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结果居然是这样……

《双杭的男人》

作者:管柏华

本文转载自福州市作协出版的《榕树》第一期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双杭的男人像煞了他身旁的这一条大江。闽江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候是宁静的,然而它在春夏之际的奔流咆哮却是让人看到了它伟男儿直而无棱、坦荡如坻的一面。根据历史的考证以及遗传生物学的揭示双杭人种是古代的少数民族契丹、鲜卑、肃慎、匈奴、突厥、三苗、蒙古、满族与阿拉伯、波斯、犹太人、中原汉民族的混血。现代双杭男人的特点是:大方开朗而不失稳重;温柔淡泊个性鲜明;不趋炎附势略有些清高;侠肝义胆,信奉独立自由之精神;敢于冒险对事态发展目光如炬,洞若观火;聪睿学贯中西又不失幽默诙谐。总之,双杭男人是天下男人中的极品。

双杭男人的大方开朗可能与其祖辈从事的商业行为有关,传统闽商信守承诺,而商场如战场,开门延客,才能挣四方财,笑脸待人,才可留住大铺家,瓦爿角也能垫桌脚;而商机瞬息万变,任凭风浪起,方能稳坐钓鱼台,所以双杭自古就有五世而昌的商业家族,鼎盛不败的海商世家。像侨商杨鸿斌以自己卖光饼积聚起来的资本,坚持几十年从事慈善事业,终于是不断的发展壮大,获得现世的福报。重修双杭,又让彩峰别墅无意间成了表彰他的善行的永久纪念碑。

双杭男人的温柔淡泊名利是出名的。双杭男人既不像一些上海的男人把老婆视为“老妈奶”,留下不佳的跪搓衣板的记录;又不像旧时儒风变味的某些北方男人不让女人上炕吃饭。双杭男人的温柔有些像时下大受美妇人欢迎的陆毅、刘恺威、佟大为这样的“暖男”,不“娘”既能挣大把大把的美金钞票,又能全数奉交而不骄矜作态;双杭男女那种如胶似漆的甜蜜蜜简直就是古人举案齐眉的再版,连金发碧眼的外国艳姬美妇见了这样的男人也要群体私奔。

双杭男人的清高自持却是有名的,而这种的清高自持骨子里却透着一种诚实与低调。由于祖父辈的经历,更由于家道的殷实,再由于文风的倡行。双杭的商风是与文风平分秋色,比长絜大的。正是因为有了古代中国人的“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在双杭的男人身上却是做了一个简化的处理,双杭男人毕竟是经过洋场开过洋荤的。双杭的男人都是经商的奇才,“绍兴出师爷,双杭出掌盘”早已是大众的共识。双杭的男人既与腐败绝少沾边,又是满口的礼义廉耻拒吃软饭;既对家庭忠贞不渝,又对自己认同的朋友无限忠诚。双杭的男子既不像厦门的男人那样带着一种爆发户般的小家子气,也不像传统三坊七巷的男人那样循规蹈矩竭力维护父辈的官声。总之双杭的男人在社会上总能纵横捭阖,于官商之间游刃有余。

双杭的男人侠肝义胆,具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其对信仰的忠诚与对自由的热爱,几为天然的革命家。来自双杭祖籍莆田的豪商蔡友兰可谓少年得志做到了省商会的会长,然而他却没有利欲熏心迷失方向,在关乎国家、民族的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拍案而起,拒任伪职,终于赢得了人民的尊重;华侨革命志士黄乃裳,率千万梅城人远渡重洋开发马来西亚“新福州”,高举十八星旗组织辛亥革命学生军,正是以双杭做为福州光复的起点。而茶商欧阳康更是誓死不当日伪市商会会长,宁可倒掉茶叶也不给日本人吃,终于玉碎,成为双杭男人的骄傲。

