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轶话》之“剧界轶闻”[下](唐友诗)

    张文斌嫁梅兰芳  是剧中的话料
    张文斌为过去名丑之一,先唱老生,天资过人,口齿伶俐,昔日在丹桂茶园与白牡丹(即荀慧生)首次演荀灌娘,张饰灌娘之兄,「荀长」因不明个人身世,将灌娘唤出问之曰:「咱们这个爸爸是真的吗?灌娘告之当然是真的啦,张谓不,我老透着行乎。不管真的假的他姓什么呀?荀谓怎么你连他老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哇!张答,咳,我老没打听着吗,那么吾姓什么呀!荀谓,你也姓荀,张云,这可真奇怪,词句俗不伤雅,耐人寻味。
    梅兰芳为其祖母祝嘏,是日演剧为开心计,全系反串,打面缸剧,文斌饰周腊梅,兰芳饰张才,至大老爷将腊梅配给张才时,文斌大声呼曰:几千万人想跟你都跟不成,不想这县官会把我配给你啦,叫我怎不快活,听者大笑,无不称张口才之绝也。
    知县弃官唱戏  为汪笑侬一段经过  只在一念之差
    汪笑侬者,为老生中之怪杰也。在话匣子片中听其所演之「马前泼水」,「张松献地图」,「刀劈三关」等等戏剧,腔调是非常特别,可谓与众不同,坤角中有恩晓峯者,曾以学笑侬而享名也。
    笑侬原名德舜,北京旗籍人,学识丰富,精于诗词,做有诗集,见者无不称赞,曾以拔贡考取知县,乃一阔官吏也,素喜旧剧,与程长庚友善,后拜程为师以便学戏,彼时与汪大头辈常在一处相聚,德舜以钱势过人,时以阔大爷自居。
    次因与某要人之妇有染,在京不能立足,遂弃官携妇远颺,最后以环境所迫,乃入梨园焉。所演之剧多为自编,因腔调新颖,词句特别,亦颇享名,惟德舜回忆过去,曾与大头等夸下海口,虽嗜戏剧,决不吃戏饭,有言在先,不料竟失信于后,恐为汪大头耻笑,故隐姓埋名,改为汪笑侬耳。
    笑侬鬻艺后,并不敢来京演唱,仅在上海,南京,汉口,河南等地献技,五十许故于上海,后有人叹其才艺,无不惋惜,盖德舜之走入歧途,只在一念之差耳,吾人读此能不慎乎!
    大李五好开玩笑  画驴脸气走大畜类  战长沙一语救老谭
    大李五为李顺亭之别名,好与人戏,然亦看事行事,好坏兼有,故人多爱与其玩笑,亦不好变脸也。
    旦角余玉琴之兄,绰号大畜类,唱花脸,素好骑驴,每日赴园演戏,必骑驴往,演戏时即将驴拴于后台院中,一日大李五赴厕小解,见驴生趣,彼时大畜类正在台上演戏,李五遂将驴面勾一花脸,即是日大畜类演戏所勾之脸也,人见之大笑,咸曰这才是「名符其实」了,大畜类下场后,始悉其故,自己卸装后,复与驴净面,而颜色系用胶水所涂,一时不易洗净,遂负气跨此勾脸之驴归家,行人不解何故,沿途追观者,终绎不绝。
    又一日演斩子,李五配八千岁,临上场暗置蜂蜜于手掌中,与宗保说话时,故作抚摩之状,遂将手掌之蜂蜜,抹于宗保脸上,时正溽暑,苍蝇羣集其面,宗保难过异常,因双手被捆,不能动转,挤眉咧嘴,怪态百出,台下初时不知,了解后无不捧腹。
    又某日大李五与谭鑫培演战长沙,李五饰关公,谭扮黄忠,二人交锋时谭因台毯不平,竟被摔倒,李五乘势砍去一刀,竟语谭云,连日大战汝马巳乏,可换马再战,谭立起并加做派始下,后向李五称谢不已云。
    戏台上的门  由下出而入上  表示反古意思
    戏院里最惹人注意的目标,就是戏台,台上的门帘,因为是出入戏中人之要路,所以更是人们注意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人们应该看的可又有什么注意呢!吾想这个问题,向来还没有人谈起,如果说起来,实在是值得我们来注意。
    请看戏台上的两个门,右边为出将,左边为入相,先不来谈这出将入相的意义,最要紧的是谈门的上下首问题,看见某一个大府,或是某一个宅第,谁出门的时候,都要由左边出来,返回时必要由右边而入,那们大的一个戏台,况且又是一个公共聚会的处所,何以戏中表演者要由下首为出,从上首而入呢?实在成了一个极大的疑问。
    著者为了这个问题,煞费苦心,好容易方打听来,据闻唱戏是表演过去的事迹,并不是唱的未来事件,所以由下而入上,是反古的意思,可是对不对的,总算是有了根据,如果再有其他讲解,等列第二集内我们再继续讨论吧!
