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轶敏 | 逝者如斯
《文学百花苑》杂志第十八期征文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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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百花园杯】全国文学大奖赛正在火热征集中……
张轶敏
山城不大，四面青山环抱着，一条宽阔的水面穿城而过，总共三条主路，长长窄窄的蜿蜒向前，路两边开着各式各样的店铺，琳琅满目的招牌花花绿绿的，有茶叶店，有修脚铺，有办公用品商店，有酒楼，有鞋店，也许是被长时间的风雨浸透，门面都显得斑驳陈旧，有一种沧桑的感觉。虽然河畔的翠柳随风透出一丝新意，但这绿色一年四季都一层不变，每一棵柳树沉闷的像得了抑郁症一样。
老张迎着这山风，走进了街角的一家钟表店，门头上灰色的横木上刻着六个绿漆的大字，小英钟表商行。进了门，小英正坐在修表桌前，右眼带着寸镜，用镊子夹着齿轮专注的拆卸机芯。她耳朵灵敏的听到顾客进门的声音，头也不抬，说了声，来了？老张用低沉的声音回了声，来了。小英说，先坐吧。于是，老张就在门口里面的长条凳上坐了下来。
室内安静的很，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迎面店柜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钟表，有座钟，有挂钟，有各样的机械表。有的表还在“咔嚓，咔嚓”的走着，声音清脆，老张的余光落在了一个老式座钟上，血红的表箱拱出一个高高的尖头。明亮的金属表盘上，稳稳当当的停放着三根黑色的指针。老张心想，时间就在这11点23分静止了，当然不知道是哪一天，哪一年，这些都无关重要，只是觉得时间神秘莫测到，这个钟表不给它玩了。老张想到这里，会心的一笑。他把目光从新投到小英身上。
小英穿着雪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胸罩透过衬衫的空隙，勾勒出丰满的内容，像极了这山城的山，一道阳光穿过玻璃窗射在小英白皙的脸庞，她乌黑的长辫在发梢上沉静的垂下，显得端庄而秀丽。只是这个时候，不能正脸观瞧，并非小英的鼻梁不高，红唇不厚，五官不周正，而是小英的左眼是瞎的，像山城美丽夜景中的路灯，突然有一盏不亮了。
老张是熟客，他喜欢收藏手表，其实在收藏各式各样的手表之前，他是喜欢集邮的，当厚厚的集邮相册装满一箱的时候，他抓过的一个罪犯为了报复他，把他家一把火烧了，由于救火及时，房子无碍，只是老张回到家时，满屋的漆黑，像是烧着的锅，胡成了一片。邮票也付之一炬。他后来，喜欢上了收藏机械表，老张的工资不算高，于是，他经常购买一些二手机械表，来这里换个表蒙，换个零件，然后把翻修的手表，拿在院子里，坐在躺椅上，沏壶茶，听手表“咔嚓，咔嚓”的声音。干警察时间长了，他觉得，在这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里，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有时候，是噩梦一样的杀机，有时候，是祥云一样的舒缓。这是他单独的世界。
老张正坐在长条凳上等，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过了一会儿，一辆崭新的警车停在了门口，老张对小英说，有点急事，改天再来。小英仍是头也不回，随口答道，好嘞。
老张坐着年轻刑警小杨的车赶到现场时，派出所里的民警已经基本到齐了。黄色的警戒线扯了老远。案发现场是新建的宏达小区，在13号楼的前方，一个严重摔伤的人，被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抬到救护车上，伤者是一个装下水管的工人，老张毕竟是一个老刑警，他的眼光迅速的落在了安全绳上，粗壮的绳索上，一个整齐的断裂痕迹，引起了老张高度的警觉，抓刑侦的副局长老齐也赶到了现场，首先确定的是，小区是新建小区，主楼刚刚立起来，四周没有安装摄像头。案件分析会上，齐局长拿着现场拍摄的照片说，我看这不像刑事案件，为什么呢？因为安全绳的副绳没有断，受伤者经过抢救，虽然严重残疾，但命还是保住了。所以我觉得这是场意外。老张点上一支绿色荷花烟，慢条斯理的抽着，也不发言，年轻的干警都瞅着他，老张最终发话了，暂时搁置，但看绳索的断法儿，应该是人为的刀割。没有人再发言，这件事就这样暂时搁置了。
