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事故-大盗贼的少年时代(又一个将临的六月)
本事故大家都当初虚构就好,如有雷同,或许可以当作是种巧合。
不要问我为啥没写你们?留言给我,让我找时间一一调侃。出现的姓名也只是懒得编而拿来用的,并不要对号入座。
又一个将临的六月
又一个六月即将来临,雨季带来的是黏糊糊的泥搅拌过的丝丝凉意;总复习开始后就一轮又一轮的测验,有测试就要有失望,总是坚持着叫老师失望的我们又都成了苍蝇。
老师们实在不忍叫苍蝇们饿着,所以只好尽可能多的给我们拿来屎一般叫人恶心却觉得苍蝇应该喜欢的许多习题,并笑着告诉我们要尽量“吸取精华”。之后又怕苍蝇们吃不饱,又再扛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试卷——新口味的屎,叫我们继续。
这群苍蝇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些口味却苦于需要为自己期许一个将来,只好尽力的吃着,一不留神就掉进了茅坑;既来之则安之,苍蝇们便边吃着屎还边拉着用屎造出来的屎。
“我给大家定了套试题,很不错·······是以前出题的专家········每日五十元······”哪个老师不迷信专家呢?哪个学生又有时间去怀疑老师呢?我们有,看着大家吃的吃力而又根本不合自己口味就想拒绝。
“老师,不要行吗?我都看不懂,差屁股又硬······”还是鲍星,一脸不好学的神情,满脑子又要少抽几盒烟的遗憾。
“已经定了,好了就这样,尽快交下钱。我还有事,放学吧!”,还是老师主意正,才不管你屁股有没有意见,老子脑袋认定的事情,你交钱就行。
既然餐都点了就吃,埋头苦吃。喜欢固然好,不喜欢也行,都不外乎要吃掉的结局。于是这些屎汇聚成了粪坑,老师将苍蝇们被放逐其间,管你是吃还是游弋。想着老子就快将你们赶出生活,只是想想都觉得世界美好了许多。
“你们两个靠那么近干什么?不成体统。”又是数学老师,又是鲍星,只是这次上课铃声还没来得及响起。
“嘿!你到底是不是有病呀?老子下课问作业不行呀?狗——猫吃屎,多管闲事。”原来是鲍星爬在许佳的课桌上聊天,在我们看来这属于平常的事情,毕竟要在课余间也增进些同学间的友谊才对嘛!可数学老师从来不这样认为,在他的理解里男生与女生交流要有隔了一堵隐形城墙的距离,最好是彼此间交流要能听见回音。曾经也时常怒骂各种有意无意,只是今天非常不巧又遇到了亲爱的鲍星;这不三言两语就叫猫吃了回屎,这显然背离了对狗拿耗子的理解。
“我提你名字了没有?插什么嘴?许佳,说你呢!一个女生,怎么这么不自重······看看你那头发,不男不女······”显然这招是为了避其锋芒择弱而欺的,可我们明白,这是招臭棋;估计换了了解许佳的人都宁愿去欺负鲍星的。
“唉!我说怎么来只吐象牙的狗呀?自不自重轮不着你管,不男不女我乐意······长满铁锈的老饭桶。”一阵惊叹,虽不敢欢呼但还是有按耐不住的喝彩。看着同学们惊讶且崇拜的表情,两人有些洋洋得意却焦了老师火热的心灵。
“你们真是不可理喻!”说罢夺门而去,连讲本都来不及料理。忽又回来收拾讲本扔了句“华而不实”便狼狈离去,连课也没来得及上。这样的节点大家也不睡觉了,各自开始找寻起各种自己觉得的高兴。
什么叫不巧?就是接下来还是数学课,似乎做这行的都需要一颗强大的内心和善于安抚自己的虚伪,他又若无其事的“上课”“起立,老师您好”,这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整齐有力的声音或许证明了学生们将之前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他泰然自若的讲着课,目光却不时的扫向鲍星和许佳,估计是心理埋下了许多的阴影。
鲍星已经睡着了,许佳却看着窗外找寻着偶然路过的乐趣;实在没有就收拾起目光低着头在小镜子里找寻自己的美丽。老师看到了就看着她说了句:“不想听的出去”。
谁知道小丫头竟然真的收拾起东西,给同学们使了个眼色就起身离去。这还得了,马上有人叫醒我们这些在梦里迷失着自己的人们,一听到竟然有这样的好事情,生怕老师后悔就立即冲了出去,头也不回。走远了一回头却发现背后跟着一大批熟悉的身影,多是睡意朦胧的还打听着老师要我们去哪里?唉!这些被梦迷糊了眼睛也模糊了耳朵的孩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叛逃者揉捏在了一起。
这样的事情是很难简单的过去的,必须要有人受到处理。鲍星是政教处的钉子户,连主任的茶杯都可以拿来用的那种,所以老师们并不愿意再和他纠缠,就挑其他的,许佳呢在这个班级里还算成绩稳定,两三个有升学希望的其中就有一个是她,老师自然也不想毁了这份希望;可总要挑几个人对这一切负责的,既然打不了领头的就揍赶尾的,谁叫他们亦步亦趋不能自己。于是挑了两个理光头的处理了一番,理由是发型不符合规定。
六月
五月的足迹已经留在了身后,六月就这样在催促前进的雨中悄然来临。就将在这里与中考相遇,拽不住的时间总将人推向一个又一个的远方,又将这些远方一一化作过去。
“同学们,还有二十天就中考了;大家要抓紧时间······”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几遍这样的语重心长。
同学们也明白,恨不能把时间捏碎。更或许我们入戏太深,觉得自己就是苍蝇,恨时光飞逝而不能将所有的屎都吃个精光。