    郭春山文武昆乱不挡  湘江会之齐王最拿手
    郭春山乳名二石头,在荣椿社做科,学丑,能戏极伙,所谓文武昆乱一槪不挡也,当年在科班时,鬼计多端,亦喜顽皮,科班中多唤其为「小坏」现已年将八旬,仍能登台演唱,与杨小楼,尚小云在上年演湘江会饰齐王,聆者称为一绝,闻刻下戏班中之丑角,多为郭之高足,巳居为老先生地位,不似以前之坏也。
    杨小朵台上之妙语  其子己成有名琴师
    花衫杨小朵称绝一时,某日小朵赴某王府内演堂会,是日戏码为翠屏山饰潘巧云,某王爷素喜演唱,学武生,当与小朵合演,扮石秀,吵家时巧云逐石秀急走,石秀不去,小朵云,你就是王爷也得给我出去,暗里相关事实,聆之者咸称小朵妙人妙语也。
    杨子宝忠,先唱须生:以击鼓骂曹之打鼓成名,歌亦可听,惟宝忠性近音乐,如拉胡琴按钢琴,均有特殊之处,后因性之所近,弃唱改操胡琴,马连良以重金相聘,现与马合作,已成为有名之琴师,据宝忠谈称,拉胡琴不过占一伺候人之地位,实际确此唱戏强的多也。
    李万春义收姜铁麟  刘掌柜闲话成全人
    后起武生姜铁麟,本为陈富康之高足也,以演铁公鷄花蝴蝶等剧而成名,陈本组织太平社小科班,以姜为台柱,后因班中发生问题,无形报散,此次李万春由沪返京,其班中系有武生马君武,在前边唱个小武戏,大轴再由万春来演,透着格外有精神,马君武因故辞出,乃换赵盛璧接替,赵因加钱问题亦经他去,后来管事人于斌安,想到铁麟,正是个中路武生,又是可造的小孩,于是找他商量,请他加入万春的科班,在铁麟是一个很苦的小孩子,有一身的好武艺,得着这个机会,真是喜出望外,慨然应允,钱不钱得还不在乎,戏码的前后也不争论,万春得到这个生力军帮助,亦非常高兴,一日万春同他父亲李永利赴大川路点心铺喝豆腐浆,由刘掌柜的口中又谈起姜铁麟家中情状,万春是个慷慨之人,为成全铁麟,毅然决然的收他做个徒弟,预备使他成人,在民国二十七年五月二十四日在两益轩举行的拜师礼,参加的人,看着没有不痛快的,「吾望铁麟努力前途,这才是你的出路哪!
    真假黄三  天瑞居内传笑谈
    麻穆子演戏之爱出错,已如前面所述,盖其人之心粗,无此为甚也,据闻麻某一生最怕老谭(鑫培)如今日与谭合演,事前必往对词,谭非独不对戏词,反用恶语相激,故麻穆子之上台心荒,亦为老谭之过也。
    民国六年,著者在东安市场内中华舞台(早已关闭)聆麻穆子李连仲小花猴之恶虎村,小花猴饰天坝,李饰濮天鵰,麻饰武天虬,李麻二人均为学黄润甫者,在后台李谓麻云,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距离稍远一点,若挨之相近,走路一样,定为观众见笑,李连仲此语原系好意,讵料麻穆子竟尔误会,当答云,你唱你的我唱我的,请你少操心吧!