山城的雨说下就下，淅淅沥沥的。吴柴今天还得休息，他干的也是做落水管，刮腻子，刷涂料的活儿。下雨天只能待在出租屋里，他来山城已经八年了，喝着山城的水，吃着山城的馍，也把自己变成了山城的。前年，还把自己的老乡田长河从老家带来了。原本田长河跟着他干，也同住在一个屋，那时候，下起雨，干不成活儿的时候，两个人还能买一票二锅头，好好的闷上两口，唠唠贴己的话。可现在田长河单干了，也搬到了别处租住。吴柴感到有些孤独，他索性把自己关在屋里，看起来黄片。那些激情的画面，让吴柴血脉喷张，内心的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他想起了街对面的小英钟表商行的小英。他臆想着小英在下雨天，也是湿漉漉的，浑身难受。于是，他穿着棉拖鞋，就下了楼，去对面小英钟表商行买烟。
小英递给吴柴一盒绿色的荷花烟，吴柴递钱的时候，摸了一下小英的手，别看小英一只眼，她一眼就看透了吴柴想干啥？小英没好气的说，现在还早，晚上我过去。吴柴硬等了三个半小时，小英才打着碎花伞赶了过来，一推门，吴柴就猛的把她搂在怀里，推到门板上亲了起来，小英扔掉手中的伞，迎了上来，三下五除二的脱掉吴柴的衣裳，那股火烧得比吴柴还旺，小英的激情让窗外的雨也显得减少了些许凉意。橘黄的灯光照着气喘嘘嘘的吴柴，勾勒出吴柴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三角眼，宽鼻梁，樱桃小口巴巴的甜。小英坐在吴柴的怀里，听吴柴说话，这是她最享受的时刻。她需要用话来填满自己的心田，哪怕她明知道有些话带有夸张，虚假的成分。
在吴柴之前，小英是和常去她哪里买烟的田长河有过一段的，这件事，吴柴知道，有一次，吴柴干完活儿回到住处，推门而入，慌的小英赶紧拿床单遮盖起那两朵骄人的乳房，田长河没好气的说，你干什么，进门也不敲门。吴柴反驳到，你们的声音弄得给地下工作者样，我咋能听见？从来，说着又关上了门。田长河说，你先到街边溜达一会儿，抽几颗烟，我们得穿衣服。
后来，田长河的生意越来越好，人也活道，很多开发商愿意给他打交道，他就把生意开发到了西郊，转接安装落水管的生意，而吴柴的能说话道反而让开发商们觉得他不实在，接活儿越来越难。小英是跟田长河提过结婚的事情的，田长河耷拉着眼，抽着荷花烟，说，你生过娃？小英说，生过。田长河说，是男娃？小英一只眼里噙着泪说，是男娃。田长河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小英啪的一巴掌扇在了田长河的脸上。田长河硬着脖梗说，你咋打人呢？小英说，我打的不是人。
从那以后，小英再没来过，直到，吴柴又去勾引她。吴柴买完烟，用手去摸小英的长辫，小英说，你想干啥？吴柴说，干啥？我想跟你过。小英说，得了吧，你们男人还不都是想占个便宜，我眼瞎，可心不瞎。吴柴说，我跟那个鸡巴田长河可不一样？小英正脸瞅瞅他，说，咋个不一样？吴柴说，人家田长河在老家有老婆，还有三个娃，我是离婚的单身汉。跟他不一样。小英拿火机，啪的一声，给吴柴点上一支烟，认真的说，你为啥子离婚？吴柴用钳子一样的手夹着烟卷，慢慢的吐出了几个烟圈，烟圈随着时间慢慢飘散。
吴柴悠闲的说，你先说，你是为啥子离婚？小英说，我凭啥要告诉你？吴柴说，反正你也看不起我，我走啦。小英说，我为啥子看不起你？吴柴说，我没人家田长河有本事，我好心把他从农村带出来，结果现在人家把我的生意快抢完了。他没少给你钞票吧？小英说，呸，谁稀罕他的钞票，以后别提他了，我想起他都恶心，像吃了两碗苍蝇一样。你们老家的人咋那么没有良心，还说他给我钱，他购买下水管进货时，还在我这里拿钱，现在也没还，我不要了，我显那钱脏。吴柴听到这儿，骂了一句，他妈那脚，这熊货白玩还让你倒贴钱。真不是个东西。
从此以后，吴柴经常到小英哪里买烟，别的客人去修表，小英是不起身的，而且从来不赶活儿，把每一个旧表盘的闪闪发光才换下一个表。有时，吴柴去买烟，兜里钱不够了，小英也赊给他，嘴上说记账，可就是不往本上记。不过吴柴也还的及时，老是下一次来，就结清了上一次的帐。小英不忙的时候，碰见吴柴，就会不由的问一句，“最近生意咋样？”吴柴总是拖着长腔，叹一口气，“别提啦，妈拉个巴子，我降价，那个鳖孙田长河也降价，后来田长河拉上关系后，又把价钱提上去，但是人家还用他的管儿，也不知道因为啥？小英说，估计是给承包商的有提成。吴柴说，主要是他能干，赶活儿不分白天黑夜。小英说，那你也不会勤快点。吴柴说，我不像他那鳖孙家庭负担重，不挣钱，娃们儿都得喝西北风。小英笑了笑。
