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便秘,难愈?可能是气阴两虚!1个中医方,益气滋阴,通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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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便是我们机体清理体内垃圾的过程,长期的便秘则会导致毒素积聚于体内,导致产生头痛、头晕、腹胀、嗳气、失眠等疾病。
然而,近年来,便秘的患病率逐年升高,据调查显示,全球范围内,每年新发便秘患者约有300万例,而在我国,流行病学调查显示,我国便秘患病率平均在3%-11%之间,约有15%-20%的60岁及以上老年人存在慢性便秘问题,而80岁以上的老年群体,深受慢性便秘困扰的人占比高达20%-37.3%。
为何便秘会如此“青睐”老年人?为什么很多便秘患者会发展为慢性便秘?
事实上,这主要与老年便秘的特点有关,老年人便秘往往与年轻人不同,而很多人对便秘的认识是,出现便秘应该“一泻了之”,直接选择具有泻下类的润肠通便药治疗便秘。
但临床实践告诉我们,并非所有的便秘均为实证,如果一味地“泻之”,不仅难以解决便秘的问题,还可能会适得其反,加重便秘。
老年便秘,不能“一泻了之”!
关于便秘的病因病机,历代医著均有详细的论述,中医里将其分为五秘,分别为风秘、湿秘、寒秘、气秘、热秘,又有虚实之分,实者多为寒积、邪热、气滞引起的胃肠不通畅。虚者主要为阴阳气血亏虚所引起的肠推动乏力,而致便秘。其病位在肠,与胃、肝、脾、肾等脏腑密切相关。
而老年人便秘通常会较为复杂,张绍才龙南中医团队指出,老年便秘的患者纯属于虚证或纯实证者极少,临床所见,以复合证型为主,并且年龄越大,证型越复杂,兼夹证就越多。
曾有学者选取608例老年便秘患者进行统计分析,结果发现,老年便秘,以虚为主,虚实夹杂,虚证者以两个兼夹杂证型为多见,其中气阴两虚为最多见,半数以上为此类证型;而且,气阴两虚之证,常常兼有热、郁、瘀等实证。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年四十,而阴气自半也,起居衰矣”。指出年过四十,身体渐衰,各种疾病就容易找上门。《万病回春·大便秘》曰:“老人大便不通者,是血气枯燥而闭也。”《兰室秘藏·大便结燥门》也有记载“年老气虚,津液不足而结燥者”。认为气虚、血虚为老年便秘的重要病因。《景岳全书·秘结》指出:“凡属老人,病为燥结者,盖此非气血之虚即津液之耗。”认为津液耗伤亦为便秘之病因。
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脏腑功能也会逐渐减退,故此,老年人多先天之精亏耗,后天之气血化生不足,气血两虚,而不足以濡养肠道,肠道失润,或真阴亏损,温煦无权,阴邪凝结,大肠液枯,无力行舟,均可引起大便排畅困难。故老年便秘多以脾肾两虚为本,肠燥津枯为标,病性大多虚实夹杂。
因此,在实际的治疗中不能一味地补虚,也不能一味地泻实,盲目地使用补药或者泻药,而应该辨证施治。在来就诊的便秘患者中,我们也发现,不少慢性便秘患者有长期使用泻药的习惯,而这样一来,干扰了正常条件反射,形成药物依赖,使得气血津液更加受损,导致病情缠绵难愈。
老年便秘,多以益气养血滋阴润燥,佐以通降之品治之!
《圣济总录·大便秘涩》曰:“大便秘涩,盖非一证,皆荣卫不调,阴阳之气相持也。”老年人便秘相对来说,病程会较长,以慢性便秘者为多见,而这一类临床上多以气虚为本,气阴(津)两伤贯穿始终,且可携湿、热、瘀等多种病理产物。
故此,在实际的治疗中,应针对这一病机特点,给予扶正祛邪,补虚泻实治疗,临床用方用药需随证而治。益气养血滋阴润燥,佐以通降之品为常用治法。
因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中气所由生,亦为全身气机升降的枢纽,二者与大肠同为仓廪之官。大肠的传导功能有赖于脾胃之气的推动,脾虚则传送无力,糟粕内停,致大肠传导功能失常,而成便秘。《素问·玉机真脏论篇》也有言:“脾不及则令人九窍不通。”,所以调理脾胃为治疗便秘的要点之一,临床上常用如党参、黄芪、白术、陈皮、升麻、木香、砂仁等健脾理气之品。
而肾为先天之本,老年人肾虚为本,《诸病源候论·大便难候》曰:“邪在肾亦令大便难”,《杂病源流犀烛·大便秘结源流》也有记载:“大便秘结,肾病也。”所以,对于老年便秘的治疗,亦应重视肾脏的调理。
对于虚秘,如气虚、血虚、阴虚便秘,可选用黄芪汤、五仁丸等方剂加减辨治;若为气阴两虚,可选用黄芪汤合增液汤为主加白术、枳实、厚朴、肉苁蓉等加减治疗。黄芪汤用于气虚性便秘,其中用黄芪补脾肺之气,陈皮理气,麻仁润肠通便。增液汤中玄参、生地、麦冬三者增液生津,润肠通便,正是增水行舟之功。两方合用气阴并补,加入白术以增补气之功,枳实厚朴调理气机以使补而不滞,肉苁蓉取阳中求阴之功。全方补而不滞,共奏益气养阴,润肠通便之效。
当然,具体的用药需随证灵活运用,不可拘泥于一方。比如此前的一位女性便秘患者,71岁,自述已有大便干结难解3年多,近三个月来,便秘症状加重,服用泻药后仍便秘,时有腹胀、腹痛,有纳食不香,多食则烧心、反刍,夜寐难安,腰酸肢冷的表现,观其舌可见舌红苔少,辨证为阴阳两虚证,故治以滋阴补阳,温肾润肠之法,予以增液汤及济川煎加减,方用玄参、生地黄、麦冬、白术、白芍、瓜蒌仁、槟榔、杏仁、桃仁、当归、肉苁蓉、泽泻、陈皮、法半夏、黄连、吴茱萸、乌贼骨、炒谷麦芽,共14剂,每日1剂,早晚水煎温服。二诊时自述服药后大便通畅,2日一行,量较此前明显增多,反刍及烧心均减轻,仍伴失眠,于是在原方基础上加入一味女贞子滋肾养阴,继服14剂,药后随访,诸症悉平。
本案之中,患者为阴虚之证,又见腰酸肢冷,此实为阴损及阳,阳气衰惫之证。患者腑气不通,则胃气不降,故患者感胃纳欠香,反刍、反酸。以增液汤合济川煎加减为主,玄参启肾水滋阴润燥;生地甘寒凉血,养阴生津;麦冬甘缓散结,生津润肺养胃;肉苁蓉补肾助阳,暖腰润肠;当归补血通经,通便润肠;泽泻利小便泻肾浊。借鉴朱丹溪常用之“提壶揭盖法”,选用甘苦辛温之杏仁,宣肺通腑以开天气通地道;再佐瓜蒌仁及桃仁,果仁类药物富含油脂,类似于西药之润滑性泻药。选用降至高之气之槟榔润肠通便。方中加入黄连、吴茱萸拟左金之意以治反刍烧心,白术以健脾行气消腹胀,白芍以缓急止痛,乌贼骨制酸止痛,炒谷麦芽消食健脾,诸药合用共奏滋阴补阳,温肾润肠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