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穴杂谈| 真正喜欢文学和喜欢手串的本质上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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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S NOTES
TOPIC# 真正喜欢文学的和喜欢手串的本质上是一类人
许知远上了吐槽大会,算是当代出镜率比较高的知识分子了。
从单向空间到十三邀,似乎许知远成为了一个有文化的风向标,只要他一出现,人们总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去斥责现代人的无知和浅薄。当然人们也等待着他遭到现代人无情的嘲讽。
人们总是喜欢看热闹,大人物的互相掐架也总是吸引年轻人,因为我们这代人大多是犬儒主义者,看到崇高被解构,伟光正被嘲弄,总觉得有种压制自己的权力被撕裂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之所以能够给我们带来快感,也是因为我们自身处在聚光灯之外,卑微渺小。
在任何的结构秩序里,总是会有等级秩序,机构里有上下级别,银行存款有数字大小,这是现实带给人的具体的压力,所以小人物才会有一地鸡毛,社会就像一个漩涡,越是边缘,离心力则越大。越是要往核心进发便越是困难。
所以现实中才会有文学与手串玩意儿的诞生。
当然很多人说文学有一流、二流以及不入流,手串也有下品上品和次品。但是艺术的标杆何尝不是一小撮人的制作。
当《尤利西斯》被反复退稿时,谁又能知道这本著作未来会成为文青们口中的经典。当和氏璧被发现之前,卞和不也被砍手砍脚。
在某种意义上,文学和手串对人的意义是超越现实的。
举文学的例子来说,苗炜在《文学体验三十讲》里提到《白鲸》,他说他能感受到船长对于白鲸的执念,那种赴死的感受,这种文字渲染出来的人物情绪和形象能够影响到他。这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穿越时空的对话。
但是有人就觉得《白鲸》沉闷,讲一大堆捕鲸的资料,琐碎无聊。那自然也是可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文字趣味。因为文学本身就是一种抵抗刻板印象的存在。
比如说我们平时喜欢把事情和人归类,比如墙上有个斑点,那就是个脏东西,我们得擦掉,但是伍尔夫就转而写了一篇《墙上的斑点》,以文学的方式抵抗了这种日常化的秩序。
如今大家都乐于给作家和文学作品定价,不一定是身价和销量,同样也是名声,比如获过诺奖,获过茅奖,那样人才评定级别就不一样了。甚至一级作家,二级作家,作家毕竟也是社会的一员,也需要秩序,但是很少有世界统一的一级作品,二级作品。
用一句俗语就是,真正阅读文字的时候,读者与作者是需要双向奔赴的。作者的话是否你愿意听,作者是否愿意讲话给你这样的读者听,这都是双向筛选的过程。许知远的口头禅没有文化其实是非常势利的话语。
回过来说手串。
手串是油腻中年男人的标配,但是为什么要玩手串,其实重要的还在于盘。
你把手串换成小王子的玫瑰花,似乎故事就清新了许多。
真正认真对待手串的人其实并非是那种拿着品相评判价格的收藏家商人,而是找到喜欢的手串并持续地盘润它的人。
在初见面的时候,手串有自己的珠子品种,花纹和通透度,等到你与它相伴之后,你渐渐地让它融入你的世界,你也融入了它的世界,它成为你的一部分,这很难用简单的好坏来衡量。
可以说真正喜欢文学的人和真正喜欢手串的人是同一类人,因为他们更愿意开辟这个平等的自我世界来抵抗现实秩序等级的侵蚀,去拥抱自我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