    连仲本来极不老实,闻听此种论调暗恨在心,唱至欲杀施公时,运仲唱:「赃官说话真胆大,敢把绿林好汉杀,钢刀一举人头下,至此麻应接唱:「杀他不如把心挖」,连仲当问贤弟为何拦阻,穆子答杀了岂不便宜于他,连仲复谓,依你之见,穆子再答,等到三更时分破腹挖心,连仲则称,此计甚好,用过酒饭依计而行,正是「应念赃官好比笼中乌。」麻应接念「谅他插翅也难逃」一同下场,连仲此时欲与穆子开玩笑,乃改称「赃官好把一支鷄」麻已念完谅他插翅也难逃,一想辙口不对,互又补一「飞」字观众大哗。
    又麻穆子有假黄三之绰号,以其面貌与体格略有所似,故人以是名之,一日被与黄三(即黄润甫)先后至天瑞居吃饭,彼此相隔甚远,并未见面,麻先要一炸丸子,黄三亦要一炸丸子,彼时伙计与麻极为熟识,并不认识黄三也,待伙计持炸丸子从黄三桌前经过时,黄谓此系己叫之菜,令其放下,伙计谓曰,这是假黄三要的,您的马上就来,黄三笑曰,假黄三要的,不要紧先让我真黄三吃吧,麻已闻听此语,赶过问好,并谓请您先吃,伙计见状,始知此为真黄三,一时传为笑谈。
    梨园催戏者  系由四人包办  可算辛苦职务
    戏班中催戏者,为一种专门职业,现已加入梨园公会之交通科,从前总头唤作「瞎范」由他一人包办,如某人在某园有戏,皆由他一人送信,凡名伶之住址,无不知之,后来有伙计小林,外号叫瞎猫,次因与九阵风跟包,卸去这种辛苦职务,瞎范故后,现由小张,醉张,三张,小陈四人继续办理,分东西南北四城,每日赴各名伶家中专送戏报,至演期将进,必再往催,恐怕忘下,闻此种职务虽极辛苦,还不喜添人,把持甚严,四人中如有死者,方能补人。平时有多少戏园子,及增加多少唱戏的,关于催戏一层,只由四人去办,亦无遗漏不到之处云。
    程砚秋演戏含有意义  以玉堂春文姬归汉为标准  意在红来红去已成为定例
    程砚秋不化装时体胖且高,一旦上台,立显窈窕美观,某日观程扮戏所着之裙甚短,离足约有尺余,不解何故。及见其出台之后,而短裙竟长坠于台板,但自外表视之,亦未显出丝毫也。闻程腿部工夫甚大,平常走法尚不见吃力,但跑圆场时,则非易矣。据内行公判,程演进窰戏最为美观,武家坡洒土时亦与别人不同,他伶演者,均以左手提篮,右手抓土,并无何等精彩,程则不然,伊先用右手提篮,倒至左手,再用右手抓士洒之,表示女人惊奔忙乱情态,别有妙味,与众不同。
    程于演戏中含有小迷信,亦为外界所不注意者,譬如程赴某处演戏,合同十日,其第一日准演玉堂春,第十日必演文姬归汉,因此两戏角色所着之衣服,均为红色,意在红来红去耳。
    大李七错报家门  老谭故意要笑
    谭鑫培演失街亭斩护,因麻穆子配马谡多错,后由大李七饰之,大李七者即李寿山也,寿山虽然戏程度比穆子强,但是亦有怕锣鼓催及串辙等毛病,一日李演蜡庙,饰费德公,报名时竟称姓费名德公,人称铁罗汉,按铁罗汉原系宝尔墩之称号,费德公者应念「人称追魂太岁」此事外行听之不大注意,而内行听之,认李七错报家门,实为剧界之大问题也。
    一日老谭与大李七演失街亭斩谡,事前语人云,吾今日不但带斩谡,还要带审李七,是日配马谡者,虽为大李七,情知对李七有问题,而究不解审字之来由也,及至斩谡场,老谭将话百加紧,而李七竟大效麻穆子,亦将「该斩」之句改作三笑,谭命之回,诘其何故发笑,李七竟无以对,老谭急饬下手将马谡带下,事后同行者悟其所谓之审者,即系此也。

    学谭者亦应注意  应当改者则改  不应改者则守
    有人说谭鑫培演戏,一次一样,意在让人不能学也,据行中人谈并无此事,戏要唱得一样,那才是有工夫,做什么事亦然,譬如写字,若写一样者十字,不能一样还能有价值吗?。
