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学术上已完成从研读阉割、篡改本《红楼梦》到研读原本、真本《石头记》的转变

[解味《石头记》周末谭(5)]

我国学术上已完成从研读阉割、篡改本《红楼梦》

到研读原本、真本《石头记》的转变

一、“红学”的产生

关于“红学”的产生,下面引三个材料。
1、清代《绘境轩读画记》中写道:“(曹雪芹)所著《红楼梦》小说,称古今平话第一。”此处有注曰:“光绪初,京朝士大夫尤喜读之,自相矜为'红学’云。”
此条史料记载了时代——光绪初年。光绪元年是1875年。
2、清代徐兆玮《游戏报馆杂咏》诗曰:
说部荒唐遣睡魔,黄车掌录恣搜罗。
不谈新学谈红学,谁似蜗庐考索多。
诗下有小注:
都人喜谈《石头记》,谓之“红学”。新政风行,谈红学者改谈经济;康、梁事败,谈经济者又谈红学。戊戌报章述之,以为笑噱。鄙人著《黄车掌录》十卷,于红学颇多创获,惜未遇深于此道一证之。
文中提 到的“戊戌”为光绪二十四年,公历1898年。
3、清代《慈竹居零墨》载:
华亭朱子美先生昌鼎,喜读小说。自言生平所见说部有八百余种,而尤以《红楼梦》最为笃嗜。精理名言,所谭极有心得。时风尚好讲经学。为欺饰世俗计。或问:“先生所治何经?”先生曰:“吾之经学,系少三曲者。”或不解所谓,先生曰:“无他。吾所专攻者,盖红学也。”
“经”的繁体字“經”,“少三曲”,正是“紅”(“红”)字。
以上三个材料,说明在清代,自光绪初年开始到宣统年间,《红楼梦》非常流行。特别在士大夫中间,以谈论《红楼梦》为时尚,相互矜夸,沾沾自喜。清代时的“红学”虽称作“学”,但是连学问都算不上,即使当时的国人,也是嘲其为“笑噱”。

二、“旧红学”和“新红学”都是研究《红楼梦》的产物

清代时,曹雪芹的《石头记》是违禁之书。流行于社会的只有“程高本”《红楼梦》小说。
1911年爆发辛亥革命。1912年(民国元年),有正书局石印出版了“戚序本”《石头记》。
“戚序本”《石头记》与社会上流行的“程高本”《红楼梦》在书名、回数、有无脂批三个方面都有很大差别。而“戚序本”《石头记》产生的时间,要比“程高本”《红楼梦》早,是曹雪芹著作的原本。特别是书前有戚蓼生的“序”——称《石头记》一书的基本特点是:“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与《红楼梦》的“小说”特点,性质上截然不同。但是当时并没有人去做这种比较研究,做出孰为真本,孰为伪本的分辨,而是仍依据清代形成的“习惯”,将《红楼梦》作为研读对象。当时人们只看到《石头记》和《红楼梦》前八十回的正文,必由同一人所撰,便认为:这是一部书的两个书名而已。尚无人认真思考第一回的开篇:“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在其后谈到书中的几个书名时,都只有谈及四个书名:《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没有一个版本提及《红楼梦》。作者以此向读者说明:《石头记》与《红楼梦》是两部书(一个真本,一个伪本),并不是同一部书的两个书名。在这种背景下,《红楼梦》研究出现四部影响较大的专著:
1916年王梦阮、沈瓶庵出版了《红楼梦索隐》。
1917年蔡元培出版了《石头记索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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