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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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经验

1980年四月我应聘GF木业（后改名为GF兴业）的会计员，只记得考了一堆财务会计的东西，对于刚离开学校的我来说，不是太难的事情。一群人笔试完之后，大家就很腼腆的围坐在会议室，等着叫号进去面试。

六、七个人，每个人的面试用掉30分钟左右，也是挺耗时的；期间不见任何一个面试官出来上厕所，这才是厉害。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终于叫到我，因为我是最后一个。会议室里面有五个人，像极了电视里面的三堂会审，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主审官，貌似有事前协调好的一样，这五个人是轮流询问的，往往前一个问题还在会计专业，下一个问题就变成要求描述一下你爸爸的工作。最后一道测试是让我蛙跳了好几下，因为他们要确定领有残障手册的我，是不是可以胜任每个月的盘点工作，他们可不想到原木池或高雄港外海捞我。（事实证明公司领导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因为后来五年多的工作经历中，一共六十多次的盘点次数，我确实有三次不小心掉到池子里。）

惊闻我是例外

进入公司后的第二个月，人事的某位先生在吃饭的时候说，小齐，你是我们公司第一次破格录用的，因为我们从来不录用考试成绩第一名的。

公司的考量

后来我侧面了解确实是这样，我怎么都不明白原委。有次跟课长出去，坐他的车，聊到这个话题，课长才告诉我，因为过往都是一些名牌大学生笔记会考试，但是会考试的人，不一定能纡尊降贵的学习，给工作协调与安排带来很多的困扰；第二个困扰就是这些名牌大学生不是工作一半又去念研究生，家庭条件可以的，还出国深造，以企业来说，一个会计的培育需要三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成才」，而这还是通过半年轮岗一次的情况下才能办到。这些名牌的大学生，中途跑走对于企业来说很困扰，而且对那些带着新人的师傅来说也是不公平，因为他们带新人的绩效也是算进个人的工作绩效里面。

就算这样，那也不是这些师傅的错呀，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他们的绩效不好！我把这个想法提出后，课长告诉我：一个社会是老中青幼都有的情况，而且企业本身也是一个缩小的社会，也是要有老中青，幼的还在接受学校教育就不属于企业的范围。但企业运作的经验，就需要老中青并存下逐步在工作中传承。

有道理与没道理

我质疑道：可是这样不见得有道理呀！

所以当初录用你，是我们大家开会讨论了一个早上决定的。有没有道理很难说，就好像泰丰轮胎不录用三等亲，是为了避免联合盗窃，而且还是从董事会的成员开始算起，这也是没什么道理，但人家就坚持下来，这么多年也没看到有出什么问题。

这不是有道理没道理，这是一个选择。课长笑了笑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