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公活佛 | 四、心存孝悌敬高堂 佛显神功救小婢
四、心存孝悌敬高堂 佛显神功救小婢
一天,休庵禅师正在打坐练功,忽觉心头一凛,他一摸脑门,心中已然有数,知道家中有事。心想自己离家这么多年,家中高堂老母虽然健康,自己出家属方外之人,不必遵守俗家道德,但没有父母,哪来自己,父母养育之恩怎能忘怀,现在去帮忙料理家中之难,也好给家人一个安宁的环境。于是告别方丈师兄抬腿就走。转眼已到村口,禅师看见村中走出一人,行色匆匆,似有急事。休庵禅师认得是大哥守治,就急走几步上前喊了一声:“大哥”。守治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位青年僧人,对着他满面笑容,旁边再无他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三弟守澄,就急奔前来,一把抱住说:“三弟,原来是你啊!”真是又惊又喜,一下泪眼涟涟。禅师也抱住大哥,连拍彼背说:“大哥,一向可好,家里可好?”“好,好。”守治连声回答,并转身大喊:“我三弟回来了,我三弟回来了,。”四周邻里,听到喊声,都走了出来,不管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都来打招呼,好一番热闹。守治转身回家报信去了。
未进家门,守治就一路大喊:“娘,娘,我三弟回来了。”谢氏夫人听见喊声,手柱拐杖,步履蹒跚,从里面走了出来:“守治啊,你喊什么哪?你三弟,那个三弟回来了?”守治见母亲出来,忙上前扶住说:“娘,就是国清寺出家的三弟守澄啊!”“什么?是守澄回来了,他怎么回来了?他人呢?”老夫人听见几十年未见面的小儿子回来了更是又惊又喜,有点语无伦次了。这时守治倒也平静下来,一边说:“母亲先请坐,三弟即刻就到。”一边扶着母亲转回书房坐下。这时门外一片喧哗,转眼守澄及众邻居已进门口,家里大小也一起走出。守澄看见母亲,快步上前,跪下磕头说:“母亲在上,孩儿出外数十年,未在膝下尽孝,请母亲恕罪。”老夫人连忙扶起说:“孩子快快起来,让为娘看看。”说着双手捧起小儿子的脸颊细细端详,不知不觉眼泪又流了出来。禅师虽为方外之人,但面对生身母亲,看到此情此景,不觉眼圈也红了起来。这时两位从未谋面的嫂子一面给三叔及几位长辈端上茶来,一面招呼大家坐下。老夫人就向守澄逐一介绍几位嫂嫂子侄及邻居晚辈新人,说到老父几年前病逝,不禁泪下如雨。守澄劝道:“母亲,心经上说‘不生不灭’,人到大限难免一死,请母亲节哀,保重身体要紧。”接着又略略谈了自己数十年的些些经历,说着说着大家又都高兴起来。满屋充满了笑声,只有母亲仍然面容悲戚。
忽然守澄望着母亲问道:“母亲,孩儿回来,您应该高兴才是,您看大家都欢声笑语,你却为何面露悲戚之色?”大嫂说道:“三叔有所不知,今天见到你。母亲总算开颜见笑,此前已有好几天未露笑脸了。”“这又为何?”“我儿有所不知,”老夫人说道:“我有一个小婢,年方十八,三天前与邻里几位结伴到一个桑叶茂密的山岙采桑,忽然咿呀呼叫。同伴听到叫声,连忙赶过来,只见她拼命在自己脖颈处乱抓,似乎有人卡住她的喉咙而与之搏斗,脖颈处留下一道勒痕,如有绳索捆绑。抬回家后,我急忙请医治疗,不见起色。又请了法师,法师说是阴间吊死鬼作怪,要驱鬼解索,可是毫无作用。如今她病势渐重,恐怕性命难保,她从小跟我长大,名为我的小婢,实则我是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今天如此,叫我怎不心疼。”说着又转头问守治:“刚才让你去请医生,你请了没有?”“我刚走到村口,碰到三弟,把这事忘了,我现在就去。”守治回答完,正要转身,休庵禅师说:“大哥且慢。这小婢既然是母亲的小女儿,自然也就是我的小妹,让我看看如何!”大家知道守澄幼有神术,又经几十年修炼,现在本事应该更大,见他如此说,齐声说好。于是,两位嫂嫂扶着老夫人在前领路,休庵禅师随同大家一起来到小婢房中。只见小婢面如白纸,双目紧闭,已是气息奄奄。老夫人见了立刻哭了起来:“孩子啊!几天工夫,你竟成这个样子了。”禅师劝住母亲说:“母亲切莫悲伤,让我试试。”说完先伸手探小婢鼻息,又搭了一下小婢的脉搏,然后盘腿坐下,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双目圆睁,大喝道:“妖孽,胆敢在此害人,还不快快受擒。”边说边在小婢头上作擒拿之状,口中念念有词,须臾似已擒拿交付于人。过后又双目微闭,似又入定。大家再看小婢,只见她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脸上有了血色,双眼慢慢睁开,见了夫人,轻轻地叫了一声。老夫人见了,高兴地说:“孩子,你终于得救了,这是你三哥救你,快谢过三哥。”小婢依言说了声:“谢谢三哥”。禅师这时已经站起,说:“现在没事了。”大家见了议论纷纷。后来,那个曾被请来作法的法师作了说明:原来这个吊死鬼在阳世时气胸狭隘,性格内向,受不得半点委屈。后来,遇到一点小事,被人说了几句,以为受到侮辱就上吊自杀了。他的阴魂不肯进入阴曹地府,在野外游荡,一心想报仇。后来觉得做鬼不如做人,就想找个替身。这天它正好隐在这个桑叶下,小婢刚好来此采桑,吊死鬼游魂出来缠住小婢,企图索命做替身。可是小婢此时阳气正盛,又加上伙伴追到,吊鬼游魂就隐进小婢脖上勒痕。所以小婢病体无法好转。”有人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上次你为什么不把这个吊死鬼鬼魂抓去呢?”法师解释道:“其实阴魂显灵作怪,我们法师驱邪逐鬼,都与阴阳五行生辰八字有关。鬼怪在一定时刻才能显灵,如果这时有人撞上它就倒霉了。而捉鬼必须算准这一时刻,这是一个极为复杂,极为繁琐的过程,是很难把握的,法师作法实际上在寻找这一时刻,我上次没有成功,是因为没有找准这一时刻。休庵禅师道行高深,所以成功了。”大家听了很为信服,都说神奇,并改称休庵禅师为神僧了。
当然也有人不相信。他们认为小婢的气血运行不畅。这天在采桑时气血血脉运行到颈部受阻。小婢自感难受,边叫边用手使劲揉捏颈部。使颈部留下勒痕,但气血并未恢复通畅,所以卧病不起。休庵禅师精通医理。他在小婢头上作擒拿搏斗之状,实际是在运气疗伤。因为禅师是出家人,严守男女授受不亲之规,只好多耗精力运气隔空疗伤。如果病者是男身,只要在相应穴位揉捏几下。气血通了,小婢的病自然也好了。究竟是何道理只有禅师自己知道。我们也不必深究,免得影响欣赏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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