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林:鼠赋

鼠赋
刘晓林

子神者，鼠也。入夜混茫一片，洎乎夜半而出，啮物传响。犹灼光破溟，遂誉“鼠咬天开”之功。

十二生肖以鼠为首，惑夫？量力未及牛马，威严远逊虎龙。温顺揖首羊兔，忠厚称臣猪狗。体小面黠，居尊者之位，怪矣！其因不定，略而述之。

远古测天象，以天干地支为旨。天干十，地支十二。相合为六十，循环往复，以至无穷。地支以子时为起始，恰逢鼠行。另有别说，鼠跃牛身而入象耳，智胜群兽。置睡猫于不顾，乘云天庭，获青睐于玉帝。机缘巧合，聪颖罕见，诸因叠加，终以微末而胜王。

或曰其胆小，表相之察也。知一己之劣势，施一己之举措。以此言鼠，不虚之辞。假机敏以游四方，凭谨慎以探虚实。保命于未卜，孰能言其错欤？灵动无比，少有匹俦也。

或曰其寸光，不亦苛求乎？视力朦胧，经年穴居而致。昏暗弥漫，闭目通天。“命有穷通分虎鼠，事无得失尽鸡虫。”宋人洪咨夔留世妙语，予尝睹而思，思而怅，怅而嗟。鼠有鼠命，非其不争，实其不幸。

利牙啮物，鲜有未能食者。又尤擅繁衍，子孙无穷，应上帝闭门启窗之喻耳。庚子吉属，九天居士撰《鼠赋》。赞其灵通，哀其目蒙。杂思纷列，运笔无方。寓情于隐，咏志于幽。撷浪花于沧海，参般若于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