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40 冲出篱笆的偷猎 一一读杜拉斯的《情人》《乌发碧眼》

颠覆的颠覆。曾读过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别的作品,现连书名也忘了。写过书感,与推崇她的书友交流:不喜欢她,作品如同连环画一样,浅薄。
读了她的《情人》《乌发碧眼》真又被颠覆,她的走红与轰动及成名,与这两篇小说成为世界性经典分不开。
《情人》比《乌发碧眼》更出名。而附于《情人》本书之后的《乌发碧眼》在我读来,比《情人》写得更好更深刻,更具嚼味。
《情人》与《乌发碧眼》都是偏锋行走。前者有作者年轻时的经历的影子,后者有作者盛年后情感磨砺。
人,从心理学角度审视,皆带着偷吃禁果的原罪潜质。用犯罪心理学的话来说,每个人天生都带着犯罪感。什么意思?就是总想了解知晓正常秩序篱笆以外的世界。对于人的情爱世界而言,这人之外,可还有更爱之人;这山之外,可还有更高之山;这天之外,可还有更蓝之天?情人,篱笆墙外的偷猎……
玛格丽特·杜拉斯将有着自己过往影子,篱笆墙外的偷猎,以没有思禁、欲禁、笔禁的笔调子,加上意识流的表现手法及散乱架构,不负此生的在《情人》中表现出来。兴许,本只为过往心灵烙印深处,来一个回眸式的艺术再现,不曾料这种冲破篱笆的偷猎,引起世界范围内的共鸣。

人心,在猎。篱笆边的窥测、试水、攀爬、突破……快乐,强大的快乐,在禁区那边,禁思、禁言、禁行、禁欲、禁忌等……心理疾病中的嗜赌、嗜偷、嗜盗、嗜嫖、嗜奸、嗜杀的偏执中,隐藏着高度恐惧后,无比释然的快感。因此,在《情人》母亲与兄长高压下,也在强大的负罪感下,她屡挫屡偷,越是有不可能,越是孽缘,越是要下意识的攀爬与冲破。真的是:看得破,忍不过。
《乌发碧眼》与其说是爱情伦理小说,勿宁说是爱情与人伦的心理小说。通篇贯穿了斯德哥尔摩情结。不是冤家不聚头,爱之深恨之切。情孽,时常由亚虐恋、虐恋引诱后升华,若经得文人神魂颠倒艺术再现,便会成为不朽而又曼妙“猎艳”之花。
若收藏杜拉斯的书,收这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情人》。

           2015年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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