    老谭唱戏,确好改词,有好的地方亦有坏处,当初演臙脂虎,将「众将回话」一句忘却,众将无法出,遂改为溜上,自此以后,老谭凡演是剧,即按此例行之,故人多不知其错也,按此种举动实与剧情不合,现在老谭业已故去多年,演此戏者大可恢复旧观。
    又谭演失街亭坐帐场,伊将王平,赵云,马岱三人派走后,即念「转堂」坐于帐外再唤马谡进帐,据闻谭坐于帐外为唱的声音较大,后有人以此不近情理,孔明既念唤马谡进帐,若坐在帐外说话,似乎不对,故今之演此剧者,仍守旧例也。
    王长林有被窝烟瘾  丑角行动不失滑稽
    王长林在戏行中占有极优地位,其特点为演小放牛之牧童,能使面部五官挪位,他伶罕有及者,再如打鱼杀家之敎师爷出台横行,亦为绝技也。王有特性,昼间无论如何操劳,毫无倦意,惟晚间至被窝中,势必抽鸦片烟敷日方能入睡,王常语人云,我有「被窝瘾」真为丑角之举动,故无论说话行事总带滑稽意思,王有二子一女,长子昆山,先唱武生,现在尚小云班中管事,次子福山,最初亦学武生后改丑角,文武均能。善绘龙井鱼蝴蝶,得有王琴侬笔法。长林生时,家务皆赖其女掌管,王女极为能事,如王每日演戏,某戏应用何种物件,一看戏单即可预备完全。长林故后,女因年岁稍长,仍未出嫁,而福山得此良姊扶持,个人精神非常快慰云。
    王华甫趣闻  遇见未婚妻  竟失滑稽术
    王华甫为票界有数之丑角。以演戏迷传著名,后下海入内行。曾在西城丁章胡同路北小胡同内居住,同院住有韩姓老妇,生有二女一子,长女貌美多姿,性亦贤惠,许以华甫为妻,伊两家原为同院邻居,韩女曾唤华甫为大哥,定婚后二人再见面时,竟默无一语,伏首而过,素有拿手之滑稽家,至此亦乏滑稽之术矣。
    票友佐领  为载阔亭之雅号
    较今之搭桌委员胜强百倍现在票友之多可以车载斗量,从前票友无此之众,亦无此之乱,票界中有载阔亭者,为人足智多谋,戏剧智识亦博,内外行均甚佩服,载专好管理票友消遣之事,如某人善唱,载必有耳闻,若有人请票友唱戏,非请载代为设法不可,一般票友如见载某之请帖,定然欣往,后有人与载起外号,称之曰「票友佐领」按佐领之称,系八旗中之官衔也,以载为宗室,彼时好走票者,多系八旗子弟,故称其为佐领也。
    据闻载得此外号,实在名符其实,并极其负责,所谓票友大爷,稍有不悦即行挑眼,而载君均能应付周到,无事可生,较之现在之搭桌委员胜强百倍矣,闻载现仍健在,年逾七十,因精神已来不及,故无法再应酬票友消遣之事也。

    红眼王四夸大而死  梨园后起可不戒乎
    王福寿(即红眼王四)亦系老生中之好老也,能戏甚伙,兼能扮演其他角色,好话大话,尝语管事人云,如派老生戏可以不必问,什么戏都可以唱,此语出口之大,言其所会之老生戏已无止境耳,一日福寿与王又宸同台演御碑亭,按戏班中通知之戏单上为简便计,只书角儿之姓与剧中人之姓,此次御碑亭所派,为王又宸之王有道,王福寿之申松,其通知单仅书「王王」,「王申」,福寿见戏单只知本人应饰王有道,其实非也,及至扮戏,福寿始知伊为申松,而此角之不演者已有日矣,以其逢人便说大话,如今何能请示于人,竟因此一阵昏迷倒于后台,次即闷郁而终,真乃惜哉,梨园后起可不戒乎!
    特别失街亭  奇怪空城计
    为沪上闻人沈思莘王晓籁之创作
    沪上巨商沈思莘,戏瘾极大,习老生,嗓音细高,唱时类如女人探丧,曾加入上海中华公票社公演失街亭,沈饰诸葛亮,票友孙兰亭扮演老军,演至老军三探时,老军忽操沪语骂诸葛亮曰,「这个丞相杀千刀的」诸葛亮大怒急起右脚踢之,老军竟来掉毛下场。又沪上闻人王晓籁,与陈景唐演空城计,陈饰诸葛亮,王饰剧中司马懿,竟不勾脸,用「土地脸子代之」,诸葛亮在城楼唱二六「来来来」时,司马懿应声入城,将诸葛亮拉出城外一同进入后台,观众为之大哗。此二趣剧,凡在上久居者,无不知之,咸称滑稽之至。故此二戏如一旦贴出在某某剧院公演,是日必满座也。
