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伯牙不姓俞姓什么,钟子期一介樵夫何以懂音律,咵一咵高山流水觅知音的趣事
清风朗月,不期而遇
湖北金牌导游
李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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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流水觅知音
钟子期和俞伯牙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故事传唱千秋,脍炙人口,但您知道吗?俞伯牙根本不姓俞,而钟子期也并非普通的樵夫,我们今天就来咵一咵这段知音佳话。
俞伯牙的名字,出自于明代的小说家冯梦龙,他写了一篇《俞伯牙摔琴谢知音》,并收录在了他的《警世通言》里。他的文章里杜撰,抚琴者姓俞,名瑞,字伯牙。可能这个俞伯牙,读起来和钟子期比较登对,就讹传至今了。
这个故事最早是记录在《列子·汤问》和《吕氏春秋·本味篇》里,其中《吕氏春秋》中记载: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太山!”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钟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这是最接近真相的版本,里面并不是俞伯牙,而是伯牙,《高山流水》一曲的主人应是,姓伯名牙。
# 伯牙出处
东汉以做学问严谨而著称的高诱在注释《吕氏春秋》时说:“伯氏牙名或作雅;钟氏期名,子通称,悉楚人也。”他的观点就是伯牙,也可以叫做伯雅,他和钟子期都是楚国人。
还有几部古籍里都有出现过“伯牙”这个名字。 《荀子·劝学篇》中记载:“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意思就是,伯牙在弹奏古琴时,连旁边吃草的马儿都忘记继续品尝美味,抬起头来聆听这动人的仙曲。可见,伯牙的琴技神乎其神,可谓是当时的大音乐家了。
伯牙的琴艺,何以如此高超?《乐府解题》中给出了答案,“伯牙学琴于成连,三年不成。成连云:“吾师方子春今在东海中,能移人情。”乃与伯牙俱往,至蓬莱山,留伯牙曰……成连回,刺船迎之而返,因而鼓琴妙绝天下。”原来,伯牙跟随春秋时期的琴师成连,学习了三年无果,成连带他到东海,让他感悟移情,伯牙领悟并创作了琴曲《水仙操》,遂成精妙绝伦的弹琴技艺。这本《乐府题解》虽然是唐朝人所撰写,但也是按照史书和坊间传说编写的,应该也是有据可依的。
那成连,作为伯牙的师傅,为何没有伯牙出名,甚至要借助学生的名气,才被后世知晓呢?因为他没有CP,钟子期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伯牙。千古流芳,也是需要一些壮举遗憾才能成全。伯牙,没有遇到钟子期,就没有《高山流水》,更没有“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向谁弹”的凄凉了,如同嵇康死《广陵散》绝一般,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才更被人们津津乐道。
# 钟子期,樵夫?
我们再来咵一咵知音文化的另一位主人公,钟子期,按照冯梦龙的描述,钟子期是一位山野樵夫,那么一介樵夫何以懂音律,还和本应该去晋国做乐官的伯牙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呢?
因为钟子期本人也是一位音乐家。首先,他的姓氏“钟”就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楚人尚钟,编钟一物,楚地出土最多,而楚昭王曾经就赐予他的司乐大夫“钟”这个姓氏。按照古代的世袭制,钟族中人历代都为乐官,素来就从事秦乐之业。历史上出名的钟姓乐师,如史书记载中最早的古琴演奏家——钟仪,还有春秋时期的大夫钟建,也是乐官出身,那么钟子期能知晓音律就很自然了。
《吕氏春秋》在精通篇中其实记载了钟子期的故事,“钟子期夜闻击罄者而悲”。显然,不懂音乐的人是不可能半夜听到石音而悲伤难过的。
问
那么,就出现了钟子期出身于显赫的音乐世家,为何不做官,而要出现在山野乡间了?
答案是,他做过乐官,因为某些原因,归隐于山林而已!
答
# 子期也曾为官
《史记·魏世家》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秦昭王四十年,秦昭王问左右说:当今韩国、魏国和秦国比,谁更强大?如耳、魏齐二人与孟尝君、芒卯比,谁更有才干?这时“中旗凭琴而对”,回答了秦昭王的问话。中旗,这一名字,《战国策·秦册》中写作“中期”,而在《韩非子·难势篇》正式写作“钟期”,以“中旗凭琴”这句话来推论,中旗就是钟子期,而秦昭王二十九年,秦将白起攻楚,拔郢,烧夷陵,并在江陵建立南郡,所以钟子期从楚国到了秦国为官,在秦昭王四十年留下了史书上的记录。而后,不知什么原因,导致他离开了秦国,回到了楚国,来到了战国时期的武汉,过上了隐居的生活,直到那一日,偶遇伯牙。
# 多处地名来源于知音传说
知音文化始于武汉,始于汉阳,汉阳很多地名都和这段故事有着渊源。现在的古琴台景区就是当年的伯牙抚琴台。早些时日叫做伯牙台,在《皇宋书录》中就有记载,表明在北宋年间就有此景观。但是如同黄鹤楼一般,它也是屡建屡毁,今日的古琴台已经是1957年重建的。今日琴断口这一地名,应是当年伯牙停舟抚琴,被偷听时琴弦所断的渡口。《汉阳府志》称它为“平塘渡”,并以“平塘古渡”作为古汉阳十景之一。笔者所居之钟家村,应为当年钟子期隐居时的小山村。汉阳仙女山有一带,曾经叫做碎琴山,相传为伯牙碎琴处。汉阳蔡甸马鞍山,更是发现了一处子期墓,墓前立有清光绪时期的碑文。
《高山流水》,一曲从琴弦迸处的悲壮之歌,即使琴毁弦断,那旋律依然千古回荡,知音永无休止。约上挚友,来一趟古琴台吧,惟琴曲穿越古今,知音伴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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