十月的山城，空气中飘荡中板栗的香气，街道上车水马龙，一辆辆摩的和小轿车鱼贯而过。吴柴睡到日头晒着了屁股才睁开惺忪的双眼，他昨晚忙活到半夜，到3号工地偷钢筋、电线、废铁烂铜去了，在他嘴里，这不叫偷，叫捡，捡完之后，卖到废品收购站，也有专门收购这种物品的，都是单线联系，吴柴有时候连购买者的名字也不晓得。他偷的心安理得，但在老张眼里，这就是标准的盗窃。同样是一件事，用了不同的词儿，给人的感觉是如此不一样，在后来跟老张的接触中，吴柴才明白人的想法是那么千差万别。
吴柴在捡的过程中，捡到一块儿手表，已经不走字了，但是明晃晃的金属表壳很有手感，他起床后，兴冲冲地跑到小英钟表商行，刚把表递给小英，玻璃门推开了，老张花白的头发梳得苍蝇拄拐都站不住，溜光水滑的警服显得很是威严，老张只看了吴柴一样，就仿佛明白，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因为他的眼神里有一股杀气。吴柴对视老张的只一秒，就立马把眼光挪开了，心里紧了一下，老张又一眼，瞥见吴柴的右手指少了一根指头，伤疤在陈年累月中愈合的像打磨的核桃皮。老张气定神闲的，把一块双狮牌手表递给小英，然后仍坐在门口的长条凳上，吴柴给小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出去一会儿，小英点点头。老张习惯性的又看了一下吴柴的脚，穿的是绿色的油布鞋，上面的油渍已经跟鞋混合成天然的一体。吴柴走路是后脚跟先着地，老张领会到这儿，自己笑了笑，心说话，职业习惯真的太影响自己的生活了，看谁都不像好人。
小英下午早早的关了店门，她拿着修好的手表，还有一件织了两个月的棕色毛衣，去找吴柴，走过大杂院，上了二楼，推开门，似乎吴柴早有准备的等她，一进屋，吴柴就把她推到墙上，逛啃起来，小英显得不舒服，屏住了呼吸。吴柴停止进攻，说，你咋啦？小英说，咱去看场戏吧，回来再给你。这时，吴柴才细细的打量小英，她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红色毛衣，黑色的裙子下，一双搽得铮亮的皮鞋。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吴柴觉得一下子矮了小英半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心想，小英肯定会遇到比他强的男人，而且是好男人。吴柴骑着小英的自行车，载着她，行驶在潢河路上，一溜烟，小风吹荡着小英的裙子，夕阳罩在小英蓄意饱满的笑脸上。小英说，你给我说说你的过去呗。
吴柴有种词穷的感觉，他说，啥过去？过去不就是失去么。小英第一次从吴柴嘴里听出了这样一句不像是吴柴这种人说出的话，她突然找了平时自己看《读者》时的情绪，又接着追问吴柴，把吴柴问急了，他说，干脆我一下子告诉你完吧，憋在心里也不痛快。吴柴十多年前在老家有过一次婚姻，娶的是老家南街的闺女，这个平淡的婚姻只所以让当地人很念念不忘，是当时女方不要彩礼，这让吴柴的发小们，都一个劲儿的吹口哨，说，你小子行啊，白捡个胖妞做老婆。吴柴也乐，婚后，很快，就生了一个娃，娃长到五岁时，有一次发高烧，连续五天都不退烧，于是就进医院查，查就查呗，偏巧化验血时，有个小女孩吵吵着让她爸爸给他化验血型，孩子们攀比，吴柴也没能抗住娃的吵吵，也多花了两块钱，化验了一下血型，是a型血，吴柴当时就蒙了，他那年去当兵体检，自己是o型血啊，虽然没体检上，没当成兵，但当时那批体检的兵蛋子在一起开玩笑，说过一句话，o型血的人生不出a型血的孩子，最终吴柴又找了一个在医院上班的亲戚，问过之后，在饭馆自己喝了一瓶仰韶大曲，那酒烈的很，他回答家，借着酒劲儿，把老婆打的全招了。血往吴柴脑门上涌，他进屋拿了一把刀，就要桶，老婆说了一句话，俺家可没要你的彩礼。吴柴啪的一下，用刀割掉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鲜血喷溅了出来，老婆吓的摊在地上，站不起来。吴柴把牙都要咬碎了，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离婚。婚离的很顺。吴柴在离开家外出打工时，偷偷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孩子，两行热泪忍不住的滑了下来。
小英知道这件事时，已经躺在了吴柴的床上，她用手摩挲着吴柴的后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吴柴狂风暴雨式的冲击，这种承受让她觉得充实，饱满，说不出来的幸福。吴柴在这无限温柔的背后，心中的雄狮抖擞着毛髦，露出狮子的獠牙，他觉得他要保护眼前这个赤裸的女人。房东又一次敲响了房门，大声小气的说，房租托了几个月了，不想住，赶紧搬啊，别赖这儿不走。吴柴平静的回道，知道了，马上缴，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放心吧，我不赖账。本来小英想替吴柴把这几个月的房租交了，但自己的生意也是光景惨淡，也该缴房租了，门面房的房租可比出租屋的房租贵的多。因此，她没有吭声。生活中，沉默有时是最值得玩味的语言。
