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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近四十年在大量病人身上的证道,我对中医的感情就跟对生命一样深厚。在中医中药研究环境、价值评判环境、生产环境、医疗环境、管理环境,以及中医中药人都严重西化的现状下,我们只能用中医人所能承担的最大责任去传承、去验证,去证悟其中之道。”同仁堂医馆馆长关庆维如是说。作为一名颇有影响的中医人,关庆维对当前中医药传承发展面临的严峻形势,不吐不快。
“现在的中医药研究,主流都采用辨病模式,即从化学反应角度,通过化学测定、制造动物病生理模型后检测中药怎么跟病发生关系。这离中医中药文化原本提倡的‘形与神俱、而以治神为主导’的生命世界,需采用‘法于阴阳,和于术数’的认识与实践方式距离非常远。”关庆维感慨万千。另一方面,“从学校科研体系来看,目前基本上所有课题经费都拨给用分子生物学思路与方法研究中医中药的,这造成按照原本中医中药思路与方法研究中医药的课题没有发展经费。”他进一步补充。“动物身上制造不出人的证候模型。心肾不交、肝肾阴虚、痰湿痰热等中医证候,都是中医从‘形与神俱’、‘器用者空’的境界认识到的生命状态改变,怎么可能通过化学层面的变化来观察和把握呢?况且,从‘形与神俱’高度来认识,动物与人有本质区别,在动物身上又如何能够认识到具有‘人命关天’这样宇宙位置的人的生命之健康与否呢?”说到这些,关庆维很无奈。他解释称,中药的气化性味观,是自然产物与活人之间发生的一个合象,药物的气化性味,是当药物进入活的生命体中,药物的气化性味与活的生命的气化精气神之间发生的影响改变,只有在活的生命的即时状态中,经由活的生命状态变化来表达,有些甚至只有通过活的生命自身的主动表达,才能观察到。“现代的动物实验者能够用他们的试验方法实现与活的动物的交流吗?升降浮沉、寒热温凉,能够用化学实验表达吗?动物身上只能制造化学层面的病模型,制造不了气化层面的证候模型,这怎么能研究中药呢?不能帮助中医辨证论治应用的科研成果还叫中药吗?可惜的是,这种走向已经上百年了,很难纠正过来。”关庆维无奈地表示。“借助动物实验的研究结果,对于指导中医中药的临床应用起不到一点积极作用,反而会将刚刚开始学习中医中药的学生引领到中医中药方法之外的西医思路上去”,关庆维表示,“现在不少学中医中药的人,不明白中医中药原本的认识与实践方法及生命观、医疗观、价值观的,不懂证候、不懂辨证应用中药的,大有人在,他们都在‘辨病’应用中药。更为严重的是,中医药教育体系,还在不断地这样培养人”。“中医中药领域内的研究环境、价值评判环境、生产环境、医疗环境和管理环境,以及中医中药人现在西化的都太严重了,严重到现在中医药大学校长都在大学里讲辨病应用中药。比如,有校长在中医药大学里讲三七时说是降血脂的。”关庆维表示。“中国中医中药教育体系,50多年来,基本上把中医中药人才都给培养成分子生物学家了,这种模式培养到顶级,其实跟西医是一个研究体系。”关庆维说,“中医中药振兴非常难,因为能够实践中医中药精神的人越来越少了。以前八十多万中医,现在只有二十几万,且百分之九十还在用化学反应思路诊治用药,根本不会开方子,即使开方,也是用西医思想开,如朝着提升白血球作用、杀灭细菌作用、杀灭病毒作用等方向开方。当然,他们也不会号脉,也不懂辨证。”谈到对中医的感情,关庆维娓娓道来,“我出生在中医世家,我的爷爷、父亲都是干中医中药的,所以,对中医中药就跟对生命一样。我小时候也不想学中医,因为看父亲接触病人,觉得脏,觉得特难受,而且又受鲁迅文章的影响,觉得中医特愚昧。后来发烧、腹泻,父亲开方子一服药就见好,才开始关注这个文化。之后近四十年的浸染,我对中医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现在,我们应该用生命所能担待的一切责任,去传承中医中药、验证中医中药、证悟中医中药之道,然后真正的从心身、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环境的整体高度解决健康问题。”关庆维沉静地说。他认为,中医中药不是简单的面对三维空间的形质层面的医学,用现在科学方法,根本研究不了超越三维空间形体之上的中医中药,包括生命的气化的精气神、经络、藏象、性味等。“中医药高级就高级在这方面。我临床实践越来越多以后,对中医中药文化体系越来越信任,也越来越体会到传承和发展发扬它的重要。”关庆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