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为她遁入空门,慈禧恨她祸水,一连嫁3人,晚年凄惨成不祥
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古往今来多少王孙贵胄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虽说妓女在社会中的地位卑微,但是难耐有如此多名声显赫的恩客们。晚清时期也有这样一位名妓,当时的小王爷都为她着迷,甚至闹到了慈禧太后那里,被太后斥责为红颜祸水。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名妓,让众多男人为之神魂颠倒呢?
杨翠喜,小名二妞儿,幼年因家中贫穷被卖到一杨姓人家,这才有了自己的名字。她从小被养父勒令学习唱戏,想被培养为一个赚钱的好工具。好在杨翠喜生来就有一副好嗓子,而且长相十分漂亮,十多岁时便出落得亭亭玉立,娇羞可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像是能勾人魂魄似的。杨翠喜在十五岁时刚正式挂牌上台献唱,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很快她才艺双绝的名声便传遍了天津的戏园子。
彼时,不少文人雅士也爱到戏园子里听戏,寻觅知音,李叔同便是其中的一位。本就对戏剧有所见解的李叔同对杨翠喜的歌喉很是欣赏和喜爱,时常与杨翠喜讨论戏曲方面的问题,很多专业点的东西杨翠喜不清楚,李叔同还亲身教导和指点。这样一来二往,两人的交往愈发密切,李叔同对杨翠喜的喜爱也是日渐浓厚,他还一度萌发了为杨翠喜赎身的念头。
在他下了决心准备为之赎身的时候,正好是从上海办完事回来,却得知了一个噩耗,杨翠喜已经被人赎走了。为杨翠喜赎身的人也大有来头,此人名叫段芝贵,是在袁世凯手下做事的,深得其信任。李叔同得知此事后也不可能去和这些当官的作对抢人,但是情难忘怀,之后再遇到的一众女子都不能激起他心中的涟漪了,再之后他便抛却了红尘往事,遁入空门。
而段芝贵这边,他为杨翠喜赎身并不单单是为杨翠喜的美貌和歌喉所吸引,还因为杨翠喜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此时朝中纲常混乱,慈禧太后把握朝政,很多事情并不只看是非黑白,还要靠人脉和关系。段芝贵的主子袁世凯此时想要用些手段来拉拢朝中大臣,他把视线放到了好色的小王爷载振身上。因为载振的父亲是太后面前的大红人,很能说得上话,拉拢了载振就能进一步巩固在朝中的地位。
载振一次考察结束在天津举办了一场洗尘宴,段芝贵袁世凯等人俨然在应邀的行列中,段芝贵还顺便将杨翠喜带到了宴会之中。在宴会上,杨翠喜一展歌喉,唱了一曲《花田八错》立马就勾住了小王爷的魂,杨翠喜也深知自己此行的目的,一双饱含春色的眼睛老是盯着载振,她又走到载振身边去挑逗他,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欲望,顾不得众人尴尬的神色,当场就与杨翠喜亲密起来。段芝贵一看情况,就知道事情成了,没多久便把杨翠喜送给了载振。
载振得到这样一个水灵灵的美人自然是喜不胜收,每天温香软玉,好不快活。对段芝贵等人来说,他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段芝贵和袁世凯在此期间的权力和地位大大提升,但也树立了不少死对头。有人得知了段芝贵给载振送美人的这件事情,便想借题发挥把袁世凯弄下台,于是便上奏了此事。
上奏的折子经慈禧一看,大为震怒,心中暗恨上这个红颜祸水的妓女,决计不能让她再待在载振身边。载振的父亲也得知了此事,虽然暗骂儿子不争气,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无论如何是要护着的,只是略施惩罚做做样子给外人看。此时载振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纵使他很着迷于杨翠喜,也万万不可能为了她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只好私下里把她给送走。
杨翠喜便被送到了一个名叫王益孙的富商那里,此人从前也对杨翠喜十分喜爱,平白地收了一个美人很是高兴,对杨翠喜也就十分疼爱,不过王益孙是一个只会做生意的粗鄙之人,而杨翠喜是跟过王爷的人,见多了大世面,所以不愿待在这个粗俗的富商身边,又辗转回到了段芝贵身边。此时袁世凯登上了大总统的位置,段芝贵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本来他对杨翠喜也很感兴趣,作为袁世凯的大功臣,他可不用再去奉承别人了,便高兴地把杨翠喜收在身边。杨翠喜便经常跟着段芝贵出入各种高端场合,加上她婉转动听的歌喉常常为大伙儿助兴,很快就和上流社会人士打成一团,一时风光无限。此时她还与袁世凯的一个宠妾十分要好,所以不少人私底下都来找她帮忙,想通过她讨好袁世凯,杨翠喜倒是满口答应,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可惜好景不长,妄图当皇帝的袁世凯很快被正义的革命人士推翻了,树倒猢狲散,袁世凯的手下们趁着混乱逃的逃,跑的跑,段芝贵也是其中一个。只是爱慕杨翠喜皮囊的他自是不会不顾危险地带着她一起逃离,杨翠喜便只剩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因为之前她是袁世凯那派的人,被众人所不耻,即使有姣好的面容和天籁的歌喉也于事无补,没有人愿意再与她交往。杨翠喜虽然曾嫁过三个男人,但都不是她的良人,到了晚年时期,她早就成为了大家口中不吉利的人,这样一个不祥之人最终凄惨地走完了这一生。
一代名妓的一生便这样草草收场了,生前风光无限,受万人追捧的杨翠喜在死后却被众人唾弃厌恶,实在是令人不禁感慨世事无常,世道艰难。
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杨翠喜就像是这样的一名亡国妓女,在家国存亡面前只顾个人的享乐,或许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怜曾对她一往情深的李叔同,不知在知道杨翠喜这般的结局后,会发出怎样的叹息?
文/赵贺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