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林冲的师兄弟,率领六位梁山好汉保卫京师,壮烈殉国

在张恨水著的《水浒新传》中,除了梁山一百零八将之外,还出现了一些与梁山好汉关系密切的人物。例如在首次东京保卫战时,就出现了一位猛将。他率领六位梁山好汉及两千死士,在城外与数万金军血战一天一夜,最终身负重伤,自刎殉国。他与林冲的关系非常特殊,两人竟是同门师兄弟。此人便是官居河北河东路制置副使的何灌。

何灌首次登场亮相是在该书的第三十四回。金国举兵南侵时,何灌奉命在滑州组建防线,协同驻守黎阳的军队扼守桥梁、渡口等要害之地,共同阻敌于黄河以北,确保东京汴梁的安危。不料,十万金军逼近黄河时,内监梁方平见金军势大,私自放弃黎阳阵地,导致整个黄河防线顷刻间毁于一旦。何灌见大势已去,不得已收拢残部退回京师,主动向朝廷请罪。幸得时任兵部侍郎的李纲明察秋毫,未对何灌追责,仍令其以河北、河东路制置副使之职,统兵据守京师,戴罪立功。

金军南渡黄河后长驱直入,占领牟驼岗威逼东京。何灌临危受命,负责在城内招募有志守土保国的青壮劳力,组建忠字义勇军,协助城防部队共同抵御金军。当时,正在小蓬莱聚首的六位好汉闻讯后,鲁智深首先开言道:“洒家早年听林教头说过,他有个同门师兄弟叫何灌,善使一根狼牙棒,本领也是十分了得。只是,不知这何制置使是不是那人?”史进听后说道:“休管他是不是,如今这兵部李相公倒是个实实在在的忠臣。他既有招募豪杰之意,我们前去投他,料想不会埋没了我们。”众人商议妥当后,鲁智深、史进、戴宗三人率先前往投靠。

李纲虽是一介文臣,不懂军武、未临战阵,但骨子里却有一股临阵搏杀、不畏生死的热血衷肠。自金军渡河以来,一路上高歌猛进、甚是欺人,李纲对此早已气愤不已。在金军占领牟驼岗之初,他便与何灌议定,命其率领数千死士冲出城外,趁敌立足未稳展开偷袭,挫挫金人的锐气。如今又得鲁智深等六位百战之士前来投奔,李纲心中无比欢愉,匆匆对几人勉励了一番,便将他们全部分配到何灌帐下听用。

何灌与鲁智深等人一见如故,对着众人拱手说道:“早就听闻戴将军和卢指挥在河北抵御金军时,以不足两万的兵力与数万金军苦战连月,此种壮举实在令小可佩服。想我何灌好歹也是一方守将,却在滑州遭受友军牵累不战自溃,使这半世英名尽付流水。如今幸得李相公抬爱,暂留性命戴罪立功,只得一声令下,即刻缒下城去与金军厮杀,不建奇功,誓不回还。小可与林冲是同门学艺的兄弟,还望众兄弟念及朝廷宽免之恩,更念及师兄弟的私谊,务必倾力相助。”说罢,对众人又拜了几拜。

梁山好汉个个都是斩头沥血的汉子,只要义气所在,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何灌亦不算外人,自然是手足相存、生死相依。当天夜里,李纲下达了缒城作战的命令后,何灌率领鲁智深、史进、戴宗、曹正、张青、孙二娘等六位梁山好汉,及一千五百死士和五百义勇民兵,用绳索偷偷缒下城墙,一举全歼了驻扎在东北面民居街巷中的数千金军。不过,双方血战时的厮杀声,也已惊动了沿途的金军哨探。金军大营得到消息后,随即派出援军猛烈反扑。

由于何灌等人与金军厮杀的地方是密集的居民住宅区,既不利于金军骑兵突袭,也无法展开大规模反扑,只能派出一波又一波的少量步骑,配合弓箭手采用车轮战术鱼贯而入,这倒是给了何灌、鲁智深等人依托狭窄的街巷、民居和矮墙,四面出击、分段截杀的大好机会。何灌率领死士们正面迎击,义勇民兵们则爬上屋脊、立于矮墙,用瓦片和石块痛击金军。

此番恶战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何灌身先士卒、四处冲杀,期间还手刃了两员金国铜环大将,歼灭了一批又一批金军。直到傍晚时分,何灌浑身是伤、血流不止,已无力再战,眼见两千死士所剩无几,六位梁山好汉也有伤亡,便命鲁智深、史进等人分头突围,保存实力,静待援军。自己面对皇城拜了几拜后,拔刀自刎,壮烈殉国。

参考书籍:《水浒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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