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殇《泪祭》

泪祭

我应当庆幸,我生于一个安宁的年代,但这时代又充满了浮躁的气息,其实很早就想提笔写一篇关于张国荣的文章,毕竟自己这么毫无缘由地喜欢着他,在那个阴潮躁人的4月,我还未开始记事,但那以后的每一年都有那么一天只属于哥哥,你若尚还在,春天该很好。

那时还是初二吧,第一次接触到那妖冶如火、那忧郁成殇的男子,以后慢慢见了他清贵疏离、温柔多情的一面,他如孩子般任性,活得那么坦荡,才让我一见倾心,再见情深。

或许是近来心情不太好,因为我唯有在兴致难提时,才会提笔写些伤怀的文字,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矫情的,有什么直接说不就好了,何必在这偷偷摸摸写下这些消磨心志的言语。但是啊,这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哪里容我想怎样就怎样。有时甚至要用自己全部的优势,向现实摇尾乞怜,得以换取一点点立足于世的筹码。

藏于暗夜,哪怕在天寒地冻的北国之滨,也无法让你舍弃你的权杖,魑魅魍魉,其实也从不是你所害怕的,只是孤独啊,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它可以胁迫任何一个真实的人过上虚伪的生活,然后沾沾自喜:幸好,我不是那个可怜虫。只想寻个志趣相投的同道者,但身边只有性格迥异的过客,我竟只想用过客来形容现在所遇见的人,所有的一切,就目前这种彼不相融的境况,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不肯向现实吐露半点不满,自以为是的倔强,不过是太过懦弱。那个有太多思绪的夜晚,似是天意,王家卫说:我终于来到了瀑布下,我又想起了何宝荣,我突然好难过,我始终觉得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两个人。终究没忍住,看了哥哥的《春光乍泄》,那一直不敢碰触的,终是让我泪流满面,但决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