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奇女(59)平阳昭

唐代奇女平阳昭公主  一朵盛开在大唐的铿锵玫瑰

剑履驱龙骧,助父开大唐

提起唐朝,那可真是长了我中华民族之志气,“贞观之治”,“盛唐气象”,唐诗风流,气概昂扬,不仅男子意气风发,连女人也百舸争流,不输须眉,既有则天女皇指点江山之豪情,又有贵妃醉酒婀娜妩媚之娇羞,在这个多姿多彩的朝代,各色人等都尽显本色,在这个舞台上涂抹着一道道斑澜的色彩。

其中有个叫平阳昭的女子,她彪悍的人生,却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刹那间将漆黑的夜色照得个惊天透亮;又如一颗流星,迅疾地消失在天边,不知所终,给世人留下了无尽的想象空间。

只知道她曾封平阳公主,死后谥号“昭”,她是大唐开国皇帝李渊的三公主,母亲是李渊的嫡妻窦皇后。她是唐太宗李世民一母所生的姐姐,出身不可谓不高贵。

她虽为女子,却征战沙场,帮父王打下江山;嫁做人妇,却金戈铁马,与夫君并肩作战;她既是公主,也是开国将领;她书写了传奇,死后用军礼下葬,却在史书中不见芳名。

但为何要叫这平阳昭公主呢,总感觉叫着不太顺口哈。这是因为历史上叫平阳公主的人多多,汉朝有晋朝有,北魏时也有,而最有名的当属汉武帝刘彻的姐姐,就是将卫子夫送给刘彻,后来又下嫁给曾经的“骑奴”,大将军卫青的那位。所以,为了区分,只好将谥号加在后面,以免弄错。

出身高贵自不必说,但似乎她是没享过几天福,因为史书记载她的资料很少,生年不详,但明确说她是在武德六年去世的,也就是623年,而李渊建立大唐的时间是618年,而在建国初的一段时间中,依旧是东征西讨,战乱频仍,所以这平阳昭虽有公主之名,想必也没享受到大唐长公主应有之待遇。

李渊是566年出生,而长子李建成是589年出生,李世民是599年出生。平阳是三公主,前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为长沙公主,下嫁冯少师;一为襄阳公主,下嫁窦诞。平阳公主的夫君是柴绍,那是赫赫之后周宗室,可惜的是这三位公主都没有具体出生时间记载,我见有人说是都要比长子李建成年长,因无出处,权信之。如以此为依据,那么平阳公主的去世也就在三十岁左右。

平阳昭公主是李渊建国后封给她的,此前被当时人称为三娘子,早年下嫁柴绍,当李渊欲在太原起兵之时,预先派人秘密通知了三娘子夫妇。她夫妻二人正在长安,一旦李渊起事,他们当然是朝廷抓捕之对象,但如双双出逃,动静太大,于是这三娘子便让柴绍先孤身出逃,自己则留在关中处理后事。

柴绍离开长安后,她避居鄠县,也就是现在的陕西户县,散家财,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变卖,招引山中亡命之徒,得数百人,以此响应父亲起兵反隋。又遣家奴马三宝招降地主武装何潘仁,合兵攻下鄠县城。又招降反隋的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部,一时声势浩大。

招募来的这些乌合之众,纪律是极差的,可以说同土匪无异,但就是这三娘子三令五申,严禁抢夺民众财物,按正规军队培训,在她的治理下,这群临时聚集起来的部队,迅速成为了一支可战可守,纪律严明的英武之师。她的部队军纪严明,不仅手下心服口服,还有很多人不远千里,慕名来投。

继而她率部攻下周至、武功、兴平等关中要地。史家称她“勒兵七万,威震关中”。当李渊得知他的宝贝女儿为其打下了那么大一块地方后,不禁喜出望外,便派柴绍率军渡过黄河去占领华阴接应。三娘子于是引精兵万余人在渭河北岸与李世民会师,随后与柴绍分置幕府,各领一军,共同作战,围攻长安。

三娘子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杰出女性军事将领,她的起兵,牵制了隋军力量,为李渊西进关中夺取长安扫除了障碍。李渊称帝后,封她为平阳公主。因为她军功赫赫,又为李渊唯一的嫡女,唐朝建国之后,赏赐犹多,诸公主不能与之抗礼。