老张躺在摇椅上玩弄新修好的机械表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又要出现场了，在西郊的碧桂园小区8号楼下，一具男士被摔的稀烂，脑浆迸裂，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群苍蝇嗡嗡直叫。经过确认是，死者为男性，身份证上显示田长河。老张在高楼的房顶还捡到一枚烟蒂，这个烟蒂明显是在摩擦后熄灭的，但在屋顶的四周没有发现擦烟的痕迹。烟嘴上写着荷花二字的字样，有一种直觉，让老张突然想起了小英钟表商行。光从烟上还无法断定，跟小英商行的关系，一个细节，让老张增加了对小英商行的怀疑，在通向楼顶的步梯间里，由于是新建的楼房，有几根细铁丝绑在扶梯上，上面有棕色的毛衣纤维。老张突然想起那天下午在小英商行的商品柜上见过一件崭新的棕色毛衣。
老张带着刑警小杨在小英钟表商行周围转悠，小英钟表商行已经关门好几天了。在小英钟表商行的隔壁，是一家信阳毛尖茶店，店主是一个低矮肥胖的女人，她热气洋溢的讲述了小英的前方如何怀疑小英，跟踪小英，然后酗酒，实施家暴等一系列情景，最后小英的左眼也是在一次酒后失手给小英弄瞎的。老张无心听这些，他要盘问的是那个右手小拇指断掉的人的情况。茶店老板娘回答不上来，只知道这个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三角眼，宽鼻梁，樱桃小口的男人经常从对面马路过来找小英。
老张和小杨在对面马路的棚户区排查了七天，终于找了吴柴的出租屋，房东骂骂咧咧的说，这孩子很多天没回来了，房租还没交，不会是跑了吧。老张在出租屋里，找到了一个木箱子，藏在床下，打开里面，藏着各式各样的刀具，有的形状还很别致，像是西藏的刀型。床上还有半盒绿色荷花烟，凌乱的散落在床头。
抓捕是在八月十五的夜晚，在青田区的一件出租屋内，老张和小杨都穿的便衣，警车也没有拉响警笛，不知道屋内的情况，老张等民警在车内等，山城的上空不时有稀松的烟花和鞭炮声响起，楼下的小卖部也正准备打烊，突然从街道的巷口出现一个带鸭舌毛的人，也许是夜风的凉气，让他佝偻着腰，疾步匆匆到小卖部购买方便面，火腿肠等用品。老张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吴柴按到在地，吴柴刚劲有力的手掌做着最后的挣脱。直到最后，一下也动弹不得。
连夜突审，吴柴交代了两起割断安全绳，让人坠亡的全部过程，他没想到的是第一次，工人挂的还有副安全绳。老张给吴柴点上一支荷花烟，递到他嘴里。吴柴说，我现在不怕死，也只求一死，在死前，我想求你帮个忙。老张说，你说吧？吴柴说，相比我原来的出租屋你们也搜查过了，在那张五福临门年画后面，藏着一个怀表，那不是我的东西，是小英钟表商行的小英送给我的，你帮忙还回去。老张说，这个我请示一下领导，但是话我给你带到。吴柴签字画押之后，就不再说话。
过了一些时日，小英在警局二楼齐局长的办公桌前，把一个精美的盒子推到齐局长面向，齐局长色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小英。老张急匆匆的过去汇报工作，一推门，看到了这一幕，小英也很紧张，然后与老张擦肩而过。齐局长笑嘻嘻的对老张说，因为争生意而杀人的案子这几年也没少办哈，老张点点头。案卷移交给检察院之后，老张就再也没过问过这个事情。毕竟每天还有新的任务在等待着自己，连小杨都给老张开玩笑，说，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瞎忙着，一年到头，又瞎忙的什么呢？
过了一个月，老张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在那个山风凛冽的上午，老张拿着怀表又去小英钟表商行，门是锁着的，老张抽了根荷花烟，看着这个紧闭的店门，门口的时钟表盘上，时针静止的指向九点钟。
作者简介
“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为了进一步提高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写作水平，为了更好更快地满足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发表愿望，为了文学事业的进一步发展，《文学百花苑》杂志社特创建“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具体事宜如下：
