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吟《人间四月天》
人间四月天
人间四月天,老金是这样说林徽因的。
四月并不是我们所以为的阳光明媚,丰硕富饶。林徽因钟爱北平的四月,那里给人的印象是乍暖还寒的。热烈,耀眼不能完全表达出对徽音的赞赏。温暖和煦背后的清冷孤独,倔强坚强骨子里,终究需要被保护。
其实,把她和徽音放在一起并不合适。老金懂徽音,我希望我能懂她,能像老金一样守护在她身旁。只是有一点,她与徽音一样,一样的冷清孤傲,一样的倔强坚强。
总是爱撩起她的头发,宛若新姑娘。新姑娘大约就是指新娘子吧。很多人说那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刻。那年,我几岁,她三十几岁。
也是在摆弄她的头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我告诉她,她有白发了。小心翼翼的拔下几根扎好,放在我的英语课本里。我们玩笑约定着,过多少年后再拿出来看看,会是怎样的心情。那年,我十四岁,她四十岁。
忽然一天,我找不到她了。我们都是在匆忙中寻找。我在匆忙中寻她,她在慌忙中找他。后来,她告诉我,以后不能跳舞,不能长时间穿高跟鞋了。她受伤了,却在照顾另一个伤者。
那年,我十七岁,她四十三岁。
忽然一天,我听她说了一句话。怎么办?对,她在问我怎么办。就像是从高架桥上落下沉入海底,先是恐慌,接着是掀起浪花,沉入海底,归于平静的心。一秒钟经历了无数变换。因为,十八年,闻所未闻,她有这样的词语。仅仅因为,我填错了志愿。那年,我十八,她四十四。
从那天起,我想陪她走到世界的尽头。
故事,我已没有勇气和力气去回味。
忽然一天也变得不再忽然,而是习以为常。忽然一天,她不在家;忽然一天,她满脸忧愁;忽然一天,看到她暗自流泪;忽然一天,她沉默不语。只是,她从来都是独自的承受着这些忽然。说起来可笑,像防备敌人一样怕我们触及到她的忽然。我们懂,这是她,深沉的爱。用她的忽然守护着我们的安宁。
我错过了她的凌晨四点的恐慌,错过了她穿梭于城市间的孤独,也错过了她站在人民法院的勇气。我无法,也不敢想象这一幕幕场景。
一米六的身高,绣出梅兰竹菊四君子、画出让同事赞赏画的巧手,步伐轻盈跳舞的腿脚,都是她。这样一个温婉灵动的女子,做的却是男子该做的事,承担着作为男人应有的责任。
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是,这不公平。
这辈子,我最怕她失望和难过。现在,她在我面前,不是母亲,不是申老师,只是一位需要被保护的小女生。
我们期待后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