“有海水的地方就有闽商”。双杭的男人对自己认定的事敢于冒险。双杭的男人不像一些上海人那样精明,虽然上海也靠海,但由于上海在交通上的便利使它吸纳了太多的诸如江北和上江的流民;这就使得它的血统没有福州双杭人这样的个性鲜明。明代的《五杂俎》中写到闽商:“东则朝鲜,东南则琉球、吕宋,南则安南、占城,西南则满剌加、暹罗,彼此互市,若比邻然。”《天工开物》也说:“凡造竹纸事出南方,而闽省独专其盛。”即便是清代的禁海令也扼杀不了闽商的发展。双杭自古就是闽商的渊薮,双杭的男人敢于在老虎的牙齿缝隙掏肉屑吃,敢于在日本航空母舰围成的军事屏障前瞒天过海。试问,那个静若平湖的崇明岛能和台湾海峡的铁门槛相比吗?双杭男人古往今来就受到西洋文化的熏陶,乘着“麻伞”巨舶远渡重洋满剌加几乎是小儿科,明初郑和下西洋更是在双杭采办物资招集通译;再说福州人的血脉里就有爪哇人种的孑遗,福州人又是南岛语系的远脉源头。试问,方志上有过上海人驾独木舟航行大洋的记录吗?历史上的福建多山的地形,平原的缺少以及戴云山武夷山围成的独立的地理单元,使得福建的先民与古希腊人一样以海洋经商为凭依。福州口头史充斥着诸如“海贼、海驴”这样的称呼也是一种雄辩的证明。

福建文史专家学者卢美松

聪睿与幽默诙谐是双杭男人与生俱来的本性,而学贯中西则多少受到当年朱子闽学的滋养。“双杭出才郎”虽然有旧时商场上人恭维的成分,但毕竟也是实情,所以持反对的声音是没有的。双杭的男人往往会多国的外语,即便是各地的方言土语也是一学就会,这自然源于生意场上的需要。双杭的男人就是在清华园、未名湖也还是学霸,像省理科状元林功鑑这样的天才显然做不到一枝独秀,而高鲁、卢美松、邹自振、王岗峰、方忠炳、方炳桂、陈芸、郑乃珖、王和平、科题仔这样的学者名流也是比比皆是,前几年在电视台活跃的“彩伯讲古”的彩伯,虽是做过掌盘使,坐过事务桌,但在双杭的男人中最多也只能算是三流的角色。孔子说:“十室之邑,必有忠信”。

其实在双杭足不逾户有水井的地方就有大鳌呢!像近郊濂浦的“三代五尚书、七科八进士”多少让人觉得有乡闾中耀祖的成分,而以双杭的百姓虽是没有过之却也未见得不及呢!文革时期算是双杭男人命运中多舛的岁月,但即便就是最不济,聪睿的双杭学子也有发散过剩精力的办法。但凡你抬头看看双杭天空中飞翔的白鸽,那具备了自我导航能力的“上海鸟”,咕咕咕地停栖在双杭的马头墙陌上;抑或你看看那双杭男儿金鱼池里游弋的锦鳞,你多嘴问口价,当人家告诉你可值一座带院落的房子,届时你又作何感想呢?还有,你可以满福州的剧团宣传队里走上一走,那里的后台乐手怎会没有双杭的男人呢?对那个时代玩世不恭的男人来说,崇尚行动的双杭男人难道不是他们景仰的对象吗?所以,双杭的男人在哪里都是核心,杰出的口才,高超的绝活使他们大小通吃。

“拎得清“原是指的上海人,即办事牢靠,说话在理,重情义有恻隐之心。两个拎得清的上海人共事,可以话语不多但却尽在默契,彼此惺惺相惜。双杭的男人大多也拎得清,多情仗义,其在亲朋有难时的奋不顾身,往往令一旁的外省人观之动容,积为口碑。“千金难买季子一诺”,在双杭是常有的事,这当然与双杭男人恪守商道有关。“砚云山馆”主人郑乃珖早年不发达时曾居住在上杭街中孚药行对面,药行老板陈幼鸿就很看好这个家境贫困的书生,郑乃珖就得以经常在药行的秘书室里作画。郑乃珖要在青年会办书画展,陈幼鸿就以自己的资金名望帮助他。后来郑乃珖考上上海美专,师从刘海粟,成为闻名全国的花鸟画家。陈郑两人的忘年交已传为佳话。双杭有望之接天的马头墙如虎賁三千,但水火灾荒皆望而掩面疾走,双杭的临警队、救火会往往养兵千日、而用在一时,那种勇于公战的双杭男人个个都是争先恐后,舍我其谁。双杭的男人颇能鉴貌辨色,说话做事颇能看势况,虽偶也从小处着手,却也到处兜得转,门路宽。也是因了上述这种公益事业的培训,所以双杭的男人五湖四海,到处为官。

双杭的男人被称为家乡寿山田黄的“石肉”,其地望龙潭葫芦穴道,自然是堪舆先生的罗经测定的上品,说它媲美于韩国首尔的江南和台北的士林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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