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一起参加的元旦晚会
将近阳历新年,各组织开始筹备元旦晚会节目,正紧张排练中。
忽然被想起多年前,我们的确也组织过一两次晚会,大家各处邀请“演员”,孩子、大人、亲戚、朋友,甚至三杆子都打不着的、拐了十八个弯儿的人,都收入进来,所有节目自始至终都未曾彩排过(当时还不清楚有彩排这样的环节)。晚上开始,半下午才去场地。想想也是胆子大,怎么没有想到会失败?会空场?会难堪?
我们自己也积极筹备,编写儿童三句半,写适合朗诵的诗,还专门将主持人导入词很认真很大气的写了一下。那还是在新影院里过最隆重的一个教师节时,被男女主持人的导入词震撼了,于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开场白很抓人心,所以很认真的去做开场白。当时下了功夫的开场白一定是受到了认可,几天后,还有人打电话,让我一句句读着给他那段文字。
现在,当然没有踪影了,没有收藏的习惯,丢掉了很多永远也找寻不到的记忆。
记得前面一半节目录了像,刻录成了光盘;后面的,录像师没有带子了,没录成。那还不是数码时代。天生五音不全、吹拉弹唱样样不会,社交恐惧症,硬着头皮汇集各路大神,将一台晚会展示给需要我们组织晚会的人。想想,是伤害了自己?还是成长了自己?
那一次,为了照顾每个朋友的孩子都有节目,都能够在舞台上得到成长,不得不多编写一些适合孩子的节目。三句半安排了四个小孩子,还有唱儿童歌曲的,最后,还有一个孩子没有合适的节目,怎么办?他不会独唱独舞,最后只好编排了一个老、中、青、儿童四代人,同台朗诵了一首诗《我有一个梦想》,一人一节,内容贴合年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记得那个中年人,好像就是我。
今天晨练时,被一个拳友问,为什么没报节目?没才艺,更怕乱。
喜欢安静的人,对空旷广场的音乐声还异常不喜欢,对密闭空间里嗨翻场地的音乐,更是受不了,一想就怕极了。所以,多年的联欢,都躲得远远的。生怕震颤了心脏,震疼了眉头。
的确也参加过太极拳元旦晚会的一次,应该是一次的前面一小段,是元旦文艺联欢之前的太极表演,刚刚学会陈氏太极,拳友不多,参加,似乎有捧场的意思。打完之后,和众拳友合影,交了十元钱的照片钱,就撤离了喧嚣的文艺汇演场地。
如今拳友众多,一个站都超过一百多人,四五个站。仅教练群就有将近一百,所以,头疼怕乱者,完全可以本着内心想法行事。
追溯最早以非全程观众参加的元旦晚会,恐怕要数在学校时,需要每个人都献节目,实在无法躲过,才打算朗诵一篇文章,那是一篇发人深省的小小说。但是大家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不断有人说话,结果没有读完就退场了。节目选择不合时宜,没有别人的事儿,都是自己没有才艺。
大概只会诗朗诵,可是,一台晚会,不能多的便是诗朗诵了。既然不能多,便只做微笑着的观众。
从此,便永远做最忠实的观众,奋力鼓掌。
附:晚会诗歌一首。当年的朗诵者,多年后要这首诗的底稿,特意找寻光盘,翻写而成。
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老了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
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
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可是,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老了
却没有 再青春的时候
日历一页一页的翻动
匆匆忙忙奔走的你我
几乎没有留意
是什么时候 皱纹爬满了她的面容
是什么时候 风霜浸染了她的黑发
当我们裹着腊月的寒风
再一次推开熟悉的家门
发现一切依旧
就连小学一年级刻在墙上的名字都照样清晰
唯一的变化却让我们喟叹
给予我生命 最爱我的那个人又老了一年
我们小的时候
总是盼望快快长大
当有了孩子以后
又期盼孩子快快长大
就在这一天天的期盼中
最爱我的那个人一天天老了
她走过春风 走过夏雨
她走过了秋的丰硕 又走进了冬的寒霜
年龄的衰老虽未改变她开朗的性格
但同伴的逐渐离去
却让她黯然神伤
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老了
看见她步履蹒跚 满头白发
我内心酸楚 泪已落下
即使我已成年 不必照顾
可她一直把我牵挂
她有时呆呆坐着 一言不发
有时又高兴的像个孩子
她的一切都与子女维系在一起
好像心中从来都没有过自己
她从未有过豪言壮语
只是唠叨些生活琐事
现在她已记忆衰退 常常丢三落四
可她总是清晰的记着孩子们的生日
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老了
可她爱我们的心却依然年轻
我们无法抓住飞逝的岁月
也无法将青春挽留
我们只有 只有加快成功的步伐
来向最爱我们的人报答
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老了
我们只有珍惜光阴
陪她健康的度过每一个春秋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