朱逸人》诗:“虽在风尘里,陶潜身自閒。”还见清代人王源的《刘处士墓表》:“落落摄敝衣冠,躑躅风尘中。”

颈联中的“棘榛”,指荆棘,见唐代诗人杜甫的《楠樹為風雨所拔嘆》诗:“虎倒龍顛委榛棘,淚痕血點垂胸臆。”又见宋代诗人张耒的《拳毛驹歌》:“榛棘昭陵一抔土,柏城六马莓苔古。”还见宋代诗人楼钥的《寄题台州倅厅云壑》诗:“几年榛棘蔽鼪鼯,一朝绝境从中出。”以及宋代诗人孙应时的《遂安县兴学和詹本仁见赠诗》:“圣门榛棘得划除,俗学膏肓有砭灸。”

尾联中的“龙马”,语出《周礼·夏官·廋人》:“马八尺以上为龙。”因以“龙马”指骏马,见元代诗人王冕的《次韵答崔元初》诗:“楼居依约近蓬莱,每见天官簇仗来。星绕紫微双阙近,日临仙掌五云开。旌旗影动黄金表,龙马风生白玉台。遥望上林花隐隐,乾坤清气一时回。”

这一联中的“落魄人”,指潦倒失意的人,见宋代诗人林正大的《满江红·落魄高人》词:“落魄高人,拼百万、青铜一醉。挥素手、朱绳一抹,四筵惊起。催织寒虫秋弄月,叫群独雁天浮水。更黄鹂、紫燕对春风,争繁脆。悲楚国,羁臣意。怜汉女,逾千里。似深闺恩怨,共相汝尔。我有江南丘壑趣,此弦能道心中事。要曲肱、时听写松风,云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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