    戏界人养鸟嗜好  现多半改成养狗
    戏界的人每日淸晨出外练工,于走路上总觉着孤单,后来经人提倡,各养一鸟,出外蹓湾提鸟而行,藉去苦闷,闲时喂鸟,并可养神,由是一传十,十传百,差不多好练工的梨园子弟,都有了养鸟的嗜好,近数年来有人以提笼架鸟,令人观之不雅,遂将养鸟之嗜好,改成养狗,其所饲之狗,皆系洋种,每日在街头看见携狗湾者,多为角儿用工之运动云。
    臧岚光病已痊愈  现以作画蹓小市消遣  准备短期内登台演唱
    臧岚光别署春绵小舍主人,为现在梨园旦角中后起最有希望之人才,但其学戏之经过及最近之状况,外界知者甚鲜,兹为介绍如下:缘岚光之尊人民初曾隶戎行率军遍游各省,军中习惯,每逢年节及假期常出营外以酒睹作消遣,既损精神又耗金钱,其尊人为改正军人娱乐方法,于军中组一聚乐部,延聘敎师购置戏箱,择兵士中优秀份子,或习生或习旦,所学多秦腔,每逢星期日即登台彩排,全军士兵因乐于观剧,遂不想外出矣,彼时岗光年仅十一龄,因熏陶渐染,对戏剧极感兴趣,遂亦粉墨登场,饰翠屏山之莺儿及斩子之穆桂英并加练蹻,所以现在岚光蹻工之稳重实缘彼时已习之有素也,至民国十五年其尊人弃官经商回乡久居,岚光攻读于保定法文学校课余仍至各票房研究戏剧,常露演于各学校之游艺会,民国十年,岚光因喜作画遂负笈来京入京华艺术专门学院,常消遣于故都有名之畅怀春茶楼,同学中知其善戏剧,纵其登场一现色相,遂出演振兴义务戏于开明戏院,后由老伶工茹锡九介绍拜于王湘浦(蕙芳)门下执弟子礼,初习得意缘花田错等花袗剧,蕙芳喜其音淸脆,复介绍于王瑶卿老伶工门下,兼习靑衣剧,如玉堂春,刺汤,宝莲灯,春秋配,探母诸重头剧,均经瑶卿之悉心敎授,每日下课后,回家晚餐,至十一时赴蕙芳及瑶卿处,深夜二时,始返家就寝,早五时起牀,赴南海驾一小舟荡漾海中喊嗓,八时到校上课,其乐融融其苦亦可知也,如是者三年之久,复从红豆舘主习昆曲,如贩马计,金山寺,刺虎等,其造诣之深,均臻上乘,后前由蕙芳为其组班,正式出演京市各大剧院,一时声誉鹊起,民国二十三年夏,赴吉林长春,哈尔滨等地出演,到处皆受欢迎,二十四年秋季返京,因长途跋涉,身体极感小适,暂为休息,二十五年冬日仍组班出演,岁末经沪上闻人黄金荣之邀,偕言菊朋等赴沪,期满赴南京探视故旧,逗遛数日,即返京在吉祥露演两期,因患心脏衰弱症甚剧遂辍演,人德国医院经克礼大夫诊断,病象极为危险,力戒登台,须长期静养,岚光住院三月,深以为苦,后要求返家休养,药仍续服,每日除同友好编辑剧本外,即以书画为消遣,其作品屡在京津沪各报刋,并参加各振灾展览会,日来早饭后,常偕友好二三人,赴宣武门外平民市场,或护国寺庙会小离闲蹓,闻现在病已稍愈,将准备短期间以台云。
    雪艳琴劝溥侊入回敎  为本书内一段好材料
    坤伶雪艷琴,原名黄咏霓,回敎人,在舞台上造有极隆之誉,自与溥侊结褵后,即摆脱梨园生活,艷琴色艺兼佳,且表情之细,实为绅角中不可多得之人才,过去官员阔少,拜倒高跟鞋下者,大有人才,惟艷琴性情古怪,凡应酬者不过宴会而已,至于其他要求,敬谢不敏。
    溥侊者为淸室之后裔也,素好听戏,且爱听艷琴演剧,捧雪伶时期甚久,每有雪伶戏时,必定包箱数个,池票多张,日久艷琴亦有知觉也,次经人介绍,二人始得晤谈,于是情感间,又深入一层,以溥之家产及其人品,论交女朋友者,就是仙女亦有资格,而专问艷琴进攻者,实喜雪伶之艺也。
    在艷琴方面亦极知时达务,认为本人将来终身问题,以追逐者极多,稍有不慎,当入于歧途,如过去之著名坤伶,因一时之不慎,结果均未圆满,难逃「定婚」「试婚」「结婚」「离婚」之苦恼,故艷琴之与人结婚问题,凡碰过钉字者,均知艷琴已抱定独身主义,其实不然也。