1、凡是具有一定写作基础且具有创作热情者均可参加。
2、每人每月递交两篇文章给改稿荐稿老师点评批改。
3、优秀作品和具有较强点评价值的文章将在“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里共同讨论。
4、每期保证每人在《文学百花苑》杂志至少发表两篇作品，在《河南科技报》至少发表一篇作品。
5、入群者在同等条件下可优先参加《文学百花苑》杂志社举办的其它各类文学活动。
6、入群费用为每人每期600元，每期6个月，不再续群费者亦可在群内继续停留9天。
7、第二期“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时间为2019年7月1号至2019年12月31号。
8、前10名入群者费用为每人360元。以后各期，此10名入群者，如再入群，其入群费用不受其它因素影响，永远为每人每期360元。
9、“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随时欢迎各位有志于文学创作者入群，时间顺延至6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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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花苑》杂志社
河南科技报社·科教周刊
2019年5月3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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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板块决定举行第四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即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综合点击量取胜；自然点击量×0.1，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五十字以上针对作品点评）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七十五，评委占百分之二十五。（75+25=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此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五月一日开赛）到2020年2月1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0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会前会后安排两场文学交流活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19年5月20日
《文学百花苑》编辑部公告
本刊从第十期起，与河南科技报联合办刊，杂志名称不变，刊号为：CN41-0019，具备全国发行和刊登广告的资质。刊出的作品可作为申请各级作协的依据，是在职公职人员评职晋级的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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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花苑》纸刊杂志征稿正在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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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赞赏返还新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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