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食物——火锅篇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没有降临,但是随着气温的降低,肠胃比触觉更早地感受到了冬天,对冬天食物的渴望已经虏获了食欲。食物是有季节的,譬如春天的香椿叶、夏天的西瓜、秋天的螃蟹,冬天的专属食物有哪些呢?
火锅
老北京的铜锅涮肉、川渝的麻辣火锅、潮汕的牛丸火锅,口味差异巨大却各有特色,在吃火锅时尤其能感受到中国的地大物博。众口难调,也无需调,各地都有自己爱吃的火锅。在北京这个美食盆地,唯一的好处大概是能够聚集全国各地的美食。
对铜锅涮肉的最初印象来自于视觉而非嗅觉,我第一次去北京时恰逢冬天。那时候住在南城,和配偶走在大街上感受着北方干冷的空气,能看到一窗之隔的火锅店里热气腾腾,切肉师傅在饭店靠窗的一角表演自己手切羊肉的功夫,片刻间,一盘红白相间的羊肉卷就被分送到各桌上。站在大街上的我,仿佛卖火柴的小女孩看橱窗里的烤鹅一样垂涎三尺。
在北京常去吃的是牛街的聚宝源,一份手切羊肉一份高钙羊肉,再来两个椒盐烧饼几个羊肉串,吃得畅汗淋漓。走之前再去白记买点驴打滚、豌豆黄带回去慢慢吃,有时候再去旁边的大益烤鸡买一只鸡带回去第二天吃,这就是一趟完美的牛街之旅。
在北京吃过的潮汕火锅,比较喜欢的是八合里海记牛肉。劲道的手打牛筋丸,涮十秒即可的吊龙,蘸上沙茶酱,最后下稞条当做主食,走之前再打包一份牛筋丸带回家冻起来,下次在家吃火锅时吃,这是牛肉爱好者的狂欢。
在重庆吃到的火锅
在成都吃到的火锅
在北京吃的川渝火锅大多平平无奇,也许是因为在成都和重庆时都吃到过最好的火锅,在这种衬托之下一切都显得比较平庸。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和火锅很搭的小酥肉总是差点意思。
火锅中的异教徒,是常去吃的呷哺,它在我心目中是以情怀而不是味道取胜的。这些年眼睁睁地看着它从人均三四十一路涨价到人均六七十,它一度是我们同事聚餐的根据地,周五中午或者晚上,几个人一吆喝就集结着去,首先要有一个人在下班前十分钟就悄悄溜出去占位,大家在小群里互相同步信息,前边还有几桌,啥时候可以出门了,不然漫长的等位时间也挺难熬。边吃边吐槽,工作中再烦心的事也都会过去。
2016年时在家吃火锅
自从买了火锅专用锅,在家吃火锅的次数也很多。以前住的地方有个大的菜市场,和室友2人常常是分工买菜、买饮料、洗菜、洗碗,不多一会一顿热腾腾的火锅就支起来了,冬天的暖气烧得很热,吃了一会屋里就热气腾腾的,窗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哈气,后来就得一边开着窗一边吃,窗外的寒气和火锅的热气混在一起,我们坐在这冷热交织的空气中大快朵颐,想起一句话“诗酒趁年华”。
有时候,室友也会从外打包羊蝎子在家吃,羊蝎子是羊的椎骨,肉炖得很烂,在饭店里吃之前服务员会先给一副手套,再拿来一个特意用来装骨头的盘子,戴上手套,抛开形象,尽情地啃肉,这就是最大的乐趣。每块羊蝎子都能吃出一块小飞机,吃完之后拿汤底涮菜,不用配蘸料,味道也足够浓郁。
在家吃火锅当然要人多一点才热闹,而且可以多吃点花样,但是只有两个人吃的时候,也别有一番乐趣。周末的早上睡个懒觉起来去菜市场,拿着列好的清单一一采购,回来后两人分工,一人洗菜一人调小料,上午十点多十一点开始吃第一顿,正好早午餐合并了。吃完上半场后消消食,剩下的菜下午五六点还能再吃一顿,这样距离晚上睡前还有七八个小时,留给肠胃足够的消化时间,心理上的负罪感会小很多。剩下一点边角料也不要紧,次日可以煮面时放进去,既清理了剩菜,又能吃得清淡。所以说,一顿火锅可谓是完美的周末食物。
目前,我还有一项关于火锅的夙愿未偿,几年前看马伯庸的微博,推荐过一家叫“情忆草原”的涮肉馆,据说肉是从内蒙那边运过来的,那一家的油包肝奇香无比,当时总想着反正离家近啥时候去吃都行,没想到几年过去了,我都离开北京了还是没能吃到,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吃到吧。
翻老照片时发现了下面这张照片,是17年工作参加两会时留下的,也找到了当时记录的文字,如今看依旧觉得蛮有意思。
每年两会最欢乐的一项是吃火锅!自助餐厅一共有6桌是火锅桌,3桌是代表席,我们这些普通员工只能坐另3桌。这3桌非常热门难抢,某一天我们办公室一群人决定晚餐要去抢位子吃火锅,于是提前半个小时就站在门口,后面还排了二三十位媒体同行。
抢位时有一个小插曲,我们的摄影师同事说要拍下排队的队伍,那些同行急忙说快扭过去背对着我们,其中有一位同行说糟了我们的工作服后面有logo,于是一群人慌忙地脱衣服怕影响不好(* ̄︶ ̄)
门一开,我们就以百米冲刺的舒服抢到了火锅席,不要以为就我们这些年轻人这样热衷于火锅,那些中老年人人大代表也是毫不顾忌面子同样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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