    后与溥接近,始悉其为真正知己耳,故全幅精神皆照顾于溥,而溥果也有情,蒙人撮合,竟与结婚焉,按艷琴本为回敎徒,以敎规所定,其他宗敎男人,如娶回敎女子为室者,则该男人必得入于回敎,否则不能成功,溥深明大义,当为艷琴而入回敎,彼时有一般谈者,咸称溥之入回敎,不过敷衍而矣。
    前年伊夫妻东渡返京,各慈善团体为筹欵问题,曾约艷琴献身舞台,成绩之佳,想读者诸公已在报纸上面看过,无须再来赘述,但见艷琴唱戏时,溥在前后台来回奔走,已成跟包之势,由是推想,其夫妻之情感,已达沸点,戏后同赴东京旅居,每日由艷琴之指导,而溥封于回敎真旨,已得要领也。
    本年东京举行之大规模礼拜寺落成典礼,溥亦以回敎名义前往参加,与北京回敎联合会派去之唐易尘等,大谈回敎之内情,唐等见其认识回敎之明,已大有进步,而外传之敷衍入敎者,似乎不明其真像耳,但此次溥之入于回敎,系为云艷琴之功云云。
    著者按:「雪豓琴不但在舞台上能使人注意,而此次与大敎人结婚,竟能将溥劝入回敎,并使溥在回敎方面占有极优地位,可谓难能可贵,如此看来,豓琴在回敎中亦为应注意之人,实为梨园轶话内之好材料也。
    扇面畵脸谱  为苏连汉等之创作
    扇面上画脸谱,近年来盛兴一时,闻此种创作,系出于苏连汉陈富瑞朱斌仙之手,缘斌庆社科班在大栅栏广德楼唱时,连汉在该班敎戏,富瑞搭班演唱,朱斌仙为本科学生,三人感情甚佳,时在一处聚谈,一日连汉偶在扇面上画得脸谱半个,陈朱二人均认为有趣,翌日富瑞即用纸片绘一整个脸谱,斌仙观之更觉佳妙,当将各种脸谱绘于扇面之上。科班中学生互相摹倣,由此画脸谱者,日益增多,今更踊跃,且较精细,而苏等虽倡画于前,反不敢再画矣。
    赵大鼻子通灵素学  说话总带滑稽
    已故名丑赵大鼻子(即赵仙舫)在台上演戏,素称滑稽,平时在家或到某一处所,亦必见景生情,任意取笑诙谐,赵通灵素学,不喜外人知,一日在后台见同行人某,因偶患急症倒地不语,赵赶过诊脉,旁观者多笑谓:「你在台上唱完了请医,又到这里过戏瘾来啦」赵称你等不知,遂开方令管事人速去抓药,该人服后立愈,戏界始知赵尚会医学云。
    又赵临死前仍不断说笑语,其住室内有立柜一对,中间隔一缝,一日语家人云:「我这病就是从这个小柜缝所起。」暗中影射「田桂凤」之名,并云到本日下午六时前,与我穿寿衣吧,家人均以赵病乱语,并未注意,后至五时许,即与世长辞云。
    应注意的几种戏  于情理似有不合
    据戏界老人谈称:「短打武戏中,差不多都有走边一场,如武生花脸等角色,初上场所穿为厚底靴子,及至走边场,必易薄底靴,表示穿房跃脊行走之快也,若着高底,不但于理不合,且看着亦非常粗笨,乃盗御马一戏,即有不合,坐塞场当然得穿厚底靴子,盗马时似应改换薄底,要知窦尔墩虽然武艺出众,决无满天飞人之功,并且踏人铁壁铜墙之御营中,穿厚底靴子,似不合宜,查当初演坐寨者,多为文花面扮演,故不换薄底以为壮观,后改为武花脸演唱,其薄底更无须换也,至究应如何,尚待戏界的老前辇加以研究。
    又乌龙院之老旦,名为马二娘,其女又为阎惜姣,及阎婆惜,是否其母娘家姓马,无从考查,按五才子书中所述马二娘者为妈妈娘,想系老先生敎戏时,学者不甚注意,抄词时将妈妈娘,为简笔计,书成马二娘,后人再见抄本时,不知证明,竟以马二娘念之,其马二娘之无根无据,或系此错也。
    又捉放曹宿店,陈公逃走时,竟大开其店门,复拉所乘之马,从容走去,试问店房中之伙计,彼时大槪都死矣,再马蹄行走,向有声音极大,店中何以竟一点声闻未有,其情纯乎不合,若在陈宫逃走前加数句念白,或者还可敷衍下去,再者曹操疑心之大,能使陈宫安然逃去乎!
