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民主崇拜、民主教

摘自拙著草稿《发现文明》第十三章  接前 5.2,围绕民主崇拜

在古希腊时代,尽管雅典实行民主制,但当时的哲学家们甚至是反对民主制的,在近代之前很少人真正赞扬过民主制。尤其是发展到20世纪前后的民主崇拜,其畸形与愚昧令人瞠目结舌。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呢?这一切要从美苏争霸说起。

(被民主投票死刑的苏格拉底受死前)

美国作为一个隐蔽的殖民主体是无法容忍任何周边的大国存在的。苏联在建国初期美国已组织加入了意在粉碎苏联的战争。当时的威尔逊总统已经明确地质疑苏联的存在。他的目的之一据说是反对暴力革命,那么美国独立战争算不算暴力革命?所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威尔逊总统之后,美国顺理成章地成为现代新宗教,民主教的现代“梵蒂冈”所在地,并且美国同时将社会主义钦定为工业时代猎巫的异端。欧洲人也反对苏联,但他们也反对沙皇与俄罗斯本身,这都是自然而然的国际间本来的矛盾,但最终转移到政治体制上去,定正邪,然后出师有名。但欧洲从来没有象美国那么崇拜民主,这可能是因为美国在发展壮大之后对于自我欣赏的一个新概念与新故事,民主的神话使美国一白遮百丑地把美国所有历史丑行就此全部掩埋,甚至包括奴隶制与种族隔离,包括对于美洲印第安人的屠杀。实际上,从制度这一个角度是一种僵化的非黑即白思维,以此来分析全球的万花筒世界完全无效,所以,今天越来越多的西方国家改变了20世纪的僵硬态度,但是传统的那种姿态并没有改变,比如对于中国的态度,对于俄罗斯的态度。其实我们经常要反思的是,东西方的矛盾,或者社会主义国家与资本主义国家间的矛盾,难道不是潜在的文明与文化的矛盾?西方人天然地自己抱团取暖,有些黄种人想冒充上等人使劲讨好实际上人家并不接纳,就是因为除了意识形态除了制度之外,另有乾坤。

(所谓民主国家分布)

其实,民主制既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美妙高尚,也没有那么可怕与难以实现。另外,我认为,从历史上看民主有许多形式,除了今天的现代民主的多元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广义上大民主与小民主之分。大民主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多数决的民主调节机制,包括历史上自发的暴力革命形式,它本来一直就存在于人类社会当中。历史上世界各地的农民暴动都是大民主的一种表现形式,一个国家之所以发生大革命肯定是多数人的“决定”,所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定期的和平投票,而是因不同的原因而“投票”,用枪杆子投票。这种大民主暴力多数决,不是一种物质条件富裕的结果,相反,是一种生死边缘极度穷困的结局,所以,这种大民主的结果可想而知。

而小民主就是和平环境下的选举制与议会制。这种民主本身也是五花八门,并且也分古希腊式或美国式前现代民主与近现代工业革命支撑的新民主。但本质可能差不多。

希腊民主制度的产生与出现,不是因为他们预先知道这种制度的伟大光荣,而是他们需要、他们喜欢、他们可以、他们习惯与熟悉,所以它可以良好运转。假如社会大环境动态变化了、不适合了,它就自然地解体和转换为其他的社会制度,正如古希腊民主国家的消亡一样。今天的现代化实际上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是遇到危机就集权,如二战,遇到丰年就宽松,美国就是这样。

大众总是会自觉挑选或呈现它最适合的组织或制度形式,因为这符合低损耗的经济原则,这是自然规律,也是人性的反映。只有近现代人才野心勃勃地人为操作制度、制定制度、崇拜制度,然后造成一系列的社会灾难,主要原因是,他们尚不知道人类文明宏观发展的规律与属性,在高歌猛进的近现代文明发展中导致理论家们过于盲目乐观。另外,那也是启蒙运动在揭露与抵制基督教过程当中,对于上帝的蔑视之后,对于人类急欲替代上帝的一种过度自信。自信人类可以能动地改变一切,人定胜天,这就是制度决定论的根源,今天的左右当中都有这种思维。

某个角度而言,民主的过度推崇很可能是近现代西方中心主义的一种延伸,并且成为一个无意中的政治陷阱。因为这个陷阱本身对于落后国家地区是非常不友好的, 甚至是有害的。它的主要特征就是趋炎附势、抵制与限制弱小落后。但作为文明的一种现象,民主社会当然是一个方向。

有关民主的认识肯定存在着许多误区,比如把民主误解为自由就是其中之一。无论是古希腊民主还是美国的民主,都说明民主本身不仅不支持自由,甚至是排斥自由的,起码民主制度并不天然地支持自由与平等这是非常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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