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作者:谭天仲[散文] 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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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文//谭天仲
谨以此文纪念远在天堂的母亲---题记
土地是中国农民的命根,母亲一辈子从没离开过她的土地,土地是她赖以生存的空间。
在大集体年代,父亲在县城工作,母亲一人挣工分维持全家生活。她天没亮就得下地干活,哨子一响(那时,生产队长用吹口哨的方式来号令生产队的劳动力)就要赶到生产队去干早活。收工回家又急忙为我们做早饭,饭后还有一丁点时间又见她跑到自留地去了。有时,一担粪刚挑到地里,生产队长一声哨响她立马放下扁担就往队上跑,生怕迟到扣工分。每次在收工的路上总要拾一抱柴禾回家,总之,她要把每一分钟都利用上,双手不能有一点空闲。
房前屋后只要有一巴掌大小的地方都种上庄稼,哪怕是种一棵南瓜、一株黄豆也行,她把屋对面的三分地打理得整洁又漂亮,地里没有留下一片小石头,小草更不用说了,吸收不到蔬菜的一丁点肥料就被清除在外,别看只有三分地,这是母亲制作的“作品”,横是横、行是行,整齐有序,很有层次感。地边缘种的是胡豆,土坎上种的是碗豆或者南瓜,五行辣椒,四株玉米,边角上是韭菜、大蒜什么的,路沟非常平整,杂草刚一露头就被母亲铲除了。
母亲把自己的三分自留地当成了示范田。她被生产队公认为庄稼能手,种植的苞谷、洋芋、稻谷长势好,收入高。她每年挣的工分都是一、二名,年终决算都能分到余粮。每到年终生产队杀年猪时,杀猪匠悄悄给我割一小块猪背肉,在菜叶上摸点盐巴在谷壳火堆里烧熟,那味道不谈了,每当想起口水都流了出来。晚上,听说生产队每家每户要分肉,全队老老少少都赶到队上排号抓阄,生产队会计按每户年终总工分总人数计算分肉数量。我家四口人,那一年分得鲜肉1斤8两。那时候,大集体生产队的一切食物都按工分或人头平分,许家院子的许辉先一家八口人只有两个劳动力,工分挣得少、人口多的一般都缺粮吃;母亲经常不是送这,就是送那,她还常常对我们说:“都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衬点。”
一九七八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会议决定实行包产到户。生产队的所有固定财产和物资实行拍卖,我家花120元购得一栋牛圈屋,用39元买下一排粮仓,另外还分到一些农具。自从实行土地承包后,母亲的笑声更多了;她好像有使不完的劲、用不完的力。这下土地多了,但问题也来了,那时我家缺少劳动力,犁田耕地需要壮劳力,好在母亲的人缘好,左邻右舍的乡亲主动上门帮忙,农忙季节来临时,在母亲的带领下实行轮流生产:全生产队一起到一家干活,今天在李家干完了,明天到张家,谁家遇到大事小事也是全队出动友情相帮,这样的互帮互助的生活方式一直维持到现在,乡亲们团结和睦,亲如一家。
勤扒苦做是母亲在长期劳动过程中养成的秉性,小时候,母亲常带我一起到坡上挖母子洋芋当菜吃,家里存放的洋芋和苞谷被她送困难户了。小时候的我不吃红苕和苞谷饭,每顿都离不开汤菜,全院子的乡亲都知道。有时候,因为忙母亲忘记弄汤菜了,她端着碗到满院子去讨要汤菜。
制作水豆豉、霉豆腐是母亲的绝活。她做出来的水豆豉、霉豆腐清香可口,特别好吃,吃后让人回味无穷。每次翻坛出窝,母亲必须挨家挨户亲自送去让乡亲们品尝。
母亲是个很能干的人,每年种的庄稼比谁的庄稼都长得好,收成也好;每年至少养两头以上大肥猪。(她每天忙于煮猪食,别小瞧这一头猪,每顿要吃两大桶猪食,若哪一个没吃饱,它们都会疯狂地造反……)
母亲整天忙里忙外,为了生计,为自己的子女操碎了心。母亲是平凡的,但也是伟大的。
编审:余泉忠
作者: 谭天仲,1965年正月生,笔名川石,湖北利川人,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现任《健康中国》编辑、记者。系中国摄影家协会、中国新闻摄影学会会员、中国艺术研究院摄影艺术研究员,新华社、人民日报签约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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