    又四郎探母「未开言不由人泪流满面」一段中,四郎将其家况备述终了时,始唱「我本是杨」,生旦均行止住,很紧张的情形,忽然变成肃静态度,二人做出门式,看之许久,始返回接唱:「我本是杨四郎」,若先时门外有人,在表白家世时,孰不知他为杨四郎乎,有人谈,此处之做工,系因老生唱的很多,恐力不接,在此用一做工显着精细,又可暂为一息,岂不知此种做工反与剧情不合也。
    以上所谈,不过略举数戏,其应行改革者尚多,甚望后起者有以注意望。
    呌街刘  原系酒店伙友
    已故老生刘景然,玉田县人,幼时在崇文门外某酒店充当伙友,因喜旧剧,入票社学戏,聪明绝顶,一学即会,善于钻锅,如现在学戏,立刻即能发场,四十许始下海入内行,唱时好洒狗血(即做工细腻)聆剧者皆以「呌街刘」呼之,与梅兰芳李连仲高庆奎慈瑞全等演法门寺,刘饰宋国士,称绝一时。
    谭氏三辈中来回语  戏班中时相比论
    谭富英红起后,非独各界人士赞成,梨园界亦极为羡慕,近来时以谭鑫培,谭小培,谭富英三人做为谈话之料,闻之亦甚有趣。
    言者谓老谭若仍在人世,见富英能继续其后,当必快乐巳极,而老谭若语之小培,可称「你儿子不如我儿子」小培若语富英,可称「你爸爸不如我爸爸」此种言语,是谓谭氏三辈中,只有小培未成正果也。

    杨小楼故后  戏界头块牌要属之兰芳
    梨园界论到名角一层,不是随便称呼的,先前若是挂上名角的头衔,简直是不容易,不似现在名角之多,在杨小楼未死的已前,当然头块牌的名角,无论是谁,以名誉论,以年岁论,以艺术论,都要让他一步,所以要到演大义务时,为他与梅兰芳无法定前后,于是才有霸王别姬的戏发现,但是此戏唱的是旦角,仍以小楼为头块牌,现在杨已死去,其头块牌当属之梅兰芳也。
    九阵风之夫人  善作「胖袄」
    戏班中的事情是繁而且杂,一点小事,就能把人闹的乱七八糟的,什么事都要有经验,就拿花脸所穿的「胖袄」说吧!其形式是用棉花合布做成一侗大坎肩式,穿在身上格外显着膀阔项粗,所谓:「唱花脸者得端架子」若是竟用膀子端着,时间大拉还受得了么?有「胖袄」两肩高起,就显着架子已然端起来拉,可以省去许多力气,但是这个「胖袄」看着不甚要紧,做的时候非常之难,闻「胖袄」贵在领子合式,不然穿到身上,总觉难看,其领子要做得,讲就不要向后咧,亦不能向前裁,其开领子之难,较比做西服开领,还费手续,据闻梨园界做「胖袄」最有拿手者,要属九阵风之夫人,凡做此物者,无不前往请敎云。
    破台   为梨园界必须之手续  全场人等不准交一言
    梨园子弟演戏,不论戏台如何建筑,致于蓆搭之台,亦须遵照破台之法,否则不能进箱,据云倘不照此种手续,未有不偾事者。
    破台之始,系用文场数人,男吊客一人,女吊客一人,灵官四人。
    破台之手续,满设烛光而不点,全场现黑暗色,台前置大盆一,内装烧酒五斤,加食盐一把,用火点着,全场现蓝绿色,然后文场敲起锣鼓,先上男吊客,在台上跳之,入下场门后,再上女吊客,穿官装,左手拿彩色,(彩色者,棉絮内藏以臙脂水耳)。由上场门出,跳而行之,随跳随卸装,使装定全脱凈时,用左手彩包,向额上一拍,由唇向下一摸,似舌伸状,此时上四灵官,执鞭追女鬼,饰女吊客者,沿楼上楼下及池子乱跑,完全绕到,出后门卸脸换衣,(女吊客,至此工作完了)。灵官追至后门时,携活鷄一只,回至台上。意思是将鬼捕获着了,在台口将鷄脖子用力揪断,用此血合五谷杂粮,乱打一阵,然后明烛,放鞭炮,进箱贺喜。
    据钱宝森云,破台为高腔戏专门技能,每人怀以符,上场时先撒松香火,火着方可出门,不着迟一时再撒,破台价甚昂,普通均以无聊之角色充任之,无所谓符与松香也。
    破台遇鬼当时吓死
    光绪末年,三河县某镇约京角演戏,用蓆棚搭在城隍廓内,中成天井式,观戏者,不知蓆外仍有七十二司。
