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崇拜者的野心与反抗｜ El Greco / 四六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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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st-ce que tout le monde a de nos jours avec Velázquez? ... Je préfère mille fois Greco. Lui était un vrai peintre!”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谈论委拉斯凯兹？我喜欢格列柯千倍于委拉斯凯兹，他是一个真正的画家！”

——Pablo Picasso répondant à Roberto Otero, 1966

——毕加索回答Roberto Otero，1966

埃尔·格列柯（El Greco，“希腊人”）（1541~1614）出生于希腊的克里特岛，原名多米尼克斯·希奥托科普罗斯。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幻想风格主义画家。

格列柯青年时期在意大利度过，据传曾进入提香的画室学习，直到三十六岁才正式移居西班牙。

格列柯移居西班牙的原因还颇为荒唐，只因性格执拗的他不懂得处世之道，狂妄不分场合，在罗马公开说出了米开朗基罗不会画画这样的话。以米氏在罗马的地位和影响力，此话一出格列柯便遭非议，话传到大主教耳边，被逐出法尔内塞宫不可避免。

从此格列柯再也接不到任何委托，在罗马混不下去的他只得委身伊比利亚半岛。

格列柯在西班牙意外地找寻到曾经的熟悉感与归属感，因为这里和希腊克里特岛有着相似的命运，那就是曾被穆斯林长期统治。在近八百年的被沦陷岁月中，基督徒受尽屈辱。直到1492年，西班牙人才光复领土和重拾信仰，接下来便是美洲殖民时期，“无敌舰队”将遥远的黄金白银运送回伊比利亚本土，西班牙也一跃成为欧洲最强帝国。

此时发展经济和拓展海外殖民地的西班牙，在绘画艺术上属于半真空状态，对于格列柯来说，托莱多正是他的东山再起之地，那里曾是世界三大宗教并存的重要城市，是世界上罕有的文化之都，因此格列柯的艺术也自然迎来了空前的爆发。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

然而一心想要讨好西班牙菲力二世的格列柯，却误读了国王的价值观。他创作的《圣莫里斯的殉教》被当时的神职人员认定不适合做祭坛画，原因是该作品缺少鼓励信仰的意愿，格列柯在描绘殉教场景时没有聚焦于此，而是把重心推向远景；相反，他却把圣莫里斯与同伴探讨是否该为信仰而殉道置于近景。国王虽热爱艺术，但更加珍视信仰。

格列柯尤为擅长宗教画，并为托莱多及其它城市的教堂创作了众多祭坛画。尽管他取得了如此的成功，但在晚年，金钱上的问题却接连不断。原因之一是他的生活方式过于奢侈，另一个原因是他自尊心极强，动辄就同委托者们发生纠纷并发起诉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