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和西戎:在周王朝,大秦先祖处境尴尬|史记秦次元004

在周王朝,大秦先祖秦非子的机会像是从周孝王姬辟方手中获得的天大恩赐。不过,如果按照周孝王的意思,秦非子是可以接替他的父亲大骆的。因为申侯在中间挡了一下,这个机会很快就失去了,他没有成为这个家族的新主人。

周孝王像是给了他一个弥补,分封了秦非子作为周王朝的附庸。对于周王朝来说,他们的功用是什么呢?

“邑之(非子)秦,使复续嬴氏祀,号曰秦嬴。亦不废申侯之女子为骆适者,以和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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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史记》次元里周孝王姬辟方和申侯的那段对话,不难发现他们的考虑是一致的:就是如何对待西戎的问题上。

在周孝王的时代,对于西戎的政策是“和”,也就是在那个时期,周王朝认识到,和西戎的冲突中一直没有占到便宜。大秦先祖的势力和所占据的地理位置成了两者之间的缓冲。有一点非常明确,就是在那个时期,大秦的先祖和西戎关系其实是非常密切。

大秦的先祖因此也成了周王朝争取的对象。

从申侯的态度里可以看出,和大秦的先祖处理好关系,是周王朝和西戎和平相处的关键。周孝王姬辟方也这么认为。

因此,周孝王姬辟方一方面尊重了申侯的意见,推子成成为赵城的新主人,另一方面又另封秦非子为附庸。似乎通过这种方式,把一股本来和西戎关系密切的力量拉到了周王朝的阵营里。

当然,周王朝这么安排的目的是为了实现当时和西戎“和平相处”的目的。他们是那个时代周王朝和西戎之间的一个缓冲。

不过,在《史记》次元的记录里,很像是周王室给了他们一个壮大的机会,而不是在拉拢一支本来就拥有实力的古老势力。

应该说,在此之前,曾经忠心于商王朝的这股古老家族的力量并没有真正对周王朝屈服过。后来似乎也没有。他们只是在周王朝和西戎夹缝之间,实质上对协调两者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起到特别的作用,这也让他们的处境特别尴尬。

秦仲,是秦非子这一支的后人。到了周厉王的时候,周王朝和西戎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

“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诸侯或叛之。西戎反王室,灭犬丘大骆之族。”

这里说的是周王朝的内政和外交。在内部,周厉王和诸侯之间的矛盾激化。对外,和西戎的和平局面也被打破。

这意味着什么呢?《史记》次元里是说“西戎反王室”,很像是说,西戎也是周帝国的一部分。这种表达很有意思。至少在整个周王朝的历史中,西戎似乎从来都被号称伟大周帝国征服过。

这句话的意思也意味着另外一重意思,周王朝和西戎的关系破裂,周王朝对待西戎的政策从周孝王姬辟方时代的“和”也变成了“战”。

秦的先祖呢?也就是当时秦仲以及他们家族的命运也陡然发生了一个转折。他们本来作为周王朝和西戎之间的亲和关系的润滑剂。不过,他们的能力似乎并没有那么大。在当初“以和西戎”的事情上,他们起到过什么作用呢?应该也没有起到过太关键的作用。

他们更像是在周王朝和西戎之间的一个缓冲。当他们成为周王朝的附庸的那一天,也就意味着这支从商王朝保存下来的古老部族就成了周王朝的屏障。

这也就意味着,到了周厉王的时候,周王朝的态度一变,大秦先祖的处境尴尬了。他们首当其中,成了西戎攻击的对象。

“西戎反王室,灭犬丘大骆之族。”

我们可以看作是周厉王把所有的关系都处理得很糟糕,内部诸侯也反了,他被赶出了镐京。西戎很也像是趁机作乱。周厉王也是历代昏庸君王的典范。在那段周王室都自顾不暇的时间,我们可以看作是大秦的先祖作为周王朝的屏障,独自承担了抵御西戎进攻的责任。为此,也做出了巨大的牺牲,“犬丘大骆之族”损失惨重。

这个事实可以怎么理解呢?这里强调的是,当周王朝和西戎交恶之后,首先成为牺牲品的是秦仲的近祖“大骆之族”,他们和代表着犬丘赢姓的秦仲属于两个政治实体。之所以分裂成为两个政治实体的原因,也当是拜周孝王姬辟方所赐。尽管如此,大骆一族的损失也是对整个秦先祖的势力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就这样,当初由蜚廉延续下来、在西垂一带举足轻重的力量被大大消弱了。秦的先祖们是否意识到,他们就是周王朝的牺牲品呢?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时秦仲的处境有多艰难。周王朝内部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力量支援他。大骆一族被灭,秦仲的那一支那些年成了与西戎周旋的孤军。

这种局面后来有所缓和吗?也许大骆之族被灭之后的余族都投奔了秦仲,充实、壮大秦仲一族的力量。到了周宣王即位后,他们似乎更加成为周王朝反击西戎的力量,仍然挡在了西戎和周王朝冲突的第一线。

“周宣王即位,乃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

尽管周王朝一直都不具备平定西戎的能力,但是,周宣王也是铁了心要和西戎较劲。这似乎注定了秦仲的不幸,他们还没有那个实力,伐戎之役遭到惨败。

“西戎杀秦仲。”

秦仲在位二十三年,一直都周旋在和西戎的战争中。到了这个时候,一个古老的部族为了周王朝几乎消耗殆尽。

还好,上天似乎还打算给他们一点机会。秦仲死后,他还有五个争气的儿子。

周宣王召集了他们,给他们补充了一支七千人的军队,让他们继续讨伐西戎。

“周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于是复予秦仲后,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

尽管这一族重新西戎和周王朝之间的夹缝中得到了一次壮大的机会,同时也意味着,他们仍然不可回避地成为周王国的一道屏障,除了对抗西戎,他们似乎再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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