    破台之际,虽有十余金之酒资,所有角色却不愿为之,于是无法,用捻阄法,抓著者任晦气而已,适时有旦角某人抓得,只好扮作女鬼,奈该旦角正患河鱼之症,于是烦某人代替,某人者穷极而好饮,正好借此酒资而浇傀垒,醉后俯伏后台而入梦乡矣,殆四灵官追女吊客时,不见扮演者,于是空追一遭,了事而己,追至后门时,携回活鷄照法施行,此时某旦角正在后门外泄肚,见灵官追出一女鬼,非常丑恶,某旦角心说何必如此装扮,回庽后问其替者,答云适时正在醉乡,实未扮鬼也,云后某旦角回首望之,正遇女鬼,当时惊吓而死。
    被吓死之旦,原有一段因果,其先也在三年之前,某旦角因戏演完,改在他处演唱,由此至彼中隔三十余里,途中有孤房三间,某旦角骑驴独行,正在口渴,于是进院索饮,该时房主巳故未殓,有美妇伴之,某旦角淫心陡起,用言挑逗,未数分钟苟合成矣,不料适时肉尸颤动,大有捉奸之势,某旦角越窗撁驴而逃,死尸将淫妇搯死,騐尸后双尸同殓,因尸手不能开放故也,越三年破台时,某旦角所遇女鬼,即其人焉。
    活捉琴师  当场出彩
    琴师某,于光绪年间,同谭鑫培去沪演戏,在娼寮中,结识妓女某,热度颇高,该琴师返京时,该妓意欲同逃,并将头上所戴珠花金饰等拐走,该琴师立索珠花首饰,云在通州船上等候,实则所坐为新铭船,该妓信以为真,迨至船上,偏寻不得,投江淹死,该琴师不知也。
    二次同贾洪林去沪,该时为贾伶去沪第一次,并同其母前往,将至上海,即见该妓同定巡捕二人;意在指点传差,该琴师对贾母云,有人问我可云我是洪林之弟,千万别漏本姓,嘱之再三,越日登台,见该妓女同定巡捕二人,立于后门左右,该琴师未敢出入,返在楼上,对贾母细说原尾,并云北京所置之房产,即该珠花首饰之变价耳。千万别认,只说姓贾为要,因该琴师实不知妓女及巡捕全是鬼也,说完由前台登场,是日贾洪林所唱,为乌龙院代活捉三郎,贾伶下场,最末已至活捉,无琴师之工干,检场云,无事何不早走,答以不忙,此时阎婆惜鬼形未上,真鬼已来,观众无不发竪,此时只见该女鬼迳奔琴师,用手揑死,当时大乱。
    「鬼报恩」
    北通县东某镇演酬神戏,三日后,改在密云县演唱,有某武生不愿乘坐大车,最喜单人行走,不料错走道路,天色已黑,约三更天,始见村落,有某叟正在门前渡水渡去,武生某赶忙向前施礼,并恳借宿,老者欢喜非常,导至最后一层院落,计房五间,满布妆奁等事,武生曰此处不妥,只求场房一宿可耳,叟曰明日娶媳,正好代为看家,于是备以酒饭,叟辞出门已反锁,武生正欲假寐,闻屋中有叹惜声,打帘观之,见新夫妇,被刀杀死。
    武生一惊非小,钻窗而出,幸喜进门时,见有鷄埘靠墙,于是登此一跃而出,一气逃出十里,天明已至密云,惊吓巳病,不能演唱,越二日,闻有唱戏者某杀人而逃,正是已名,某武生免强至彼侦探之,由切面铺得到实事及经过,云该宅为某姓,只有老翁及一女,于去岁老翁续娶某孀妇,并携一下而来,老翁不愿要其子,拟招一赘壻,以娱晚年耳,现在正是招赘第二日,不料后妻之子因恨下此毒手,遗祸于某武生也。
    武生闻知喜幸,迳赴县衙首告,并蒙奖以美言,殆返回密云,天色已晚,遥见已死新夫妇,向其叩拜,大有感谢之意。
    右四段,见金石家张志鱼笔记,读者若要证实其事,可至骡马市果子巷内,问中医刘翰卿便知,此均刘君日覩者也。
    名角唱戏越唱越怕  与初登台者心理不同
    唱戏贵乎常唱,可是越唱越要害怕,这两句话,实在有点冲突,其实不然,这两句话的意思,确乎很有道理,怎么说呢?要是向成名的角儿打听,一定认为这话不错,在演员出台未久的时候,所谓新出牛犊不怕虎,不管错不错,掀开帘子就敢往出走,听见胡琴响公然就敢唱,但是唱出名儿的时候,每逢唱戏就要害怕了,他与新出台的,心理是完全不一样,惟恐稍为有一点错,将已成功之名沉于海底,故此谓名角者是越唱越要害怕,名净郝寿臣就是一个比方,他为了唱戏,吃食要谨慎,精神怕耗费,甚至将性欲都行断绝,您看他这种心理,就是越唱越要害怕之意。
    著者按:「好角爱惜名誉固然应当如此,但是不成名的角儿也要如是才好如果你非等到成角后再要发生此种心理,那你只好就当个小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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