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故事 | 二多(连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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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是多儿多女,这样的儿女不仅能够为大人多分得几斤粮食,养活起来也不费事,姐姐带弟弟,哥哥带妹妹,粗茶淡饭,补丁衣衫,不攀比,没差异。包产到户了,计划生育了,富的富了,贫的越贫了。对于有些人家来讲哪怕是第二个孩子,也属于多余……

(一)

二多生不逢时,父亲刘富贵,母亲张巧英,本来是想儿女双全,怀二多的时候,就天天念叨着闺女是爹娘贴心的小棉袄,就算罚个款,趁年轻,勒紧裤带省几年,挥着膀子干几年,没什么大不了的,儿子刘凯旋五岁了,白白胖胖的,连名字都是请村里的民办先生给取的,女儿的名字也早就取好了,叫刘小康,这个小棉袄一出世,就带着一家人奔小康。可人算最终敌不过天算,二多生出来了,一听又是个秃头小子,刘富贵从前的豪言壮语没了,蹲在院圪台上没完没了地抽烟。凯旋听说妈给生了小弟弟,欢喜地想跑进屋去瞧,都让他爹一脚板给踢球似的踢的在院里打了滚,一时间,院子里孩子的哭声,鸡的叫声,狗的叫声,乱成了一团……巧英本来也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一看好端端的闺女一落地变成了小子,便央求接生的赤脚医生:他二婶儿,你给想个法子哇,看看附近村里哪家生下二女子了,咱换,或者哪家不生养,咱送,两个小子,将来盖房娶媳妇,愁煞人了,再说这年限,哪家不得个姑娘到老了床前嘘寒问暖,洗洗涮涮……她本来生产后虚弱的身子一下子又急火攻心般地昏睡过去了。赤脚医生是个年轻小媳妇,本名李晓娅,出嫁前就在医院实习过接生,嫁到这个村里也没几年,因为技术好,态度好,附近村里大凡有生孩子的,都请她,再说她接产不要钱,家家都是象征性地给包个红包,送块毛巾,孩子出满月时请她来喝顿满月酒,比起去医院划算多了。李医生一看巧英昏过去了,急忙给她掐人中,擦冷汗,喊富贵……

时代不同了,就算没有计划生育,年轻夫妇也不愿再多生孩子。李医生安抚巧英,让她好好坐月子,巧英的娘死的早,又没有婆婆公公,生凯旋的时候,就是富贵侍候的,好在富贵别的本事没有,因自小没娘,做饭还是很拿手的,再加上手勤脚勤,日子越来越好过,只是眼下,这个孩子的出生,把一家人的美好计划给打乱了,李医生虽然承诺帮忙打听,但一般不生养的孩子也只收养女孩子。

孩子响亮的哭声一直没停,不多一会儿,全村人都知道富贵家有两个儿子了……

(未完待续)

图文/星光灿烂

编辑/五台人(sxwutai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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