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相公之开天一画 第十七章 巨婴怪(4)
葫芦相公之开天一画 第十七章 巨婴怪(4)
作者 焦哥
案子已破,葫芦相公一行人又回到客栈。之后几天之内,巨婴怪仍没有眉目,城中却又接连发生了两桩新案子:
城西赵家,家境有些拮据,一个三十多岁汉子和衣躺着床上,死在家中。后据官方调查,因他父亲去世的早,靠老母亲一人把他养大。母亲在世的时候,这厮经常经常懒得一连好几天不下床。前几天他母亲也过世了,可是家中有米有面,这汉子懒得动弹,竟然活活饿死在床上!
城东钱家,家中有地千倾,钱老爷四十多岁了,从小到大,没人对他说过一句重话。这一天上街,被张屠夫瞪了一眼,心中越想越来气。回到家里,气急败坏地冲家人发一通脾气,仍然不解气。最后命管家备马,拿把砍刀骑马出门,径直向张屠夫肉店奔来,到了跟前一刀下去结果了张屠夫。
接二连三的蹊跷案子让葫芦相公心中着急,凭直觉,他感到一定和城隍所说的妖魔有关。可是,那魔头究竟在哪里呢?
这天晚上,葫芦相公正在打坐,桃核兄弟已沉沉睡去,隔壁文竹房间也已熄灯。葫芦相公耳畔又传来稚嫩的歌声:“亲亲抱抱举高高……”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伴随婴儿的啼哭声。
有了上次的经验,葫芦相公也不抱多大的希望,悄悄起身,不惊动任何人,飞上云端,极目四望,满天星光灿烂,不见任何异样。地上静悄悄的,婴儿的歌声时远时近,偶尔夹杂着一声狗叫,葫芦相公仍是辨不清歌声传来的具体方位。
渐渐的,歌声止歇,变成婴儿哭声。随着这一声婴儿的啼哭,满城孩子都哭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城中,凡是有孩子的人家,全都灯火通明,照亮了小半座城。
桃核兄弟和文竹也被吵醒,桃核兄弟踩着文竹的肩膀,随文竹架起云头,见葫芦相公眉头紧锁,知道他在考虑怎么应付这件事,便不去打扰。
桃核兄弟却喋喋不休,一个道:“相公要学老僧入定,怎么不坐下呢?”另一个道:“你错了,他这哪是老僧入定啊,他这是冻傻了吹冷风暖暖身子。”
葫芦相公不去管桃核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胡说八道,只默默地静听孩童哭声,静立良久,缓缓盘膝坐下身来,捏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念完咒语,葫芦相公左手中多了一个葫芦,伸右手化掌为刀,将葫芦劈开一分为二,摇摇头道:“也不知道这法子能不能管用,只好先试试再说了。”说着将手中分成两半的葫芦抛下,化作两道长虹,一道东西方向,一道南北方向,将整座城罩住,护住城池。
这一来,城外的哭声再也传不进城里。葫芦相公睁开眉心的开天神目仔细观察,见被长虹反弹出的声音纹路一圈圈儿指向同一个地方,正是上次城隍所说的城北十八里处。
这声音的纹路只有葫芦相公的第三只眼睛才能隐约看到,可是他这只眼睛一睁开,浑身就奇痒无比,蚂蚁乱爬乱窜的感觉传便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第三只眼睛所在的眉心尤其难受。葫芦相公忍受不了,只好先将开天神目闭上,凭着记忆向北飞去。
文竹紧随其后,见他踉踉跄跄,差点儿坠落云头,急切问道:“你怎么啦?”
葫芦相公没有回答,到了记忆中的地方,见是一眼枯泉,里面堆满黄叶,再次开启第三只眼,透过枯叶见下面果然躺着一个睡汉。葫芦相公闭了第三只眼,拿出锟钰宝扇,轻轻一挥,将落叶全部吹走。里面那睡汉明明是个半大老头儿身材还算高大,头发胡子也皆已花白,打扮却像个三岁孩童,虽也穿着衣裤,外面却戴个红肚兜,头上还扎着羊角辫。那睡汉见有人来,又是伸懒腰又是打哈欠,慢慢站起身,童声稚气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扰我清梦?”表情也是一脸呆萌。
葫芦相公道:“扰你清梦?这话说反了吧?是你又哭又唱扰了我们大家的清梦才对吧?”又摇摇头道:“都怪我一时失察,竟被一片枯叶隐瞒了这许久。”
文竹笑道:“呵呵,想不到葫芦相公也会被一叶障目。”
睡汉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用他那特有的稚嫩声音说道:“你们睡你们的觉,我在梦中唱我的歌,与你们何干?”
葫芦相公道:“你这歌一点儿也不好听,让人听了以后,只想做回长不大的小孩子。”
“小孩子有什么不好?长大又有什么好了?”那睡汉道,“小孩子天真无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又没有大人那么多心机,这才是修行的最高境界。”
“可是你看看被你的歌声祸害的那些人,一个个是非不分善恶不明,既担不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更是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做人都不配,又何谈修行?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什么'最高境界’?”葫芦相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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