“好了同学们,听我说一下。”处事不惊的同学们并不太在意班主任说的,该睡的依旧睡着,该聊的依旧聊着。我也继续和突然间来了激情的几何证明题较着劲,连头也没有台。
“还剩两天就中考了,明天就要腾考场,所以下了今天就是你们聚在一起上课的最后时光了······”听到这大家都郑重起来,换首望望这些熟识的同学——原来有些缘分就要终结,而再看看不怎么会发火的老班表现出有些忧郁的表情也开始伤起感来;善于感动的女同学们就直接哭了起来,一时间叫人有些不知所错。我与此番情境相遇是一年前,也是因为毕业,若不是今天相似的场景就早已经忘记了。
相比缘分与不知道能否相见的将来我更在意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是许久没有如愿的事情了。悲情的悲情伤感的伤感,桌前摆满了一大摞的同学录,虽然许多同学都还保持着不该有的陌生却还是尽力将空白填满,虽然都是些诸如:学业有成、一帆风顺、心想事成这类空洞的祝福语言,却还是愿意去写,毕竟可以打发掉许多无聊的时间。
“明天好好休息一天,争取后天给自己一份满意的答卷”。这就是结束语了,三年的句号画得并不算圆满。各自散去,等待后天。
回到家正为自己重获自由而高兴不已时母亲却打扰了这份激动“抓紧最后的时间,今天不许出门·······”。
我心里暗下决心——我要将这仅剩的时间捏碎。就开始拿出读了两年依旧很新的课本都拿了出来,翻来翻去却只发现了许多空白页面间我写下的一些短小诗篇,还蛮有意思——时间就这样溜掉了。再想多看几眼却已经直奔凌晨,关了灯、点燃私藏着的半支看着窗外的星星点点。远处青蛙伴着蝉鸣,夏夜总不会过于的寂寞。
考试的前夜我竟然失眠了,于是就坐起来随手翻着去年毕业时拍的照片,目光扫过的除了几位凑热闹的老师之外还都认识,甚至能叫出所有人的名字。开着的窗迎来了些夜风,闷热也随之散开,清凉来临睡意也开始出现,没底气也只好这样了!
总是搅我好梦的闹钟还没响起我就已经起床,仔细检查着之前一夜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才出门。早点是米线,这个是一成不变的小城人们的最爱,即使是中考这样的日子也不会改变。只是吃的时候辣椒比平常多了一点,希望这一点点能叫我拉肚子什么的,好在失败之后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只是至终没能如愿。
考试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晕晕沉沉的,并没有强科倒能挑出不少科项的我自然是要忐忑的,出门遇到交流答案之类的同学总要刻意避开;自信?有自知之明的我在出门时就散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加两年的初三我初中却花了人家读本科的时间,一共四年,而考试只要两天;哥们义气讲了三年,结果换了句再见······这就是人生:一串认认真真却换来个玩笑般的结束,且每一次都泪流满面。
结束了!又将再见丢入茫然和焦虑中开始了等待。作为调剂老师们组织了一场毕业晚宴,叫同学们在纯真的年纪说一声没有杂质的语言。也不必去管什么将来不将来的,趁现在宣泄一下积蓄了的情绪也理所应当,如何宣泄?喝酒、抽烟。喝“不会冲昏你的头,只会温暖你的心的紫谷酒”抽最便宜的烟。
离校门口不远处的酒厂还立着一面曾经叫小城无比骄傲的“紫米封缸酒”广告牌,那是获过巴拿马国际金奖的,虽然小城人民并不太喜欢喝那种黄酒却很乐于因此而骄傲。酒厂就开发出新的迎合了小城人民的白酒来,毕竟是光环下的产物,喜欢也就理所应当。我不懂酒也不喝,总觉得喝酒就是对自己的折磨;可这种气氛该如何拒绝呢?只有喝,好歹也叫它“温暖”一回我的心。
少年不善酒,几瓶就倒一片;窝是第一波就倒下的,至于后面的事情出了自己吐得稀里哗啦之外什么也记不得了。醒来已经是后半夜,晕晕沉沉的却听见还有人在窸窸窣窣的讲着将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聚餐的酒店,只是这里我很熟悉,学校寝室。
微微抬头发现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甚至还有人将口水流到了枕着的球鞋里面,还有那袜子当着眼睛的······说话的是鲍星和白帆,一人穿着一只鞋,两人分享着半截烟、抱着酒瓶子说着什么,只是乌鲁乌鲁的完全听不明白······
太阳斜射进寝室,意识也逐渐清楚起来;见我醒来就开始数落我昨天是如何折腾他们,以至于都没法回家全部陪我挤在这里。一人一句,乱七八糟的拼凑着,估计他们也不比我清醒多少,只是走到学校广场时发现黑板报下面一排尿痕清晰可见,他们指指又看看我“还记得吗?”,“我干的?”满怀疑惑的问他们。他们点点头然后说是我带他们干的,本来还要去教室拉屎的,被校警堵了回来,然后就跑去操场唱歌撒欢了,后来吐、吐累了又非得跑这里撒了泡尿,可撒了尿又要去砸校长家玻璃说什么要给逝去的青春报仇,实在没办法我们才把你扛回寝室的······
听他们说的有声有色,就跟真的一样;我也只好笑、和他们一起笑。
路过办公楼,看见毕业班的老师们在交流着什么,便一起走过去整齐的说了声“谢谢”,鲍星也像数学老师说了抱歉······
走出校门我们拥在一起,彼此道别;“再见”然后许多人就真的没有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