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记事（五十五）

新疆小餐馆的午餐。眨眼就到了11月下旬。每个周六上完上午的自招档次的数学课，已经是中午了。然后小牛回宿舍收拾下换洗衣物，等我接他回家。回来的路上，他会说些学校的事和他自己在学习上的一些感悟，我也说些我的建议、想法。这个时候，往往说不到一个主题上。上个周六，他说自己对自身的“傲"的反思，可惜刚开场，我没能听他说下去被打断了。他很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他的意思你不要打断别人的谈话，我问那你要我怎样做？他说：倾听，听我说好吧。回到家停好车子，然后父子两个到附近的一个新疆小餐厅，要两个炒面片、一个大烤腰子、10个烤羊肉串。坐在餐厅，别吃别继续聊。这个周六，车子被送到店里“住院”去了，我告诉他接不了了，你可以打车回来，他说不用。快两点小牛才拎着一塑料袋的衣物进家门。放下东西我两个又来到新疆小餐厅。
        有时我周六起的晚，早餐接近午餐了，吃完不怎么饿还是要陪小牛吃炒面片和烤肉串。这已经成了一个惯例的午餐小聚会。烤串和烤腰子我不吃，都归小牛。看着他吃饭听他的聊天，感觉比较温馨。餐馆的小老板对我们已经很熟悉了。
        小牛说了些自己的悟出的道理。关于考试、应试教育，他过去一直有很强的逆反，在初中阶段，在我督促说服要好好备考时，他曾声嘶力竭的抗议，就知道分分分，我快被彻底毁了！昨天，周六交谈，他说：“我悟明白了，其实，每个人的智商不是主要的，是有差异，但主要的，在于你能不能做好一件事。考试、高考、包括将来走入社会做事，都是考验一个人能不能把事情做好。应试教育的考试，都拿分数说话，也是看你是不是能把考试这件事做好。你智商高，一点就透，一听就明白，浅尝辄止最后还是不能有好结果，还是要练习、做题、思考总结”我听着，他似乎是在为自己开始埋头刷题找理论基础。“思考归纳很重要”他继续说，“一道题笨的方法要列解9个方程甚至还多，你可以算，但可能需要3个小时。但如果找到其中的规律，就会成倍的提高效率。我现在已经找到一些窍门。现在开始一眼就能看出题目是要考你什么知识点。”他说的是物理竞赛关于电学部分的学习。其实，何尝是物理，别的科目也一样，都要是能做到看出题目在考什么，能找到题眼，就成无敌大侠啦。我听着，没给他引申到其他学习上。只是表示肯定赞同。
        每个周日中午前，小牛返校，我帮他准备好洗好的衣物带上。他一直想带个足球到学校。我有些耽心提醒说：“你能保证不在宿舍、楼道踢球颠球，不在操场把球踢飞?可不能违反校规。”他解释说只是想在操场颠球。最后放弃不带，说自己也没时间。
        孩子这就算半离巢了，一周回来一次，周六下午网游游戏，晚上有时和球友踢球，对于网游和踢球，我告诉他你尽管放松一下，你使劲学，我会往回拉你，还是要有张有弛。第二天他睡到10点11点，起床返校。有效的交流时刻，还是新疆小餐馆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