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已死的态度
那我会有什么感觉呢?”
“责任!目标!”
“我的痛苦跟我的使命感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喊到。“它是独立且分离的。我是活着的,当然能感受到悲伤与爱。我怎么可能回避呢?”
祖丽卡解释说,“你不应该回避它,而是应该战胜它。如果战士一无所有,就不会有任何感觉。”
“那是一个多么空虚的世界啊,”我挑战性的问道。
“空虚只是放纵的世界,因为放纵只允许放纵存在,别的一概不允许。”她目光热切的看着我,好像在期待我同意她的观点。“所以那是一个不平衡的世界;无聊而又反复。”
“对巫师来说,对抗放纵最好的手段就是死去。他们不只是这么想,还这么做。”
我的后背一阵凉意。我呜咽了最后一口,然后安静的看着窗外明月的光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祖丽卡。”
“你完全明白我在说什么,”她说道。“当你第一次遇见我时,你的做梦就开始了。现在是另一个做梦开始的时候了。但这次,要以已死的态度来做梦。你的错误就是一直在以活着的态度去做梦。”
“那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别用谜语来折磨我。你自己曾告诉我说只有男性巫师才会用谜语折磨自己。你现在也在这么对我。”
祖丽卡的笑声回荡在房间之中。听起来就像风吹落叶的声音。
“以活着的态度来做梦意味着带有希望。这意思就是你像珍视自己小命一样的去执着于你的梦。用已死的态度来做梦,则意味着你不持任何希望。你做梦但不执着于你的梦。”
由于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点头。弗洛琳达曾经告诉过我,自由就是完全失去对自身的关切;当我们体内大量被囚禁的能量被释放时,这种缺乏关切就会自然达成。
她曾说过,只有我们放下对我们自身高贵的概念,这种能量才会被释放;只有不再认为自己重要,不再认为不能被冒犯或嘲笑才行。
祖丽卡的声音很清晰,但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她说,“自由的代价很高。只有不持希望的去做梦才能获得自由;这意味着愿意失去一切,甚至是失去梦。对我们中的一些人来说,不持希望的做梦;不在乎结果的去奋斗,是跟上自由之鸟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