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的小“文学”
这个世界太大了,充满了那么多的意识形态和观点认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生活里的人、事、物的揶揄搪塞,常常觉得自己的渺小和刻意强大。在这个很奇妙的感知空间里,有的声音很刺耳,即使塞上耳机,还是躲不掉音乐间隙的空当;有的颜色很刺眼,即使闭上眼睛,还是阻不断瞬间影像的滞留。
可是,躲在文字里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片天地,这片天地不大,却有着我喜欢的颜色,浓淡皆适宜;有着我喜欢的声线,高低皆舒适。这属于我的小“文学”,姑且被我这么定义着,我不知道它会何去何从,不知道它会不会有一天碧绿参天起来。我只知道这是一颗切实存在着的种子,我从来没有慵懒起来,忘记给它浇水施肥。那养料,可能只是奇形怪状的idea,也可能是浓墨重彩的情感源流,还可能是铿锵有力的措辞。倘若“字如其人”,那么每一个字就都字正腔圆的写着我的名字。
梁晓声在《人性似水》中言:文学创作,应该是一种精神生产的“流水作业”。不断的“蓄”入,才能不断的“付”出(227)。读他的散文我深觉那种蓄入的神妙,我用我的时间在字里行间交换着感受,每每共鸣侵袭而来,便执笔轻描,时间静止般的思索片刻。
或者折服,或者怵肃,或者慨然,或者愤慨。那都是自我的流泻,用我的经历和感性去解读。
这是我的敏感,我的“路上拾遗”,都被装进我的“小木箱”里。听着张杰版本的“夜空中最亮的星”,幸福感混杂着意义感冲撞着我,却没有疼痛感。
这种感触,一定有人懂的。倘若没有,也是一种孤独的幸事。
依旧以《人性似水》作为依托罢。水的千姿百态却是和人性的类属所相似。水柔又有力度,我倒独希望自己的气质可以像水,有女孩子的柔,也有心灵的铿锵有力。这样的人,应该都不会太坏吧,且任我淌进你的生命,长流长新。
梁晓声把“温馨”定格化了,一幕又一幕,他说,这些温馨都不是设计与布置的结果,不是可以营造出来的,而是溶解在寻常日子的交替里。这是敏感的人的快乐,可以在窸窣平常的日子里找到平常却不一样而有着热感的良剂。写之读之都仿佛是在吮吸一种令人着迷的微甜。
感受不一的生灵们,却也通通在尚未出生之时,就已开始有人为之定制画框了,就开始有人在他或她以后之人生的画布上,画最初的线条涂上最初的色块了。在初始社会化的洪流中,倘若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该紧紧握住之后移交到我们手中的画笔,把它当做油画或者是水粉画,颜色是可以反复的覆盖的,处处在我们手中铭刻着“可控性”。这样说,就有一种美感了,倘若很多事物都可以用美学来解释的话,那么正如梁晓声所言,“凡赋理想之事,皆附美学内容。”(115)我用我的理想我的心愿浇灌我自己的人生,确实有美学的意味。无论人生的画作如何,色彩明亮或者是淡薄都是有唯我们所懂的意境在的。
“文学”大体对我来说就是把情感认知揉进文字里,于是,我的心情就找到了一个出口,就舒坦,所有闭塞的东西都被代诉了。如同唱歌,跳舞,或者是绘画都符合人性的倾向,都是人性如水般的流泻。
关于青春,梁晓声有一段写得深扣我心:
青春应该经得起失恋
青春应该经得起一无所有
青春应该经得起社会对人生的抛掷
青春应该经得起别人的白眼和轻蔑
因为,人在生命充盈着饱满外溢的活力的情况之下都经不起的事,在生命的另外时期就更难经得起了
总是有那么多文字把你心里的声音挖出来,我觉得这种感觉就是一种最内敛的释放。
对于马,民间有种经验是——“立则好医,卧则难救”意思是,马连睡觉都习惯于站着,只要它自己不放弃生存的本能意识,它总是会忍受着病痛之身顽强地站立着不肯卧倒下去。
所以,青春里的我们,都不要轻易屈服,只要心灵还能站着,它就会永不停息的生长,笔直笔直的没有扭曲也不忸怩,一直生长到最纯净最勇敢的地方,我们的心脏都有一种“马”的属性,不可以倒下,就是一种永恒的姿态。
只有站着,才能潇洒的走起来甚或是跑起来,而不是萎靡不振的爬行或是压根以各种姿态静止着。而人生的意义便在于move,可以是走很多很多的路,将图景尽收眼底;也可以静坐着,看很多很多的书,将感受驰骋再现。
只要你在moving , 就没有一种情绪或者是状态可以使你的人生意义抵消,贫穷困苦不快乐统统都没有资格。梁晓声说有一部分意义是永远无法被夺走的,就是体现在爱我们也被我们所爱的人身上的那一部分。我觉得说的真好,还有一部分应该就是独属于我们感受里面的那一部分意义吧。是几乎没有重叠性的,比如我看到一个景象,看到一句话,看到一幅画,听到一首歌而油然而生自然而然的感触也都是有意义的,那是我互动以及不麻木的表彰。
而使这个意义滞留的长一些的方法,我认为就是把它“形式化”了——即表达出来。写,画,拍摄都是可以的,只要在跨越时间空间后还能实实在在的牵扯着我触动着我,对我还说,是最值得品味的好事。
依梁晓声看来,世界上的一切人,无不生活在权利制约之下。而这种制约中有美学的意味,掌权者可以把自己的人性人格放进去。而在我觉得,上述我提及的意义生发的另一个源头中,是没有权利制约的。属于我的“文学”世界里到处都是意义的影子,而且自由的舞动着,有着飞翔的快乐,也有降落的踏实。
引用王军的一句诗
水果一样新鲜的黎明
在玻璃窗外摆起了摊子
金钱这一种水银珠子,自然而然天经地义地会朝可能使它增值的地方滚去,在那里它要紧紧拥抱期待着它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