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祥——最牛清华校长,暨清华大学创办史

        编者案:之所以说曹云祥是清华大学的创办者,是因为清华学校在此之前并不是一所现代大学。文中有关于梁启超股东曹云祥聘请陈寅恪事一节,为讹传。

曹云祥,嘉兴人,清华学校第六任校长,也是清华校史上任期较长、贡献较丰的校长之一。

曹云祥到任以后即提出:“清华不改大学,则落于人后,不得并驾齐驱。”他筹建成立清华研究院国学门,延请“清华国学四大导师”,大大提高清华的学术地位和影响。

曹云祥(1881-1937),字庆五,幼年随父居苏州(一说江苏南翔)。他颖慧异常,与诸兄同入上海圣约翰学堂,深为师长器重。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毕业,留校助教三年。光绪三十年起历任常州武阳中学校长、宁波益智中学教务长、上海《南方报》编辑等职。

光绪三十三年春,曹云祥考取清华津贴生公费留美,入耶鲁大学就读。期间,“成绩优异,尤长于演说”,曾参加耶鲁大学辩论社,并任耶鲁万国俱乐部主席、中国学生会主席、《中国学生月报》编辑等职。宣统三年(1911),他获耶鲁大学文学士学位,又入哈佛大学商学院进修,民国三年(1914)获哈佛商业管理学硕士学位,随后,赴英国伦敦大学经济学院作短期研究,同年,任中国驻英公使馆二等秘书,民国六年8月,兼署伦敦总领事。在伦敦期间,他被选为“中国社”会员、英国海外圣经会荣誉会员及皇家文学社外国通讯员。民国八年,他任驻丹麦公使馆一等秘书及代办使事,民国十年任国民政府外交部参事,华盛顿会议中国代表团秘书长帮办。是年返国,任外交部顾问兼清华学校董事会会长。

民国十一年(1922)4月,曹云祥以外交部参事名义暂兼清华学校代理校长,10月正式署理清华学校。民国十三年5月,被外交部任命为清华学校校长。翌年夏天,他作为我国出席太平洋国民代表联合会代表之一,又与胡适赴英讨论退还英庚款之事。民国十五年3月,兼任清华研究院(国学门)主任。

清华学校原是一所普通的留美预备学校,第三任校长周诒春曾有将清华建为完全大学之议。曹氏到校之时,正是校内酝酿改革之时,他有民主思想,便因势利导,锐意改革,故校史上称他主掌清华的时期为“改革时期”。

他改组董事会,加强基金管理,使经费充裕;结束旧制,设立大学,使清华与留学分途;延揽清华校友返校执教,提高教师素质;实施教授治校,健全校政,改革学制和课程;尊重学生意见和出版自由等。这些举措在我国高等教育史上大放异彩,曹云祥也由此成为清华改升大学与教授治校的奠基者。

后来,他主持制订《清华十八年发展计划》,目标是将清华由预备留美学校,改成一所自主培养大学生的完全大学。他提出要加强国学研究,促进中西文化交流。

民国十四年(1925),他报请北洋政府外交部批准了《清华大学工作及组织纲要(草案)》,将清华学校改组设立大学部、留美预备部、研究院三部分。5月,筹建成立清华研究院国学门,请吴宓出任筹备委员会主任委员,延请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等国学通儒出任导师,称“清华国学四大导师”,使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相沟通,大大提高了清华的学术地位和影响。同月,正式成立清华大学部,设文、理、法三个学院、十七个系。9月1日,大学部与研究院同时开学,大学部招收了清华历史上第一批大学本科生。

1959年,计九班荣获先进集体称号,清华大学二校门留影

清华计算机专业的第一位老师和第一批学生

清华国学研究院成立时,吴宓欲请陈寅恪来做教授,请梁启超向曹云祥推荐。曹云祥问:“陈先生是哪国的博士?”梁启超说:“他不是博士,也不是硕士。”曹云祥又问:“他有何著作?”梁启超说:“他也没有著作。”曹云祥说:“既不是博士,又没有著作,这就难了。”梁启超说:“我梁某也不是博士硕士,著作倒可称等身,但加起来还不如陈先生数百字有价值。如果你不请,就让他在国外给人家效力吧!”于是陈寅恪成为清华唯一的一位中文系和历史系合聘的教授,梁曹二人的对话,也成为清华史上的一段佳话。

民国十五年(1926)2月,曹云祥提出《学校改良之计划书》,表示在“校务、教务、学生三方面皆本教授治校之方针,分设委员会以期速行改革,务使学校得一新面目,而满校内外之希冀。”

此间,清华已形成了“少壮派”和“保守派”相对抗的局面,前者反对官僚政客控制学校,主张实行教授治校等进一步改革。6月,教务长张彭春因受到保守势力的攻击而辞职,引发了所谓“挽张去恶”的风潮。在“少壮派”教授们的支持下,学生们在校内游行请愿,并展开了改造清华的运动,要求按照美国大学的机制来改造清华,反对少数行政寡头治校。

此时,曹云祥已渐趋保守,他被迫接受了教授治校的原则,成立“校务会议”,订立“清华学校组织大纲”,设“评议会”和“教授会”,实施教授治校。教务长一职由教授会选举产生,即使在校长出缺期间,由教授所产生之组织亦能主持校务一两年之久。随后不久,“少壮派”教师就利用教授会逼迫曹云祥辞职。

民国十七年(1928)8月,曹云祥出于学校内外复杂的因素,坚辞校长之职。南下上海,出任英美烟草公司顾问、中国红十字总会总干事,从此专心译著和赞助推进文化慈善事业。

民国二十六年(1937)2月8日,曹云祥因心脏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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