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从《喜马拉雅天梯》到《我在故宫修文物》
萧寒,毕业于中国美院国画系人物画专业,浙江工业大学的副教授。曾把孟京辉《两只狗的生活意见》等剧引进杭州。他和梁君健一起执导的纪录片《喜马拉雅天梯》去年登陆国内各大影院,广受好评。今年,为了配合故宫博物院90周年院庆拍摄《我在故宫修文物》纪录片,各大视频网站上线,在豆瓣评分也高达9.5分。这两部影片的主题无论是其历史抑或是文化,乃至现在的消费语境下,它们都代表着一种远离日常和世俗的文化体验的疆域。
故宫,曾作为中国最高权力的中心,一个被神化的土地,普通人无不有着强烈的猎奇之心,想去一探究竟。但是萧寒给我们展示的并不是一个被神化威严的故宫,而是在这片宏伟的建筑群下,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群平凡而普通的文物修复师,他们不同于宫外的我们,追求快节奏的生活,紧跟时代的发展、充斥着二次元的对话,宫中的他们却一直“守旧”,做着重复的事情,慢而缓,静而优。
一墙之隔,两个世界。
墙外世界车水马龙,墙内风景岁月静好。
故宫——又称紫禁城,
是明、清两代皇宫,
是我国现存最大最完整的古代建筑群。
谈起故宫,人们的印象大抵是红墙黄瓦和雄伟非凡的宫殿楼宇。
殊不知城墙内,有一群默默坚守的匠人——文物修复师。
他们是文物的保护者,更是文化的延续者,用他们日复一日的坚守,造就古文物的传承。
有人用镜头记录着,他们的一丝不苟、坚持认真,在传递文化的同时,更是传播了一种匠人精神。
萧寒导演的这部纪录连续片,收录了故宫文物修复师的一代坚守,也是在向世人传播着中国文化的魅力以及中国一代人的匠人精神。
如果不是镜头记录了他们的点点滴滴,身在车水马龙的城市中的我们,很难去了解并感受到,他们背后的故事。
“我在故宫修文物”三集纪录片,播放以来收视新高,好评爆棚,吸引了不少年轻粉丝,掀起一股文化热。
让我们来聆听他们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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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津,负责故宫文物钟表的修复,“进宫”已长达39年,故宫负责钟表修复的就俩人他和他的徒弟。
这些匠人至今还沿袭着古时的师徒制,就算你是高材生,也得照规矩办事儿。
宫中的日子不是电脑楼阁、钢筋混泥土的混杂,需要的是淡泊和坚持。
织绣
陶瓷
书画
除了王津,与此同时“进宫”的,还有青铜组的王有亮、书画组的杨泽华、织绣组的陈杨……这群修文物的师傅横跨三代人,负责修复整个故宫的青铜器、宫廷钟表、木器、漆器、百宝镶嵌。
“宫中”的日子,淡雅宁静,
大多数时候大家都埋头专心修复工作去,
如果不是机器轴转的声音,寂静的院子,
根本是听不到声音的。
王津师徒二人这次要修复的,
是乾隆皇帝时期所收藏的
铜镀乡村音乐水法钟。
修钟表这事,
需要反复琢磨,
精雕细刻,把握好尺寸,仔细打磨。
隔了100多年,
图纸零件早就不见了,
修复全靠王津一点点揣摩、把握,
不断调试,
一毫一厘的清理、打磨,添补,镶嵌,
日复一日的繁琐工作,
考验的首先是耐心。
屏风上的缂丝,要用小细锉在几毫米间的齿轮间穿梭,这样穿上一天却只得几寸。
“修复一座钟表,少说得几个月”,
王津师傅说道,
特别是宫廷钟表有着复杂的机械传动系统,
代表当时世界先进机械制造水平,
修复难度是极大的,
更别说还原度了,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恢复走时功能还不算完工,恢复它的演艺功能是最难的。
修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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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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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八个月,
钟表算是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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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赞叹古人对物品的追求感。
修复工作首先考验的就是耐心,
这对于工作有10年的屈太峰深有体会,
06年从央美雕塑系硕士毕业后,
就进了故宫。
其实五年前的他,一直是在徘徊、挣扎,内心无数次的想离开,而现在的他对着镜头说:“……就说雕刻佛像吧,每个人对佛像的理解都不一样,这跟人的性情有关,你看有的人刻的佛,要么奸笑,要么淫笑,还有刻得愁眉苦脸的,很难刻,佛像一刻就知道,那个味道很把握,怎么能刻出那种神秘、纯洁的微笑,那是最难的。”
有时为了挑选到好的漆,
需要晚上去取材。
因为树胶经过太阳晒就化了,
需要半夜上山割。
乾隆的一只御稿箱,
补个漆面吧足足有120层,
颜色稍有差池就得重来。
这些极富历史感的文物,
残破的躺在角落里,
等待着修复师们来打磨。
修复前——康熙皇帝60大寿时,
由16个儿子和32个孙子送的“万寿屏”。
每个字都是一针一线的绣上去的。
修复后
工作状态中的他们,
极其认真和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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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显财富的螺钿镶嵌镶铜寿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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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修复师他们的工作生活还是挺丰富的,
并非看起来,这么战战兢兢,
反倒是透着一股子,
寻常日子的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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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逗猫
唱唱歌
打打杏子
或者在周一故宫闭馆时候。
骑着自行车在空荡荡的太和殿里兜风,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
还是一百多年前的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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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自行车在宫里转转。
中国古代人讲究格物,就是以自身来观物,又以物来观自己。
所以古代的故宫的这些东西,是有生命的。人在制物的过程中,总是要把自己想办法融到里头去。很多人,都一般认为,文物修复工作者,是因为把这个文物修好了,所以他有价值。其实不见得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方面。文物是死的,要文物干什么。要文物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它传播文化。
过去总有种担忧,传统文化会在从出生就背负"垮掉一代"、"叛逆"、"反传统"等标签的年青一代中迷失。 但是今天我们似乎看到和这种惯性思维截然相反的趋势。年青一代对"匠者匠心"更有价值认同感。这也是这部纪录片在90、00后聚集的网络火起来的重要原因。
本文部分摘录于微信公号:创意果子
12月16号该纪录片电影
《我在故宫修文物》,
将在全国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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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带着古旧文化的纪录片,相信能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文化传承,产生共鸣感。
萧寒曾参加CC讲坛演讲活动,讲述他在拍摄《喜马拉雅天梯》纪录片背后的故事,点击下方视频观看。
【CC讲坛】视频|萧寒演讲:喜马拉雅天梯