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上映11天,票房破6亿:这10句扎心台词,虐哭无数人

姐姐 张楚 - 中国火

据灯塔专业版票房数据监测,《我的姐姐》上映11天,票房已突破6亿,成为《你好,李焕英》之后最受关注的亲情向电影。
诗词君也去看了,黑暗的影院里,许多人都哭得稀里哗啦。
影片聚集的核心命题,是女性长久以来的生存困境:
“重男轻女“的家庭、“长姐如母”式的道德绑架、女性自我价值实现与家庭责任的对抗。
也许影片的确是像一些评价所说的:有些情节过于煽情,为感动而感动;开放式的结局,也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
但诗词君觉得,影片至少让许多人有所思考,让人们开始去关注到这个群体,对女性的生存困境愿意去了解。
一部影片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但它将问题曝光在大众面前,这本身就是一种难得。(文章有部分剧透)
《我的姐姐》预告

1

“黄泉路上无老幼 ”

影片一开始,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灰暗色调的天空、冰冷汽车的残骸、忙碌穿行的警察,和张子枫饰演的安然,眼神空空地站在残骸前。
明明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好似比椎心泣血的哭喊更为触动人心。
这是她的父母,一刻钟前还是鲜活的模样,一刻钟后已成为冰冷的尸体。
生与死之间,原来只隔着这一刻钟的距离。
人们常常说“黄泉路上无老幼”。
无论你是白发苍髯的老人,还是懵懂无知的婴孩;无论你生前坐拥财富千万,还是过着贫穷而困窘的生活,朝不保夕,死亡都是一样的公正而残忍。
人生无常,且行且珍惜。

2

“长姐如母,

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你的弟弟好好养大”

安然的父母因车祸双双去世后,谁来抚养正在上幼儿园的弟弟安子恒,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安然的大伯、姑妈、舅舅、表姐、表弟一行人,都聚集在她的家中。
他们指着安然,理直气壮地说:
“长姐如母,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你的弟弟好好养大。”
“你要是敢送走你弟弟,我就去法院告你。”
“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弟弟啊!”
没有人去问问安然愿不愿意,应不应当,能不能担负起。
就像安然崩溃间呼喊出的那一句话:
“我爸妈死了,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我的责任,明明做错事情的也不是我,凭什么你们都冲我来。”
弟弟很可怜,可是安然就不无辜吗?
只是因为她是女性,是姐姐,便似乎天然地应当为男性付出、奉献乃至牺牲。
可是我们忘了,所有的付出、奉献与牺牲,都应该以爱为前提,而不是以所谓的“长姐如母”式的血缘关系来道德绑架。
在“姐姐”的身份之前,她首先应当是自己。

3

“一个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女孩子,

当他被欺负的时候,

她打的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

电影里,有这样一幕场景:
安然和医院里的同事发生冲突,她直直地就要冲上去,男友却紧紧拦着她。
愤怒至极的她啐了男友一口唾沫,说:
“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女孩子,当他被欺负的时候,她打的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
影片里的安然,似乎不那么讨众人喜爱,她尖锐、强势、冷酷,像燃着的炮仗一般。
可是曾经的安然,也只是一个爱跳舞、爱吃妈妈做的肉包子,笑起来很好看很甜的小女孩。
她所有武装出来的尖锐、强势与冷酷,都只是因为她知道:她怎么倒下,她的背后空无一人。
不被爱的女孩,只能努力变强大,让自己成为自己的铠甲。

4

“你都生两个女儿了,

为什么还要生啊,儿子就那么好吗”

影片里最惨烈的一幕场景:
一名高龄孕妇,徘徊在生死边缘。
面对“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她的家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小孩”。
即便这种选择,是以孕妇的生命为代价。
安然愤怒地对孕妇的丈夫喊:
“你都生两个女儿了,为什么还要生啊,儿子就那么好吗?
男子将安然狠狠地推开了。
安然拼命地冲到孕妇身边,大喊:“你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孕妇痛苦地呼着气,说:“我要生。”
不由想到前些年的一部电视剧《娘道》,女主角瑛娘一心一意要给夫家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丈夫在外有了新欢,瑛娘却自我反省,因为自己生不了儿子,所以配不上男人的爱。
难产时,瑛娘即便死,也要保住儿子,说:“我这条贱命算什么?我一定要为继宗生出儿子。”
许多人说她伟大,我却只看到了深深的悲哀。
你很难相信,在21世纪的今天,“重男轻女”这样的思想,依旧根深蒂固地存在。
男友的母亲,见到安然的第一面,说的却是:
“那个婴儿床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家的孙儿,出生以后,那必须是很金贵的。
“母亲”、“妻子”、“姐姐”这样的身份,在一些人眼中,永远大于女性自身。

5

“我们的爸爸好像不是一个人”

计划生育的年代里,为了生儿子,父母要安然装瘸子,好在二胎证明中伪称老大残疾。
被上门的调查人员发现破绽后,父亲冲上去就狠狠地打安然。
柔弱的母亲劝阻不了,只好紧紧抱着安然,任凭男人的拳头打在“妻子”、“女儿”的身上。
高考时,为了让安然能够早早挣钱,父亲更强行更改了她的志愿。
安然上大学的时候,父亲终于如愿以偿有了儿子。
弟弟对安然说:父亲对他可好了,有求必应,会给他做红烧肉吃,从来不曾打骂。
安然却苦涩地笑了:我只吃过父亲的“竹笋炒肉”。
对安然,父亲只有打骂。
弟弟说:“我们的爸爸好像不是一个人。”
童言无忌,却最是伤人。
又或者,伤人的不是童言,而是父亲的那一颗过分偏爱的心

6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分手?”

