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蓝万代兰的趣事
小蓝万代兰留在我记忆里的时间可以准确到天,那天是哥们十五岁生日。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但那天的狼狈却还记忆犹新着。
那天在哥们家里吃了饭,然后趁着大人不在还饶有兴致的喝了点葡萄酒(并不是人们常说的红酒,只是有点酒度的饮料而已)。我是碰不得酒精饮料的,只等那天里带点酸苦的酒到了胃里就将一切泛在了脸上,身上也开始堆积起疙瘩,续而痒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酒精过敏。
吐了,但难受还是没有消退,只觉得怎么待着都难受。只好提议出去走走,也就是着此走走我记住了这种长在树上偷偷开出蓝紫色花朵的植物。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它叫什么,只是觉得喜欢、想种一棵。
我们去了公园,因为那里有石凳和小桥,可以躺也可以坐;一路上我都低着头体会着在小城最炎热的季节里恍惚着的冷,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原来,这TM的就是醉呀!”
走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两边的花点缀的树丛美丽极了;只是过于熟识也就觉得平常了些,见老柳树上长了不少蕨类植物就好奇的顺着枝干向上瞄了一眼,蓝紫色的花朵就这样撩动我微醉的心。
不愿走了,也许是因为酒醉真走不动了、也许是因为花醉不想走了·······
抚着苍老的树皮就一屁股落在了满是泥土的花坛里,任朋友怎样的拖拽和肆意的大笑,就是不走。拽累了、笑累了、安静了我才指着树上的花大着舌头:“我——要那个”。
他们俩抬头看了一眼,赶紧敷衍:“好好好,明天我们扛梯子来拿,好不?一会还上自习呢!”
“我现在要,我自己拿去,你们去看着管理员,别叫他来了我还挂树上。”
其实那树一点一不好爬,甚至可以说我们拿它根本没有一点办法,不是不善于爬树,只是这树长得像个笑话——或者长得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徘徊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怎么上这棵有脾气的树,我都已经放弃了却突然在不怎高、却探在荷花池里半截的弯处见了一小棵正在长大着却没来得及开花的一小棵。
看着,我就开始尝试着去抓;可无论怎样的努力也都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即使俩哥们拉着我将身体探入荷花池也还是一样。几番尝试下来都没有成功,就只好放弃——我总是很善于放弃的。
我们往回走了几步,我忽一转身轻轻一跳·······
目瞪口呆的人们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长串的哈哈哈哈哈哈·······
当自己回过神来才明白他们在笑我,笑已将自己种进了荷塘手里还捧着一棵兰花的我。可能是忘了尴尬、也可能是真的很快乐——人家看着我笑,我也看着他们笑,哈哈大笑。
笑了半天才被俩哥们拽出了荷塘,我口中不住的重复着“小心我的花、小心我的花·······”又是一阵笑。你笑我也笑,你笑我染的半身淤泥,我笑你不懂我手里捧棵花·······
一身狼藉,只好去哥们家换了衣服;酒依旧没有醒,脸很红脑袋也沉沉的。到了教室坐在自己的最后一排看着兰我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身上还披了件这夏日里难得一见的多余的衣裳。
好奇的人们开始围过来,打算听我自己讲述这一“笑话”,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那一刻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它勾引我的,而我恰好很喜欢它。
如今我知道它的名字了,也种了不少。只是早已经没有将它捧在手里的那份无知了,不是不喜欢了,而是我渐渐的明白——花,是不需要捧在手里的;它们应该在风里、在雨里、在眼睛里······
对兰初恋没有遗憾,也没有什么割舍不下,无非是相遇在盛花期的美,总要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