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风格之间的“桥梁”艺术家

在很多艺术风格中都有明显的过渡时期,或者大家能从中看到一些艺术家对后面的艺术表达方式产生众多影响。其中,柴姆·苏丁(Chaim Soutine)就是被称为新艺术运动中的”桥梁“式人物。

苏丁的作品从表面上看,更多可以用“撕心裂肺”形容。他的每一幅画都像是记录了一次深刻的自我解剖,观者能够明显感觉到画作中画家主体的存在。苏丁的情感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画布上的可视化。
苏丁出生于俄罗斯帝国明斯克省(现白俄罗斯)的斯米拉维奇。父母有太多孩子,他只是和10个兄弟姐妹中的一个小孩子而已,他经常被忽略也是人之常情。孩童时代,苏丁长时间忍受着饥饿,这让他后来患上胃病。
因此苏丁的记忆中多是对食物的渴望与身体的痛楚,这些沉淀在画面之上,表现为一种矛盾化的情绪。
1910年至1913年,他在维尔纽斯的维尔纳美术学院学习。1913年,他和朋友平卡斯·克雷梅涅(1890-1981)和米歇尔·基科因(1892-1968)移居巴黎,在费尔南多·科蒙的指导下就读于巴黎美术学院。
苏丁和他的朋友们住在拉鲁切,这个地方是在蒙帕纳斯为奋斗的艺术家居住的地方。在那里他成为了阿梅迪奥·莫迪利亚尼的朋友。
莫迪利亚尼曾多次将苏丁的肖像画在莱奥波尔德·兹博罗夫斯基的公寓门上,这位则是苏丁后来的艺术品经销商。
苏丁很少展出自己的作品,但他确实参加了1937年在巴黎国立美术馆举办的“国际独立艺术的起源与发展”的重要展览,并最终被誉为伟大的画家。不久之后,法国被德国军队入侵。
作为一名犹太人,苏丁不得不逃离法国首都并躲藏起来,以免被逮捕。兹博罗夫斯基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支持苏丁,带着苦苦挣扎的艺术家来到尼斯,以躲避德国可能入侵巴黎。
战后,保罗·纪尧姆,一位极具影响力的艺术商人,开始为苏丁的作品辩护。1923年,在纪尧姆安排的一场展览中,美国著名收藏家阿尔伯特·C·巴恩斯当场购买了苏丁的60幅画作。
当时的苏丁几乎身无分文,所以拿着钱跑到大街上直接拦住一辆出租车,要求司机带他去400英里外的尼斯。
他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有时被迫在森林里寻求庇护,睡在户外。由于胃溃疡和大出血,他离开一个安全的藏身地前往巴黎,接受紧急手术,但未能挽救自己的生命。
苏丁的大部分作品都为私人所藏。例如1923年,贝尔纳医生就从塞莱买了一百幅他的油画。苏丁本人始终拒绝展出作品。
这并非是一种虚伪的谦逊,而是由于不可克服的焦虑不安促使他把手边的每一幅画都重新画过,甚至把它毁掉。除了1931年参加过独立派艺术大画展外,直到后来那些年,他才举行了重要的展览。
苏丁对于痛苦是通过艺术方式表现出来的。苏丁曾经把一具动物尸体放在自己的工作室里,这样他就可以把牛肉画出来,这让他的邻居感到震惊。臭气驱使他们去叫警察来,苏丁立即训斥警察说艺术比卫生更重要。

另外有传说,马克·夏加尔看到尸体上的血漏到苏汀房间外的走廊上,大喊:“有人杀了苏丁。”显然,这些都是苏丁对痛苦的表达方式。他的动物尸体的作品灵感来自伦勃朗在卢浮宫研究古典大师时,发现的同一题材的静物画《屠牛记》。

他的许多作品都向人们显示,丑与美的两个极端,这种关系是多么密切,都包含在死亡与毁灭之中。
编辑: 余诞
图: Goo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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