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雷春翔:《童年趣事---爆苞米花》
【总第038603期】
童年趣事---爆苞米花
作者:雷春翔
小的时候,每当听到“爆苞米花啦!”那苍老的吆喝声,连队的孩子们就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在大人的带领下,端着小盆,里面装上玉米、黄豆和大米,奔向那爆苞米花的地点。
在七八十年代,居住在农场的人们生活还不富裕,交通不便,物资匮乏。更没有什么好嚼头,平常逢年过节也只能炒个瓜子,那时的爆苞米花也是好东西,有时一年也吃不上一回。爆苞米花的老大爷骑着破旧的自行车,或赶着小驴车,带着黑漆漆的爆苞米花神器来到我们居住的连队,先是围着连队吆喝一圈,然后找个破旧的房框子,要不就在一个背风处,支起锅灶,点着火,一边用脚踩着小风车,一边不停转动那圆滚滚的爆苞米花神器。转动一会,停下来看看上边的小压力表,当压力表达到了一定的压力,老大爷说了声“快散开点!”围了一圈的大人孩子,忙远远的躲到一边,用双手捂住耳朵。
只见他将爆苞米花神器从火炉上提下来,对着黑漆漆的大口袋,这边用脚踩着,那边手里拿着加力套管用一开,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并冒出一股白烟,爆苞米花神器里的苞米花,在巨大推力的作用下,飞到黑漆漆的大口袋里,也有一些爆米花飞得四下都是,这时原本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孩子们纷纷跑过来,从地下捡起散落的苞米花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这,没抢到的眼睛里充满了幽怨,依然不死心的四处寻找,希望能捡到几个漏网之鱼。而爆完苞米的孩子,跟着父母端着满满一盆苞米花往回走,高兴的一走三跳这,一边走一边还从盆里抓起一把苞米花塞进嘴里,是那个惬意。
其实,那时爆苞米花也不贵,爆一锅才两三角钱,可对于困难家庭,也是拿不出来。我们家那时人口多,姥姥家和奶奶家也不富裕,也需要我们家照顾和接济,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只能勉强吃饱肚子。每次来爆苞米花时,我们也只有看的份和凑热闹的份。那“嘭!嘭!”的一声声巨响牵动着我的心,于是跟着小伙伴们,早早的来到爆苞米花现场,大家说笑着,一边起哄,一边观看老大爷操作,每当一锅爆苞米花爆好,“嘭!”的一声巨响刚停,那股白烟还没有散去,大家便冲了上去,争着抢着落到地上的苞米花,一些胆子大点的孩子,看到老大爷不注意,会在黑漆漆的口袋里抓上一把,然后塞进嘴里大嚼特嚼起来。
那原本一个个完整的苞米粒,放进铁锅里还是好好地,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在高压和热力的作用下,出锅时就变成一朵朵金黄色的苞米花,吃到嘴里是又香又脆,还带着丝丝甜味和烘烤玉米特有香味,也让每个人胃口大开。
连队的男女老少们,根据自己的喜好,不但爆玉米,还端来黄豆和大米,无论什么,爆出来后都是味道鲜美,让人吃完还想吃。尤其那时候,大米还是稀缺品,爆出的大米花,变成了一个个比原来大几倍的白宝宝,吃到嘴里软软的,甜甜的,还有这烘烤大米特有的香味。这时,贪吃的孩子们,会用手抓着一把一把往嘴里填,有时粘的嘴边、鼻子上都是,变成了一个个白胡子老头。
美味的爆米花成为了我们儿时的最爱,老大爷来的那几天,现场天天爆满,有大人,有小孩,就像过年一样。
因为家里很少爆苞米花,抢到的又有限,爆苞米花老大爷走了两三天后,犯了馋瘾的我们,还会来到爆苞米花的破旧房框子里,在地上四下寻找,发现一个遗漏的苞米花,忙捡起来,用嘴吹一吹,然后就塞进嘴里大嚼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四下寻找,一个个美味的苞米花真是让人日思夜想。
时间过得真快,如今一晃已经三十多年过去了,有时也能看到爆苞米花的老大爷,在路边爆苞米花,爆的人却很少了,一是现在孩子们的各种小吃太多了,爆苞米花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吸引力,二是现在的爆苞米花产品有很多,各大超市里就有卖,随时随地就能吃到,而且有奶油味的、巧克力味的、五香味、原味的,有各种各样的种类,所以过去爆苞米花那热闹的场面,已经很少能看到了。
不过碰到卖原味爆苞米花的,我还是愿意买上一些,吃着香酥可口的苞米花,又把我拉回了儿时的美好记忆中。
雷春翔,1972年5月出生,本科学历,先后在云山农场广播电视局、农场工会和基层管理区工作,热爱文字,喜欢写作和摄影,愿做一名生活的记录者。先后在《星星诗刊》、《党的生活》、《黑龙江经济报》《黑龙江科技报》和《北大荒日报》等报纸和刊物,发表大量新闻和文学作品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主 编:明桦微 信 号:zhaominghua0526本期编辑:明桦微 信 号:shaiwangnv来稿须知:原创,文责自负。稿件题材:诗歌、散文、小说、杂文,书法、摄影、绘画作品。初次投稿:附作者姓名(笔名)、个人简介(150字左右)、照片一张。投稿信箱:438371346@qq.com qiufeng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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