但长安之战后,平阳公主的事迹就不再见于史籍。直到六年后,天妒红颜,史官突如其来的一笔记载了平阳公主逝世,谥号为昭,史称平阳昭公主。因为她在死时的前一年还在驻守娘子关,所以,也有人据此认为她是战死而非正常死亡。之所以有这样的认为,是因为她的葬礼实在是不寻常,她是以军礼下葬的。

正史虽然无载打下长安后的平阳公主去了哪里,但据清乾隆年间的《平定州志》中记载,她曾带“娘子军”在此驻守,所以得名娘子关。直到今天,这里还保留着许多与平阳公主有关的历史遗迹。

作为中原和关中地区的屏障,山西战事不断,而有万里长城第九关之称的娘子关是出入山西的咽喉,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娘子关原名苇泽关,因为平阳公主的镇守,才改名为娘子关,足见后人对她的尊敬和推崇。明代的王世贞曾伫立娘子关头,感慨道:

“夫人城北走降氐,娘子关前高义旗。今日关头成独笑,可无巾帼赠男儿。”

平阳公主是历史上唯一用军礼下葬的公主。她的葬礼是在623年2月,当时她镇守的娘子关正处于交战前线,很有可能她在这一仗中战死。因为她实在是太年青了,而用军礼下葬的作法,也只有战死沙场的战将才可享受,以此是否能佐证平阳公主是战死的呢?

这是李渊失去的第三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李渊悲恸不已,特下诏在出殡行列前后,增加乐队,并用军礼仪仗队四十人,手持刀剑护卫,虎贲武士沿途警戒。当时主管此事的太常表示异议,他说:“依照葬礼规定,妇女入土,从来不设乐队。”

而李渊则回答道:“鼓吹,军乐也。往者公主于司竹举兵以应义旗,亲执金鼓,有克定之勋。周之文母,列于十乱;公主功参佐命,非常妇人之所匹也。何得无鼓吹!”也就是说:乐队演奏的全是军乐,公主亲自擂动战鼓,兴起义军,辅助我建立大业,怎么可以跟普通妇女相提并论!

其中李渊提到周武王的皇后邑姜,她是姜太公的女儿。周武王认为自己有十位治乱之臣,其中就有邑姜,“九人治外,邑姜治内”。这说明女子的作用也是巨大的。

据《旧唐书》记载:“诏加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辂、麾幢、班剑四十人、虎贲甲卒。” 并且有了自己的谥号“昭”,謚意“明德有功曰昭”,所以,平阳昭公主可以说是大唐公主的楷模,也是大唐女子的楷模。

战死沙场是主流说法,但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如果是战死,那么史书肯定会浓墨重彩地记上一笔,而史书却惜墨如金,一无所述,那么她的死亡可能就是战争以外的死因。于是就有了因为李家有冠心病的病史,其死因可能是心脏病突发,也有说她以前受过伤,回到长安后旧伤复发而亡。

最近还出现一种新的论点,说平阳公主同她一母之弟的秦王李世民关系很好,却因此得罪了太子李建成,对这手握兵权的平阳来说,李建成为剪除李世民对太子位潜在的威胁,就必须要除掉平阳公主,因此,派他手下将平阳公主除掉了。但于此说,我也没看见有证据,想必也属推测之论。

至于为何史载不详,我觉得可能与她的子女有关。平阳昭公主去世后,给柴绍留下了两个儿子,柴哲威和柴令武,其中柴哲威在柴绍去世后袭谯国公,柴令武后来成为李世民第七女巴陵公主的驸马,也封襄阳郡公。

但是,后来高阳公主因为和房玄龄的长子房遗直争夺爵位,而诱出了房遗爱谋反案。不幸的是柴令武和巴陵公主也参与其中,最终被下令处斩,柴令武逃到了华阴,畏罪自杀,巴陵公主被赐死。而柴哲威也因为弟弟的关系被流放到了岭南。

这公主驸马的一堆人参与谋反,实在让史官无从下笔记之,因为这时的史官早已没了早期秉笔直书的节操,而李世民皇位来历的不正,也大量删改了史书的相关内容,所以,为皇帝讳,为皇家讳,我们也就无从知道这平阳公主更多的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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