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大早还没从昨晚年夜饭的醉意中醒来,脑袋迷迷糊糊,就被兄长拉去给长辈们拜年。
路上行人往来不绝,有三五结队的,有七八成群的,家族大的或有十几人,场景酷似赶庙会。由于都是去拜年,所以碰到时相互问一声“新年好”作罢,然后各自去拜各自的年。到一家,进门便拱手作揖,若长者上前搀扶可免于而后的跪拜(俗称:磕头),若不搀扶则不可避免。“来抽烟、嗑瓜子、喝茶”,所拜家门较多,简单说两句话,坐都不坐就走了。每年都是这样,所拜的还是往年那些家门,但逝者如斯有些长者已经不在了。一圈下来,手指之间夹的全是烟,口袋里装满了瓜子,低头看看裤子,两个膝盖全是灰,这便是我今天的拜年。过年,也许只是“过年”,或可说只是为了度过这一天。原来过年听到的是寒暄,如今却是“谁谁谁挣了多少钱”、“谁谁谁买了辆什么车”、“谁谁谁孩子没找到老婆”、“谁谁谁......”羡慕有的,笑话无的,无出其右。也许,这才是大人之间真正的话题,那时候太小不懂罢了!
辛丑正月初一王呈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