“因为他想吃麻辣烫,而我想去大海里冲浪。”

安然和男友分手了。
弟弟问安然:男友待她不好吗?
安然说:很好。
弟弟问:“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分手?”
安然说:“因为他想吃麻辣烫,而我想去大海里冲浪。”
弟弟又问了:“那为什么不能先吃麻辣烫,然后去大海冲浪呢?”
安然说:“因为人生太短了,大家都很忙。”
婚姻也好,爱情也好,终究要彼此达成共识,才能一同往前走。
比五官更重要的,是三观的统一。
展望着同一片远方,才能一直手牵手地走下去。

7

“我是姐姐,

从生下来那天就是,一直都是。”

影片里的另一位重要女性,是安然的姑妈。
某种程度上,姑妈就像是安然在上个时代另一种命运的投影。
因为是女孩,又是姐姐,她一直一直都在为弟弟、为家庭牺牲。
小的时候,奶奶会瞒着姑妈,把好吃的西瓜给弟弟吃。
长大后姑妈考上了大学,弟弟考上了中专,于是姑妈只能放弃学业,把机会让给弟弟,自己早早地出去打工,赚钱养家。
中年时,姑妈本来准备去俄罗斯打工,却因为奶奶的一通电话,不得不放弃一切,来为弟弟带孩子。
明明这一切是多么地不公平,可是她无力反抗。
因为她一出生,所有人就告诉她:“生而为女”、“生而为姐”,这就是你的命运。
姑妈和安然的那一场谈话,是全片最催人泪下的一个场景。
姑妈似无奈似叹息地说:“我是姐姐,从生下来那天就是,一直都是。”
照片里的她也曾有过多么青春的时光,“我那个时候真年轻”;她的头往后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看着蒙了尘的造型很漂亮的水晶灯;她一边摆弄着俄罗斯套娃,一边喃喃地念出俄语的“我爱你”。
可是当一声“老板娘”的唤声传来,她依然要回归现实。
而现实依旧是一地鸡毛蒜皮,数不清的困窘,说不清的悲哀。

8

“那你弟弟有什么错呢?”

“他也没有错,但我也不能为他放弃更多了。”

影片里,持着宽容的态度去看,似乎谁都没有错。
每个人都很苦,每个人都在生活之海里艰难地挣扎。
父母有什么错?他们只不过想要个儿子。
数千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紧紧扎根在他们心里,不是只有他们这样想啊。
弟弟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想要父母。
在一个最懵懂无知的年纪里,失去所有的依靠。
安然有什么错?她只不过要独立要自我。
她想到北京去,想要成为医生,想要为自己的梦想而活。
每个人似乎都没有错,冥冥中却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将所有人拖入漩涡。
“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从来没有哪一种选择,可以轻易两全。

9

“其实套娃也并不是非要套进同一个套子里头”

影片里,那一个套着一个的俄罗斯套娃,就像是一道道枷锁,将女性的命运,一点点锁紧、套牢。
她们只能一代接着一代的,延续相同的命运。
未嫁时为弟弟操劳,结婚后为丈夫操劳,老了后为儿女操劳,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一生都活在“姐姐”、“妻子”、“母亲”的名号里。
影片的最后,姑妈告诉安然:“其实套娃也并不是非要套进同一个套子里。”
而这也是姑妈与安然最大的不同。
姑妈接受了命运,放弃了反抗。
而安然,则会勇敢地走向另一条道路,她会冲破所有的枷锁,为自己的梦想而活,为自己而活。

10

“太阳下山明早还会爬上来。”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开
这是电影里反复吟唱的一首歌谣,明明是很欢快的旋律,衬着安然孤独的身影,却有了几分悲戚,悲戚中又生出一股力量。
就像电影的最后,安然拉着弟弟一同奔跑在街道上,笑着,闹着。
我们不知道安然最终做出了怎样的选择,但我们知道,无论她做出怎样的选择,她都会鼓起足够的勇气面对明天。
很喜欢王小波的一段话,他说:
“我承认男人和女人很不同,但这种差异并不意味着别的:

既不意味着某个性别的人比另一种性别的人优越,也不意味着某种性别的人比另一个性别的人高明。
一个女孩子来到人世间,应该像男孩一样,有权利寻求她所要的一切。假如她所得到的正是她所要的,那就是最好的——假如我是她的父母,我也别无所求了。”
但愿有一天,每一个“姐姐”、“妻子”、“母亲”, 都能够首先成为她自己。
她们能够享有和男性同等的权利,选择的权利。
她们可以去追寻梦想,追寻爱情,追寻自由,不被歧视,不被忽视,不被强制地道德绑架。
她们能够真真正正地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为每一位女性,为一个更加健全宽容的社会,也为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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