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看似简单的植物,俨然成了进化中的bug

你可能认为草是最简单的植物之一。

实际上,草是地球植物生态中非常“高级”的存在!

据考古发现,陆生植物出现在地球上的历史已经有4.1亿年之久。

而实际上,草在地球上出现的时间很晚很晚——只有不到6500万年。

也就是说,曾经有3.4亿年左右,草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

地球大约在35亿年前出现生命——一种类似蓝藻的菌类生命。

之后,35亿年前至4亿年前,这30亿年前,才由其中的一些绿藻逐步上岸演化成原始的陆生维管植物——裸蕨。

最后,在地球上的气候大变化中,经过裸子植物,来到被子植物。

虽然,现在被子植物依然是地球上植物的主要活跃形态。

但是,这里面已经逐渐出现了一种全新和截然不同的身影——草!

弱小也能取胜

我们知道,植物需要经历光合作用,才能为自己的积蓄营养,而长成参天大树。

一般而言,树木长得越高大,它就可以占据生长的顶层空间,就可以占据更多阳光,进行更充足的光合作用,最后长得更加高大,如此不断循环,积累更多优势。

而生长矮小的植物只能在大树偶然落下的微弱光亮中,苟延残喘。

这简直就是一种一边倒的游戏——优胜者占据着绝大部分资源,而弱势者则岌岌可危。

在植物漫长的发展岁月里,无不都是这样进行的。

当然,这是在一种稳定环境下的竞争机制。

而如果在面对一些突发情况,高大的树木的弱点就会被暴露无遗:强风和山火。

强风是高大植物的宿敌,高大的植物对它是毫无办法。

因为植物长得越高,体积越大,重量越大,在风的吹动下(哪怕是轻轻的吹动下),也很容易被连根拔起。

而山火只要烧起来,一般毁灭一整片的高大乔木森林。

可是,在这些大乔木下,有的矮小植株却似乎慢慢变得“聪明起来”。

经历了漫长的岁月的进化,矮小的植物似乎认识到自己怎么也无法与头顶上的这些“家伙”竞争。

于是,它另辟蹊径,演化出不同的机制。

首先,它匍匐在地表,强风吹不到它。

其次,山火来临,它长和深的根系,即便地表部分被烧了也丝毫不影响它来年再生长出来。

甚至,草还演化出更恶毒的方式来为自己赢得更多“生长机会”——点燃自己。

它们将自己的地表部分干枯起来,然后等待干燥的季节来临,只要稍微来一点火星,立马将山火引来。

山火可以将整片整片的大乔木烧死,而草的根系则可以安全地在地下存活。

来年春天来临,被山火烧死的大树,再也无法长出叶子抵挡阳光,而草则在这片阳光中,快速发展。

以至于连成片,形成庞大的草原。

草让自己变得难吃

在恐龙时代,大型素食动物,通常以蕨类等植物为食。

而到了草本植物时代,自然免不了出现大量的食草动物。

为了面对这一挑战,草把自己进化得足够难吃。

草看起来很脆弱,实际上它内部的植物纤维极其粗糙。

在其表面上存在很多细小的二氧化硅晶体和角质化的钩刺。

有采过狗尾巴草的朋友就会有经验,它们叶子的边缘极其粗糙,而且像锯条一样锋利。

稍微不注意,就可以在手上拉出一个口子。

草将自己进化成这样,就是避免自己被动物们难以下嘴。

实际上,这种方法还真管用。

原先的植食动物们,被草的粗糙纤维和锋利的倒刺,搞得胃肠溃疡、牙齿碎裂。

在草大量出现在地球上时,原先的很多植食动物们难以适应,纷纷大量死亡。

可是,即便如此,也会有少量的动物适应了这种挑战——它们变成了食草动物。

比如,食草动物们为了应对草的“恶意”,进化出特殊的牙齿和异常顽强的胃。

比如,马拥有着耐磨度极强的高冠齿,这种高冠齿的最外层拥有极其坚固的牙釉质。

马的高冠齿

它们可以将吃到嘴里的草不断咀嚼成“粉末”,然后再放进胃里,而它的牙齿即便吃再多的草也不会被磨烂。

而像牛则选择了其他策略——反刍!

牛的咀嚼能力不如马,但是它发展出独特的胃肠——它将自己的食道发展成三个巨大的假胃。

然后,将那些没嚼烂的草暂时先放在这些假胃里,借助细菌的发酵作用,这些草变得软软的易嚼碎的。

最后,再反刍吐到嘴里,再进行细细咀嚼,最后再放到真胃里,进行消化。

牛的“假胃”

可是,当食草动物们克服了草的这些特点时,草还在悄然升级——让自己变得有毒。

显然,如果食草动物可以不分种类地“大快朵颐”,这无疑是对草类的一大摧残。

毕竟,草还没有将自己的种子播撒出去,就被动物们“截胡”,显然会让其一整年的辛苦付之东流。

于是,草让自己拥有很多致命的生物碱。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随意抓起一把草塞进嘴里,大多数都是苦涩的。

这就是因为它里面含有致命的生物碱。

吃下这些致命碱的动物,会天旋地转、口吐白沫、发了疯的乱跑。

它在以其自己的方式在告诉食草动物:我不是好惹的!

而且有的植物碱只需要很小的量,就可以轻易杀死一头几吨重的食草动物。

所以,食草显然只是某些动物所具备的技能,否则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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